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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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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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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40am 28/06/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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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振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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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峇甲州议席补选

冯振豪.双溪峇甲会否公正党和伊党的“友谊赛”?

根据2022年全国大选和2023年六州选举,伊党在双溪峇甲的实力有增长之势,公正党占相对优势的选区已经被伊党打到变成五五波的灰色选区,综合公正党不入流的选战部署,以及全国性议题皆不利于团结政府的前提下,要达到守土目标的确难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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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州由公正党和伊党直接对战。此次补选的讨论热度远不及前几次选举,尤其是5月的新古毛补选,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笔者的个人粗浅观察是,伊斯兰党没有积极启动政治动员。问题来了,为什么伊党不启动政治动员?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整理一下整个大环境的样态。

根据2022年全国大选和2023年六州选举,伊党在双溪峇甲的实力有增长之势,公正党占相对优势的选区已经被伊党打到变成五五波的灰色选区,综合公正党不入流的选战部署,以及全国性议题皆不利于团结政府的前提下,伊斯兰党要达到守土目标的确难度不高。

从候选人来看,伊党提名已故前任州议员的政治助理阿比丁,官方说法是提名在地人,以提供选民更好的选区服务。实际上,伊党根本不需要在地牌的加持。推派伊斯兰背景的学者和宗教师是伊斯兰党最拿手的提名策略之一,他们借助师生情结吸引游子返乡投票,冲高的投票率。倘若伊党在双溪峇甲乃至整个高渊都找不到最强的在地人选,他们大可空降一位具备浓厚宗教背景的候选人,对垒拥有伊斯兰青年运动(ABIM)背景的公正党候选人祖哈里,让整个选举演变成“谁比较能代表穆斯林”的竞争,然后透过政党形象加持伊斯兰色彩,伊党巩固马来选民的支持绝对不成问题,但是,伊党没有这么做。

近两个月以来,国内所发生的种种课题都对团结政府很是不利。行之有年的全面性柴油补贴被废除,教育部落实的双语教学计划在华中受到阻力,马来西亚机场控股有限公司(MAHB)被揭出售股权给支持以色列的美国企业贝莱德(BlackRock)、大马国家竞争力排名大幅下降、青体部长杨巧双丈夫的公司被质疑以不透明途径获得政府标案、槟州再次发生水供问题等,尽管这些议题不足以单独掀起全国性、广泛性的民意反扑,但是积累起来的话却可以形成一股民怨,伊斯兰党进一步把这些议题政治化,即可产生借补选向安华公投的政治能量。同样地,伊党没有这么做,没有选举压力的伊党盟友,在攻击团结政府时比前者还要用力,甚至在国会剩下两席的马华公会,相比起伊党还要积极地监督政府。更加有趣的是,伊党甚至一反常态,“肯定”安华拟定的针对性柴油补贴。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点是,吉兰丹州议长莫哈末阿玛以触犯,宣告支持团结政府的土团党能吉里州议员阿兹兹悬空议席。土团党兼国盟主席慕尤丁及时跳出来催促国会下议院议长佐哈里跟进丹州议会做法,尽快悬空早前背叛土团党的6名国会议员的席次,其他土团党领袖纷纷出来推波助澜。然而,伊党也没有搅和这件事。虽然莫哈末阿玛是伊党副主席,但在党内并没有强大的派系,属于比较不讨喜的角色,去年因为种种不当言论被伊党从丹州副大臣名单中除名,被归类为准备下车的过气人物,所以,莫哈末阿玛并不能完全代表伊党中央的旨意,当然也就看不到其他伊党领袖跳出来高调为土团党“帮腔”,一同向国会议长施压。

回到双溪峇甲补选,身为国会最大党。以及马来穆斯林社会最看好的政党,伊斯兰党在这次补选似乎没有选得很认真。以2023年12月的甘马挽国席补选为例,伊党成功催出66%投票率,领命守土的登嘉楼州务大臣取得70%得票率,压倒性碾压巫统候选人。可见,无论时空因素如何变化,凭着擅长基层耕耘和选战策略灵活度高,伊党要催出强有力的马来选票不会有太大困难,可是,就跟先前重复提到的,伊党似乎没有要在双溪峇甲这么做。

到底是为什么?个人观察结果有几点:

第一,结构性因素。伊党已是全国最大党,正当一个政党的规模越来越庞大,有野心的政治人物会更愿意入党,朝野政党也会藉机拉拢伊党。注入新血和资源诱惑的两大因素之下,伊党要复制往年高度一致的集体行动非常困难。可以大胆断言,伊党内部各派系对政治现况的理解已浮现差异,有人想要跟安华对抗到底,也有人想跟安华维持较好的关系。

第二,安华的糖果效应奏效。新古毛补选前后,安华在伊党执政的四个州属举办大型开斋节门户开放活动,期间,安华以首相名义给四个州政府下各种承诺,伊斯兰党想要安华兑现诺言,不得不自我克制,减少与联邦政府之间的冲突,所以,明显看见吉打州大臣沙努西炮打团结政府的火力,没去年六州选期间般猛烈,因为沙努西想要安华帮忙他实现梦寐以求的居林国际机场建案。

第三,伊党掏空盟党几近水到渠成。2022年大选开始,伊党借由国盟外壳攻城略地,如今,情势已发生转变,在缺乏伊党积极助选之下,土团党在新古毛摧枯拉朽也落得败阵收场,证明国盟越来越依赖伊党。反之,土团党和民政党对伊党而言就可有可无了,故此,伊党没有任何后座压力,更不需要在意国盟的整体战果,是否要打赢一场选战取决于伊斯兰党中央的意思,土团党再怎么急着想要找机会修理安华,狠踹团结政府,伊党不着急他们也无可奈何。

双溪峇甲补选“显冷”,选战的竞争程度欠缺想象中激烈,会不会是公正党/安华与伊斯兰党/哈迪的“友谊赛”?这点值得继续观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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