牛忠 | 《紅樓夢》，程甲本

在乾隆年五十六年（1791年）初版的《紅樓夢》程甲本，印刷量在50部左右。搶著要讀《紅樓夢》的人多，供不應求。目前已知公藏和公開出現的程甲本，只有6套，可見這次出現的程甲本是多珍貴稀罕，被紅學家和藏書家視為珍寶……

看拍賣預展，時間緊張，會把時間先放在看古董瓷器和書畫。假如有大把時間，也看古董傢俱，中國現代油畫。你可能不相信，我也愛欣賞在燈光下閃閃亮亮耀眼燦爛的珠寶。偶爾興起還會試戴近千萬鴿子蛋形狀帝王翡翠色的玉戒指，幻想是個王爺，偷偷享受一下惡罪感的虛榮快樂。我往往止步於古書籍部門，從沒去翻動這些文學寶藏。我是知道原因的，因為我不是讀書文化人，不懂發掘書中隱藏著的黃金屋。

這次我卻很想在嘉德春季拍賣古書籍部門摸一摸一套書，但是古書籍預展是我離開北京才開始，可能是人生唯一的機會。上天知道我不是愛看書的人，算是懲罰不讀書人。

此書是一套初版《紅樓夢》本子，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的程甲本。當年“程甲本”印刷量在50部左右。搶著要讀《紅樓夢》的人多，供不應求，第二年（1792年）春季，再次校訂，稱為“程乙本”，新增了一篇“引言”，內容上有許多不同之處，文學價值遠遜於“程甲本”。根據考證，目前已知公藏和公開出現的程甲本，只有6套，可見這次出現的《紅樓夢》程甲本是多珍貴稀罕，被紅學家和藏書家視為珍寶。

我是多麼希望可以摸一摸翻一翻這套第一版程甲本的《紅樓夢》，主要是想看一看插圖，乾隆年間的畫家是如何為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妙玉、秦可卿、香菱、王熙鳳等等人物造像，當代人替當代人造像總比後人的準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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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四大名著，《三國演義》、《西遊記》、《水滸傳》、《紅樓夢》。《紅樓夢》是唯一一本我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讀完。我是進入中年才讀《紅樓夢》，因為看了電視劇《紅樓夢》發現了一個之前不認識的新世界，找原著惡補。《紅樓夢》對我這個中文只認識幾百個字的人簡直是一本很艱難吃力看的書，書裡太多陌生字，看不懂。還有穿插進那些詩、詞、曲、賦等韻文，更讓我看得滿頭霧水。所幸是我還看得懂整個故事，明白眾多人物與人物之間的愛恨情仇，盤根錯節的感情。其他什麼歷史背景人物或事件原型的出處我是一概不知，但卻完全沒減低我對《紅樓夢》的喜愛。我知道《紅樓夢》有各版本，但不會特地買來看作比較，因為我不是研究《紅樓夢》的讀者。不怕你笑，坦白說，自己也沒這本事。

沒本事研究讀透《紅樓夢》，但我很喜歡讀與《紅樓夢》有關的文章。尤其偏愛那些輕輕鬆鬆深入淺出，有見解特性，思維不合常規的文章，一本正經學術性的也不排斥。今年梅淑貞出版一套7集《梅淑貞文選》的第一集，〈梅詩集〉裡收集了她多年來讀《紅樓夢》心得所寫的詩與文章，就十分好讀，我獲益匪淺。喜歡《紅樓夢》的讀者不要錯過。

光頭佬是個收藏絕版書、首版書、簽名書成痴成狂的收藏家，眾所皆知。這次出現在嘉德拍賣的初版程甲本的《紅樓夢》，最適合他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