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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24pm 22/06/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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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入南洋 · 石宇堅 | 亞洲主義過去和未來(三) 源於日本 告別日本?

石宇坚

日本是第一個現代化的國家,也是惟一能在帝國主義、殖民浪潮中反過來打敗西方列強的亞洲國家,“明治維新”的成功讓日本成為亞洲國家現代化的典範,遠至土耳其、印度的反殖、民族解放運動,都有“以日為師”的發展階段。在十九世紀至二十世紀初,亞洲各地的民族主義革命家受殖民地壓迫,也都流寓東京,在東京他們真正看見了亞洲,也相互奧援,支持革命,從中迸發出了“亞洲主義”(Pan-Asianism),並廣為亞洲各地的革命家所採用,儘管他們都使用“亞洲主義”這個旗號,但內涵卻大異其趣。時至今日,日本依然是亞洲中舉足輕重的國家,亞洲主義的未來發展與日本離得開關係嗎?

亞洲地區的民族革命相互支持,是十九世紀至二十世紀上半葉亞洲各地民族革命的一個特性。如中國革命之父孫中山與越南民族革命家潘佩珠的交往,就屬當中的典範,孫中山與潘佩珠是同時代覺醒的革命家,他們在本國策動革命運動,但都流亡到日本,於1905在日本橫濱相識,兩人相約本國革命成功後,都要奧援對方的民族革命,在中國辛亥革命成功後,潘佩珠也在翌年來到廣州,效法中國革命,將越南維新會改組為“越南光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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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與越南革命黨的故事,我們可以看見,亞洲在十九世紀以前是抽象的概念,在十九世紀開始的殖民主義浪潮席捲東亞的過程中,民族主義應運而生作為對抗的思想工具,各地的民族主義者則在流亡東京的過程當中看到“活生生的亞洲”,開始瞭解亞洲當中的他者,並嘗試為亞洲革命找到共同的思想基礎,於是就需要“亞洲主義”,強調亞洲人的共同價值、傳統、歷史、文化,好讓亞洲的革命家往來、相互支持找到價值的基礎,也讓革命的友誼更加堅實。

日本帝國主義挪用亞洲主義

這段故事就像“非洲主義”或泛非主義(Pan-Africanism)的源流,非洲人不在非洲本土認識到非洲,各地的非洲人離散失落到了歐洲和美國,才看得到非洲。亞洲的革命家們也不在本國看得到什麼是“亞洲”,但亞洲人與非洲人不同,他們在東京認識到什麼是亞洲。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的東京,是當之無愧的“亞洲國際都會”,他跨國聯繫在從此誕生,從東京的條通之中,誕生了無數改變亞洲歷史的革命家與思想。

亞洲主義源於日本,但後來卻從革命家相互奧援的開端變質了,日本人也注意到在東京活躍的各地革命家。更準確地說,他們能在東京活躍,也是日本人的國際關係佈局,日本的政府與民間思想家都積極介入到亞洲各地的民族革命當中,政府與相關人士希望從中取利,民間思想家則或許抱有理想主義,希期同種的亞洲革命成功,建立獨立自主的亞洲,因此在這個階段誕生了各式各樣的“亞洲主義”,堪稱是群星燦爛的年代。

當中最為華人所熟知的例子,莫過於在1901年成立、1945年解散的“黑龍會”,作為亞洲主義組織,“黑龍會”的前身“玄洋社”就支持亞洲各國獨立,認為亞洲各國結盟才能對抗也西方國家,而這個結盟需要日本的指導、協助,也為日本的擴張運動提供正當性基礎。在1906年,“黑龍會”創辦人與“主幹”內田良平就主張“日韓合邦”,主張韓國把軍事與外交權交給日本,而韓國亦奉日本天皇為最高元首。

在中國革命時期,“黑龍會”也積極支持孫中山的革命,但交換條件是把中國的東三省讓予日本,當時孫中山答應下來,但在民初的混亂格局當中,自然不了了之。在過程中,不乏為中國革命拼搏的日本人,當中尤以浪人宮崎滔天較為人熟知,是中國同盟會第一批外籍會員之一,孫中山也稱讚他:“宮崎寅藏者,今之俠客。識見高遠,抱負不凡,具懷仁慕義之心,發拯危扶傾之志。日憂黃種陵夷,憫支那削弱。數遊漢土,以訪英賢,欲建不世之奇勳。襄成興亞之大業。

未來的日本與亞洲主義

在二十世紀初,日本的亞洲主義尚有支持各地革命的色彩,但在三十年代就很大程度變上為日本侵略正當化的工具,如日本的法西斯主義者大川周明就說:“大日本帝國是上天所派下來的新世界的領導者”、“救治那些飽受西歐民族虐待下的人們,決不代替西歐民族奴役他們”。從中可見,日本服務於軍國主義的亞洲主義者心理矛盾,既要強調亞洲人有相近的價值、特性,而又鼓吹“日本優越論”,這種矛盾的心理使“亞洲主義”。最終在日本“大東亞戰爭”的過程裡,將“亞洲主義”、“亞洲人的亞洲”成為避之則吉的日本侵略代名詞,直到冷戰結束後,“亞洲主義”才重新回潮。

日本對於亞洲主義者而言,是不能忽略的“心之故鄉”,前文提及的馬來西亞前首相馬哈迪在九十年代除了提及“亞洲價值”之前,早在1982年就提出“向東學習政策”,認為日本與韓國是亞洲國家現代化的楷模,當中尤以日本模式備受馬哈迪重視。最終在政策上,最突出的案例就是與日本三菱合作,發展本土的國產車“寶騰”,但發展一直欠佳,而在近日由於中國車企吉利入場,推出首個國產電動車品牌,未知能否起死回生呢?

“再全球化”以“區域化”為中心

閒話休提,在八十年代末至今,日本依然在“亞洲主義”的發展上舉足輕重,在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日本處於經濟奇蹟的頂峰,經濟總量位居世界第二,彼時日本雄心壯志,要推動“亞元”、“亞洲貨幣基金組織”,當然這個過程以日本的主導為主,最終由於日本步入“失落的三十年”而告幻滅,但“亞元”、“亞洲貨幣基金組織”的構想在一定程度上轉化為“清邁貨幣互換機制”,目前日本仍然是CPTPP(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的主要參與國之一,去年也在日本的推動下,把老牌強國英國納入了CPTPP當中,日本依然在發揮他的影響力,重塑世界版圖。

在2013年,時任日本首相的安倍晉三就說:“參與TPP交涉談判,乃國家百年大計……將促進日本經濟與亞太地區的發展(略)……共享自由、民主、法治等普世價值的國家共同制定規範,在國家安全層面上具有重大意義”。

亞洲主義源於日本,也因為日本而一時頓挫,時至今日,世界又步向以“區域化”為中心的“再全球化”,亞洲主義依然對亞洲國家而言是合作上重要的價值基礎,日本儘管在經濟上實力不如數十年前,在硬實力上更沒有二戰前般在亞洲有凌駕性的地位,但正因為彼此地位拉近,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亞洲各國能以較平等的目光看待彼此,從中也會發展中像二十世紀初燦若群星的“亞洲主義”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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