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PJPAC多次，以往都是全程坐著觀賞，但那一晚卻站著看演出，搞得雙腿不適，差點需要別人攙扶。
那是5月底的事。演出前兩週，朋友問我有沒有興趣出席，礙於工作行程排得滿滿的，也有可能面臨意想不到的臨時變動，以致我沒辦法馬上答應對方。直至當天演出的前一天才下定決心購票，怎知“隔壁鄰居”Tom Phan收到活動邀請函，並表示可攜帶另一個人參加，但Tom本人有事傍身，最終只有我一人出席。來都來了，我便掏錢買了Bayangan第三張創作專輯《Dari Pinggi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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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之久，我依舊難忘Bayangan在“城市巨響音樂祭”的現場演出。兩位電吉他手、一位貝斯手、一位鼓手，使編曲更為飽滿與紮實，能量強壯，感染力十足。當晚，一入場映入眼簾的，不只是臺上的樂器，還包括席地而坐的觀眾，除了三大名族，也有幾名老外混入其中。我自己很少這種體驗，印象較為深刻的是出席Coldplay演唱會，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什麼人都有，相當熱鬧。再來就是，去了The Impatient Sister的專場，在空間稍微狹小的Live Fact擠滿了人，我流了汗，大家雙眼發光，聽歌手唱，聽歌手說，隨著節奏搖晃，很是享受。於我而言，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連接”，不分你我，彼此間的共同語言是音樂。
共有3組音樂人聯合演出，分別是率先上臺的Francoe、接著是Upstart Incorporated，以及最後壓軸的Bayangan。Francoe和Upstart Incorporated是當然才認識的樂團。Francoe是二人樂隊，以電音為主，團員身兼多職，不只是彈吉他，還得負責打鼓，唱歌等，樂手習慣將布蓋著小鼓，乍聽骨架嶙峋的編曲，竟有一種“由內到外”的壓迫感。Upstart Incorporated的音樂有爵士基調，樂團所使用的樂器有銅管、電吉他和鼓，卻不會互相搶戲，演出神采飛揚，遊刃有餘，觀眾很有節度地在地板上踩踏腳步、歡呼、鼓掌，空氣裡溢滿了珍惜。唱罷Bayangan上了臺，呈現持續成熟，光芒萬丈。我很開心，大抵活到這個歲數，似乎可以明白創作人奮筆寫下的這些歌當中的感受。
雪隆區一直都有不少的演出活動，如果有時間，不妨親臨現場體驗，也可同時接觸更多本地作品。這個月計劃到Live Fact看演出，若時間允許，會將觀後感分享給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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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家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看MV的途径少，只能透过电视，或从夜市买的盗版精选集DVD。犹记得以前NTV7的晚间电视剧，或台湾综艺节目播完后，节目组会腾出一小段时间播放MV，但现今在电视节目之间几乎很难看到MV了，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YouTube出现以后，要看什么都很方便，唱片公司自然不会把预算放在电视上打MV了，而是把目光聚焦在网络上。因为音乐串流平台的兴起，我发现很多歌都听过，但都没有看过MV，我脑中只有音乐却没有画面，流行音乐的文化面貌在千禧年后出现巨大转变，我才觉得音乐和画面是可以紧扣在一块。
第一次看〈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的MV，觉得很有趣。拍摄手法很简单，只见Bob Dylan直视镜头，手中的字卡随着快板叙事歌词一帧帧掉落。看Michael Jackson〈Smooth Criminal〉的MV非常震撼，最经典的莫过于他与舞者可以从直立的站姿往前倾倒45度而不跌倒，完全违反了人体工学与地心引力，一开始以为吊了特效绳子，后来才弄明白是穿上被改造过的鞋子跳舞。然而，单靠特殊鞋子是不足够的，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舞者，在执行舞步时最多只能达到30度左右。所以，你不得不佩服Michael Jackson与舞者们拥有强大的核心力量。后来看到Pink Floyd〈Another Bricks in the Wall, Part 2〉，当时并不了解MV的中心思想，只觉得内容奇特。观众可见孩子们戴上面具，踩着整齐的步伐走上输送带，接着一个个仿佛没有魂魄的躯体掉进绞肉机，变成一截截碎绞肉，从机器的另一头吐出来。再来就是挪威乐团a-ha的〈Take on Me〉。这首歌有双版本MV，初版是团员在蓝幕前对嘴、假装弹乐器，再曡上舞者慢动作翻筋斗的剪影。后来唱片公司不惜工本重拍MV，雇用了专业画家手绘3000帧带有速写笔触的画稿，耗时半年打造了一支铅笔动画结合真人演出的MV。这种拍摄手法在当时前所未有，让二次元人物跳脱框架到三次元空间与女主角谈恋爱，确实吸引到大批年轻人，让这首歌赢尽口碑，乐团知名度一飞冲天。
以上所提的MV都源自80年代百花齐放的西方乐坛，以那个年代的技术，要拍出一支充满魅力的MV，当中包含了灯光、摄影、造型等，都绝对是个挑战。但跟同时期中文乐坛的MV一比，真有天渊之别。早期的制作有点像“伴唱带”形式，所以歌手在拍摄时对嘴是常见自然的事，比如齐豫与周华健合唱的〈神话·情话〉，若仔细一看，其实他们的口型和音乐永远对不上。我后来才弄明白原来这首歌有中文版〈天下有情人〉，而齐豫与周华健在MV唱的是中文歌词，不是粤语词。再说，或许是拍摄成本不足，尽管歌手在拍摄中投入大量的情绪，但MV风格较为单调枯燥，最常见的场景是青山绿水、棚内搭出来的密室、偶见俊男美女双手交叠，碎步四望的画面。
结合各种艺术创作
近年MV非常多样性，很多新锐导演崭露头角。早期这行业的门槛很高，如今新生代接触新资讯的方式很快，摄影工具更先进，似乎只要你有一台摄影机，就可以自诩导演了，或许会有吸睛的好作品出现，但同时门槛降低了。各式各样的故事、概念都可以被拍出来，观众的接受度也高，所以导演们可以更大胆尝试许多过去没有的题材与拍摄手法。加上现代技术可以满足创作人的要求，所以MV的功能不再只是担任打歌角，而是可以说是一种结合各种艺术创作的作品。打个比方，谈宗藩导演的〈如同悲伤被下载了两次〉在金曲奖得“最佳MV奖”时，评审的评价是“作品让眼睛、头脑、心灵集中在同一个韵律上跳动，极大化创意空间。用极简的视觉美学、平面媒材的翻书手法，诠释歌词下载的数位概念，反映出歌手的真实气质”。另外一个我想提的是来自仙草影像的陈奕仁导演，无论是蔡依林的〈Play〉、〈怪美的〉，还是SHE〈17〉，他的风格都以前卫的视觉剪辑及华丽风格著称，内容充满新颖的视觉语言，并擅长结合实拍与特效等多样素材与媒体平台做出完美搭配。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打造的“五月天宇宙”，从〈顽固〉、〈少年他的奇幻漂流〉、〈成名在望〉和〈终于结束的起点〉，这些MV有庞大的设定，复杂的细节，但里面的人物设定看似毫不相干，但在这些MV里相互客串，拥有同个宇宙观，好像在看漫威电影，打破了“一支MV一个宇宙”的限制，让MV拍摄看到更多的可能性。殷振豪导演也采取相同的拍摄手法，为茄子蛋打造出“浪子宇宙三部曲：〈浪子回头〉、〈浪流连〉、〈这款自作多情〉。
MV演变至今，它不仅仅体现科技进步，也是一个时代的镜子。我们可以从过去各种影像中，去发掘“以前的样子”，比如建筑物、发型、造型等等。像我看黄明志〈Ali AhKao dan Muthu〉的MV，会看到以前双峰塔建筑过程，因为大马音乐史料保存不够齐全，只能从影像片段中拼凑出我们生活的地方以前的模样。
在结束这个系列之前，我想推荐5支个人很喜欢的MV给读者：Coldplay〈Up & Up〉、张惠妹〈身后〉、陈绮贞〈流浪者之歌〉、Ed Sheeran〈Perfect〉和Jeantonic〈Run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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