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小紀實:友族生的苦與樂”特別企劃系列,即日起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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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報道:王麗琴、李佳憓
攝影:黃冰冰、賴國華(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華小非華裔生的成績平均屬於比較落後,不過,也有少數成績標青的學生。
有些非華裔生在華小畢業後就不再接觸中文,久而久之中文退步,但依然可以說起半鹹不淡的華語;有者歷經多年苦練,練就一口流利的華語。
諾阿茲瑪:無法適應華小生活
從家長的角度去看,家長教育行動組織(PAGE)主席拿汀諾阿茲瑪認為,對於踏出舒適圈且無法適應華小生活的非華裔生來說,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華小以紀律和校風嚴謹聞名,如果學生無法跟上學習、在課堂上不專心、沒有完成功課,可能會換來教師的懲罰。”
除了學習的壓力,他們還得面對同學之間的壓力,尤其當班內只有一兩名非華裔生,他們必須更努力學習新語言和書寫不熟悉的漢字,才不會成為學校裡的“異類”。
家長教師角色舉足輕重
“我們只是聽到成功的例子,但其實失敗的例子也不少”。對諾阿茲瑪來說,家長在這方面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而教師也必須盡職盡責,確保在華小的非華裔生受到關注,協助他們克服恐懼。
不過,她樂觀相信,年齡越小的孩子,學習傾向越高,或更容易適應學習另一種語言。
她不否認,在華小求學的好處是可以熟練掌握中文,包括讀、寫、聽和計算。畢竟中國是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僅次於美國。如果想要繼續和中國發展業務,熟練中文也變得相對重要。

拉妃扎:跟不上只好轉校
“不後悔送孩子到華小”
如前所述,不是每個非華裔生都能順利完成華小的六年教育,尤其當孩子的華語成績跟不上、馬來語程度又落後的情況下,父母只能讓孩子辦轉校,就有如以下故事的主人翁,充滿著無奈和惋惜。
巫裔媽媽拉妃扎育有4女,其中雙胞胎阿德莉亞、阿德莉娜(12歲)及阿琪菈(10歲)都報讀了巴生中華小學。但受過去3年的冠病疫情影響,讀了華小5年的雙胞胎姐妹還是難以同時考好多語言科目,迫不得已在六年級時轉校至國小。

“因為她們的國語不是很好,且我們又打算把她們送到寄宿中學,唯有在小學最後一年轉去唸國小。”
拉妃扎說,雙胞胎在華小的整體成績表現不佳,雖能用中文閱讀和交談,但書寫能力一般,導致在考試的時候即使知道答案,也寫不出來。
疫期上網課無法理解教學內容
“她們上網課的壓力也很大,尤其疫情期間(3至4年級)添加的歷史和科學也是用中文,我觀察到孩子沒辦法吸收那麼多,無法理解教師所教的內容。”
對此,父母除了在家得幫孩子輔導馬來語作業,還必須安排線上一對一補習華文閱讀能力、數學和科學。加上妹妹阿琪菈,3個小孩的補習費用對家庭來說是很大的經濟負擔。
不過,拉妃扎並不後悔把孩子送入華小,反而是孩子未能完成華小六年而感到惋惜。
“所以我們現在花更多心思關注阿琪菈的學習狀況,她目前四年級,希望能繼續保持各科表現良好,不需要轉校。”
至於4歲小女兒的學前教育,同樣是在哥打哥文寧的一所華文學校,未來父母也打算把她送入華小就讀。
謝立意:學校第一天就講華語
“非華裔沒基礎 或跟不上”
小學的成績好壞會對中學的成績產生一定的影響,如果非華裔生因為語文基礎弱而影響其他科目學習進度,他們在升上中學後,會否因成績不理想而選擇“躺平”呢?
教總主席謝立意指出,除了馬來文和英文科,華小的科目都是以中文為教學媒介語,所以他曾告訴非華裔家長,若要讓孩子進入華小讀一年級,孩子必須看得懂和說一些華語,否則吃虧的是孩子。

“我們沒有阻止非華裔孩子來華小,我們只是告訴他有這樣的情況。華小的教師在第一天就開始講華語,如果孩子聽不懂,也沒有基礎,可能到了二至三年級就跟不上。”
他更擔心,非華裔生最終會兩頭不到岸,在華小的學習無法達到理想水平,而轉到國小時也遇到一定的瓶頸。
他說,一般上教師都會全程使用華語,以確保華小的特徵和本質受到維護。
“如果你總是要用馬來文解釋,那非華裔生會變得很依賴。”
不過,謝立意有信心,華小教師認真教學,不會忽略任何跟不上學習的非華裔生,更不會放任他們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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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有欠完善,执法管制与监督漏洞,加上许多屋主对租约保障的掌握不够全面,以致“偷电挖矿”成了时下最赚钱的偏门行业之一,结果屋主成“代罪羔羊”,一是偿还巨额的电费欠款,二是面对被提告上法庭。
近年来,随着虚拟货币之一的比特币(Bitcoin)的盛行,以及比特币价格持续升涨,以致在马来西亚的法律中,属于“挖矿无罪,偷电有罪”的灰色地带下,通过偷电挖矿赚快钱的活动已如过江之鲫般涌现,之前是租赁空置的店屋用于偷电挖矿,进而发展至如今的民宅也被租来进行偷电挖矿活动。
受牵连的店主或屋主面对欠下巨额电费的问题,更甚的是,入侵到居民聚居区的偷电挖矿活动,为商家及居民带来生活上的影响,如常发生停电和跳电问题,甚至是因过量用电,曾多次在偷电挖矿的地点发生火患,让居民感到担心。
不法集团租赁店屋或民宅用于偷电挖矿的手法也层出不穷,包括开始时以高租金吸引店主出租空置的高层店屋单位,以便用于偷电挖矿,如今则以通过“跑腿”假冒公司人员,或聘请合法房屋中介以租赁民宅充作员工宿舍等理由,以达到租屋用于偷电挖矿目的。
魏女士:出租屋充宿舍
月租900 却赔上26万电费

来自实兆远的魏女士受访时说,她出租屋子予一间公司充作员工宿舍,结果上当,被国能公司追讨高达逾26万令吉电费。
她说,她位于实兆远圣淘沙花园的双层排屋是于2023年7月以900令吉月租出租,才收到两个月即1800令吉租金,就因租户偷电挖矿而遭国能上门检举,以致被追收高达逾26万令吉的电费。
“我是在去年8月接到邻居通知,指我的屋子遭国能职员联同警方破门检举后,上门查看时才知道屋子被租户用来进行偷电挖矿勾当。租户自那个时候起再也联系不上,并停止交租,我据情报案。”
误以签约就获保障
“我出租屋子时已很小心,从新闻报道中知道如今有很多偷电挖矿活动,但一直以为挖矿活动只选择在店屋进行,而且误以为只要有签租约就可获得保障,不会牵扯上身。”
她说,去年前来表示要租屋的是一名自称来自爱大华的男子,而且还出示了一间位于怡保的售卖机件公司名片,指是租屋来给怡保同事住。
“我们有签定租约,有盖印花税章,我还要求一切金钱往来都要通过银行汇款,以便可留下证据。出租后,我通过手机APPS查电费及水费,看到一个月电费介于50至60令吉,一切显得正常,所以就没有怀疑。”
她说,在揭发屋子被用来偷电挖矿后前往警局报案时,被告知有租约在手,不会被牵连,到国能投报时则被要求回家等信。
她表示,其屋是于2023年7月出租,8月就被检举,照理被用来偷电挖矿的时间只有两个月,她却被国能追讨长达约2年,共26万零522令吉50仙的电费。
“如果叫我负责2023年7月至8月被偷电的电费,我愿意接受,但要我负责过去约两年,即2021年10月开始至2023年8月的电费,而且款额高达26万令吉,不合理,我也没能力还。”
她说,针对被追讨电费的问题,她曾两次与国能代表商谈,并在商谈过程中出示各种证据,包括2021年9月至2022年6月,她的屋子是出租给一名公司高层,到了2022年6月至2023年7月前,因遇上疫情行管令,屋子一直是空着没出租。
“国能代表口头表示接受在2021年9月至2022年6月出租给一名公司高层的证据,因此扣出这段时间的电费,惟不接受行管期没出租屋子的说法。”
她说,行管期大部分活动停顿,屋子没人租属于正常,而屋子没人住,水没人用,难道不合逻辑吗?
她说,至今她收过国能的一封律师信,要求在一年限期内清还被追讨的电费,否则就会被控上庭,以及面对可能破产的后果。
“自从发生此事后,我的生活大受影响,常因担心失眠,屋子也不敢再出租,而且每天返回屋子查看信箱,以确认有没有收到最新的律师信或相关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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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被追讨逾27万
卖掉屋都不够还电费

另一名面对类以情况的林女士是第一次出租屋子,共收到为期5个月的5000令吉租金,却被追讨27万6000令吉的电费欠款。
她说,她位于实兆远地区的这间双层半排屋,是于2013年以29万8000令吉买下,如今被国能追讨27万6000令吉的债务,即使把屋子卖掉,扣除还欠银行的屋贷后,都不够偿还这笔电费。
她说,她的屋子是于2023年6月出租给一名男子,该名自称在本地一家跨国公司工作的男子表示租来给员工住,而她为了安全起见,约了该名男子在他工作的公司见面,但还是上当了。
“我是在2023年6月出租,到了11月,因收不到租金及联系不上租户才上门查看,结果发现屋子木门开著,而邻居告知因屋子发生火患,才发现原来我的屋子一直被租户用于偷电挖矿。”
据情报案的她说,她收到国能的追讨信,注明追算期是从2021年12月至2023年11月,总数27万6000令吉。
“问题是,我的屋子只出租了6个月。这间屋子自2013年买下后一直空著没出租,第一次出租就面对背负巨额欠款的后果,因此我目前不敢再出租,宁愿空着。我已做好心理准备,等著上庭。”
车停庭园制造有人住假象
用压缩机横幅遮接驳线
过去不法分子会用冷气压缩机遮掩从屋外电柱接驳至屋内的电线,如今在伎俩被识破后,已改用吉祥语的横幅来遮掩,以免被怀疑该间住家被用来进行偷电挖矿勾当。

魏女士说,除了用冷气压缩机或横幅来遮掩接驳的电线,挖矿集团的人还会找来旧的二手车停在庭园内,让人误以为该间住家有人住,而不会怀疑屋里进行偷电挖矿。
“许多人即使有突然频频停电、跳电及其他迹象社区内某些住家可能被用来进行挖矿,也不会或不敢向当局投报,原因包括怕被报复,以及认为投报于事无补。”
居民:1天跳电4至5次
一名何姓居民受访时说,租用民宅来进行偷电挖矿的现象,应是从两年前开始出现,因为这里的住家开始出现频频跳电的情况,有时一天内可跳电多达4至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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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挖矿机已不会发出太大噪音,即使住在一墙之隔的隔壁家,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听到微弱的机器操作声音。频频跳电及不法集团的跑腿不时出现在租用的住宅,才是被我们识破他们勾当的主因。”
他说,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比如跑腿不时会上门把停在庭园的旧车换个停车姿势,让人觉得这户民宅有人居住,但忽略了住这里的人每天进进出出,难道观察不到某间住家有没有人住吗?
黄天荣:成社会课题
应立法管制虚拟货币

霹雳州阿斯达卡区州议员黄天荣说,他于2022年担任州议员后,过去两年接到同类个案30多宗,被追讨的电费总额约500万令吉(最高90万令吉,最低2万多令吉),店主或屋主因出租产业而成为偷电挖矿“代罪羔羊”的事件已演变成一个社会课题,政府应马上研究立法管制。
他举例,比特币挖矿活动,除了让许多店主或屋主受影响,偷电的活动也影响商业区或住宅区的供电稳定,甚至会引发火患,成了安全隐患。
他说,虚拟货币是新时代的产物,逐渐盛行是大势所趋,但在大马的法律,挖矿无罪,偷电才有罪,因此政府有必要从立法探讨,如何管制虚拟货币的发展,如比特币的挖矿活动,以保护屡屡成为代罪羔羊的店主与屋主,同时阻止偷电活动继续盛行下去。”
也是执业律师的黄天荣说,根据现有法律,国能与电户存在着交易的关系,因此当发现偷电行为时,国能只能向用户采取行动,而不是没有法律关系的店屋或住家的租户。
“店主或屋主的立场是没有偷电,不应负责,国能的立场则是电表是你的名下,你就有责任。因此,站在法律角度,国能只能向用户追讨被偷的电费,而店主或屋主则可上庭捍卫及争取权益。”
他说,根据法律,国能的追塑权长达6年,如国能在数年后才发现某户涉及偷电行为,也有权向当时的用户追讨。
“涉及偷电挖矿的行为,并没有直接把国能的电源接驳到用户的电表,而这一点,可能就是有利于用户在庭上抗辩的理据。”
黄天荣说,由于误以为签订租约就可安枕无忧,加上怕麻烦,结果只签租约,没为电表进行转名,是大部分屋主或店主成为“代罪羔羊”的主因。
建议3防范措施
他建议3点防范措施,即屋主出租前,除了签订租约,还得为用户转名,即把原在屋主名下的电表转去租户的名下。
“第二是找可靠的律师楼处理租约,第三是在签约时需有证人见证,因在有证人见证签约的情况下,一旦上法庭,属于第三者的证人就可举证,在该份租约中确实有租户存在的。”
身分被盗用 租户偷电……
屋主无辜背巨债破产
大批民众因房屋被不法集团租用进行偷电式比特币挖矿而遭国家能源公司(TNB)追讨巨额电费,甚至有人身分被盗用开设国能账户背上巨债,一夜之间破产!
由于现有法令不够完善,这些无辜的屋主成了偷电犯罪的“代罪羔羊”,被追讨巨额电费,被逼与国能打官司或面临破产。
50苦主申诉遭遇
超过50名来自全国各地苦主在外号“恶霸律师”的傅协祥律师陪同下,向《星洲日报》记者申诉他们的遭遇,希望引起社会关注,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解决他们的窘境。
潘先生:申贷遭拒才知妻“破产”
来自怡保的潘先生(37岁,商人)是去年4月以妻子名义申请贷款购车时,遭银行驳回申请,理由是其妻子涉及偷电欠下13万令吉电费,被宣判破产。
“我感到惊讶,向国能查询后,被告知妻子2020年1月以租客身分,在雪州史里肯邦安店屋申请一个国能账号,但妻子对此完全不知情。”
他表示,根据国能所提供的资料显示,该国能账号的开设者使用妻子的大马卡注册,惟其他资料包括签名等皆不符,因此方能确定身分遭盗用。
妻户头冻结 经济受影响
“相信电费单及警告信函都是发到史里肯邦安的地址,若不是贷款被拒,我们将一直被蒙在鼓里,罚款更是不断累积。”
他指出,在事件揭发不出数月,妻子的银行户头因破产被冻结,里头的数万令吉存款无法提领。
“现在家里支出仅依靠我银行户头的存款,3名孩子就读中学,因此经济上受到影响,对我们不公平。”
郭先生:背巨债险患忧郁症
另一名苦主郭先生(52岁,技术人员)则表示,他与妻子在怡保新邦波赖有一间空置双层店屋,但夫妻常年在新加坡工作。
“2020年12月有仲介联系我,指有人欲以400令吉租下店屋二楼,签订2年租约,而租约到期后又遇上疫情,我无法回马查看单位状况。”
他表示,直到今年1月3日接获2封来自国能的信函,追讨在2018至2023年3月期间,涉及偷电的电费,总额超过36万令吉。
“去年12月,父亲刚刚去世,我还没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背上了巨额债务,还要养活一家五口,巨大压力几乎让我患上忧郁症。”
傅协祥提供免费法律咨询
傅协祥将向求助的苦主提供免费法律咨询服务。
“我建议在类似案件频发的花园住宅区居民,可自行成立各自的守望相助协会,不时进行巡逻以降低事件发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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