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的董豫赣出版了《极少主义》一书。全书一共六章,从绘画、雕塑、文学、建筑、时代和城市的角度介绍极少主义的产生和影响。
兴起于60年代的极少主义,在多个领域创造了许多引人深思的作品,还受到存在主义哲学和现象学的启发(回到物自身),内容丰富深刻。然而,令人觉得遗憾的是,极少主义/极简主义在今天,经过口号式的商业行销,已经沦为广告词中的陈腔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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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少主义》的第一章“极少主义事件的描述”中,董豫赣简要清晰的述说了极少主义在绘画与雕塑领域的演进史。作为概念,相对于建筑,极少主义通过艺术表述得更为清楚。因此,我们以这一章的两起事件中的第一起,做为了解极少主义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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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一:极少主义绘画
【具象/抽象】
在摄影技术面前,西方具象/写实的绘画传统面对史无前例的挑战,“写实的具象徒劳且没有出路”(图01)。“画家被迫各寻出路:印象派利用光谱分析改变他们的色彩技巧;摄影分析将运动带入未来主义的绘画形式;超现实主义将精神分析作为形式变形的借口……”抽象主义画家以法国画家Maurice Denis(1870-1943)揭示的两项绘画事实作为抽象绘画的出路:
“它是二维平面而非被传统透视所表现的人物或场景的三维立体;它是按一定条理排列的色块而非被传统色彩渲染的人物或风景。”
根据这两项绘画事实,俄国画家Kazimir Malevich(1879-1935)、Wassily Kandinsky(1866-1944)和荷兰画家Piet Mondrian(1872-1944)分别成为抽象绘画发展的3大源头。他们以各自的方式把绘画从“表现”立体的人物或风景的任务中解放出来,还原到绘画本来就是二维平面这一事实上来。其中,Mondrian的“几何抽象所具有的两项特征:几何形与抑制表现性似乎是极少主义的坦途捷径(图02),并且他生命最后的几年在极少主义发源地纽约的定居被认为对极少主义构成直接和积极的影响。”
【抽象/具体】
Mondrian以“横平竖直的直线取代曲线;以原色(红、黄、蓝)和非色彩(黑、白、灰)达到色彩的中性化。”“为追求‘普遍’而非‘个别’,所有使人联想到情感和自然的元素都被排除,只剩下表达纯粹形式的基本要素。”这种纯粹的形式不同于源于自然(具象)抽象推导出来的东西,因此它是具体的。1930年,Mondrian和他早期的合作者Theo Van Doesburg(1883-1931)杜撰了“具体艺术”来取代“抽象”。他通过“具体绘画”放弃了“多义的曲线”、“纷繁的色彩”、“幻觉的三维”,进而恢复了平面。“他已成功的抑制了绘画的表现性,将绘画对象从传统的空间场景(人物的或情节的)那儿带到画布表面,成为平面而具体的绘画存在。”
【具体/物体】
然而,Mondrian的具体艺术呈现的平衡感,仍然是极少主义要打破的构成关系(比例、轻重、疏密等),进一步“回到物自身”。阿根廷/意大利画家Lucio Fontana用刀子把画布划破的一系列作品(图03),揭示了“那后头既没有传统具象的立体幻觉也没有抽象具体的构成关系,于是几何抽象的平衡关系也被怀疑”。更为重要的是,画布的存在得到了凸显。
美国画家Frank Stella(1936-2024)发现“Mondrian的绘画无论是色块还是色线都限定在方形画幅里,于是图案与方形画布间仍保留有从属关系。”除了画幅的形状,Stella也注意到画框厚度对追求平面画面的影响。为了打破图案与画幅的从属关系,Stella创作了一系列以图案决定画幅形状的作品(图04),并“将他的画安置在1 x 3边条制作的厚画板上,以此使画可能离开墙面获得自由,并成就绘画的物体性。”Stella声明这些拥有不可忽略三维厚度的绘画是“物体”。“Stella的绘画物体已站在绘画与雕塑的交界边缘。”这里“没有空间也没有形象,没有平衡也没有中介,没有外延也没有所指,没有深度也没有内容,只有Stella那句极少主义的经典格言:你所看见的既是你所看见的。”
极少主义绘画追寻“回到物自身”的历程,是抛弃成见,识破幻觉,避免武断,重新认识日常的历程。就在身边的日常,既远且近,还是必须努力,才能顺其自然,诗意的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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