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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晉筆記

發佈: 7:00am 22/07/2024

砂拉越

布洛克

古晉筆記

蔡羽

查爾斯

拉者

堡壘

瑪格烈

蔡羽/查爾斯‧布洛克的婚姻

作者:蔡羽

家族統治期間,建造過不少堡壘,現存的堡壘中有3座的命名,都和第二代查爾斯‧布洛克的夫人拉妮瑪格烈(Margaret Alice Lili de Windt)有關,那就是木中的莉莉堡(Fort Lili)、成邦江的愛麗絲堡(Fort Alice)和古晉的瑪格烈達堡(Fort Margherita)。

以夫人之名,為堡壘命名,看起來有種童話式的浪漫,讓人覺得查爾斯夫婦相愛至深。但現實世界裡沒有那麼多浪漫童話,查爾斯夫婦的婚姻並沒有那麼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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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羽/查尔斯‧布洛克的婚姻
位在砂拉越河畔的瑪格烈達古堡,毗鄰砂拉越立法議會大廈。(圖:蔡羽)

話說在1869年10月28日,瑪格烈嫁給查爾斯時只有20歲,懂得繪畫與彈琴,氣質出眾。其時,查爾斯已經是40歲的中年男子,據說原本想娶瑪格烈的寡婦母親為妻,卻“陰差陽錯”娶了年輕新娘。這不是一樁簡單的婚姻關係,也關乎白人拉者政權的繼承問題。

因為政權,才娶瑪格烈?

第一代白人拉者詹姆士‧布洛克,膝下無子嗣,只能將政權交給外甥查爾斯。1868年,詹姆士逝世,查爾斯甫繼承拉者一職,隨即返回英國,在遇見瑪格烈後立刻向她求婚,顯見這段婚姻有其必要和急迫。

嫁給查爾斯後,瑪格烈即以拉者夫人——拉妮(Ranee)的身分首次離開歐洲,遠渡重洋抵達婆羅洲,展開她在砂拉越的生活。根據一些文獻資料,瑪格烈很可能在抵達砂拉越之後,才發現自己是查爾斯的第二任妻子,而且查爾斯跟前任妻子還育有一子。

蔡羽/查尔斯‧布洛克的婚姻
砂拉越木中省的莉莉古堡。(圖:蔡羽)

查爾斯是在1852年抵達砂拉越,進入布洛克政府服務,首先被派駐在倫樂(Lundu),當時的他年僅23歲,正是翩翩美少年。那段時日,據傳查爾斯的感情世界多姿多彩,甚至有指他可能在一些長屋有私生子,不過較為明確的是他曾經在成邦江(Simanggang)迎娶一位穆斯林妻子,名為Dayang Mastiah。

1866年12月,懷有身孕的Dayang Mastiah隨同查爾斯返回古晉,並且居住了兩個月之久,而後於1867年8月27日在成邦江誕下一子,取名“Isaka”(巫名)或Esca Brooke。

此時,老拉者詹姆士‧布洛克已經病入膏肓,隔年撒手塵寰。有一個說法是,英國教會不承認查爾斯的異族通婚,迫使他必須另娶一位妻子,才有了後來和瑪格烈的那段婚姻。

瑪格烈嫁到古晉後,和其他歐洲人不同,她更有興趣和砂拉越本地人交往,並且和馬來社群建立了密切的關係,致力於提升馬來女性的地位,也確保男孩子都可以上學。查爾斯經常在外工作,造成夫妻間聚少離多,相信對這段老夫少妻婚姻也有不好的影響。

蔡羽/查尔斯‧布洛克的婚姻
拉妮瑪格烈。(圖:網絡)
蔡羽/查尔斯‧布洛克的婚姻
查爾斯和3個兒子,左起梵納(Vyner)、Harry和Bertram。(圖:KCH Past & Present)

避免日後的繼承權,私生子交由他人領養?

瑪格烈和查爾斯有多次喪子之痛,除了瑪格烈一次因不慎在汽船上發生意外而小產,最令人痛心的還是1873年發生的悲劇。那年,夫婦倆帶上Esca,以及瑪格烈親生的女兒Ghita、孿生兒子James和Charles,在返回英國途中染上霍亂,導致幾個小孩相繼去世,只有Esca保住小命。

也就在那趟行程,Esca在抵達英國以後就交由威廉戴金牧師(Reverend William Yate Daykin)領養,這也是他的名字在文獻上是Esca Brooke Daykin。此後,Esca再也不曾回到查爾斯身邊,而查爾斯則為他提供贍養費。Esca隨著養父母移居了多個地方,最終在1884年定居多倫多。幸運的是,養父母非常疼愛他,他娶妻生子後,家庭生活美滿。

坊間也流傳一個說法,將Esca交由他人領養,是瑪格烈一手策劃的,為的是避免日後出現拉者的繼承問題。儘管未受全面承認,Esca終究是查爾斯的長子,自然很有可能成為瑪格烈親生兒子的潛在競爭者。

蔡羽/查尔斯‧布洛克的婚姻
Esca Brooke Daykin是查爾斯和Dayang Mastiah所生下的兒子。(圖:網絡)

在經歷喪子之痛後,瑪格烈又生了3個兒子,其中梵納(Charles Vyner Brooke)即後來的第三代拉者。此後,查爾斯和瑪格烈就長期分居兩地,她更多時候選擇在倫敦陪伴與教育兒子。

在倫敦的社交圈子,瑪格烈憑著砂拉越拉妮的身分,有機會結交很多當地的貴族,並協助兒子在圈子裡建立了社交關係。此外,她也經常與文人雅士來往,表現非常亮眼,使得砂拉越在英國的社交圈子中有一定的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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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羽/旧法庭的时光听证会

日常的旧法庭,有餐厅和酒吧,也有活动空间、表演厅和博物馆。偶尔不妨到这里喝杯下午茶,从将近百年的老雨树下走过,在老钟楼下抬头看着分秒针,参加一场时光的听证会。尽管钟楼已经沉默许久,旧法庭厚实的时间感却没有放过闯入的每个人。

蔡羽/旧法庭的时光听证会
昔日旧法庭。(图:Kuching in Pictures 1841-1946 by Ho Ah Chon)

时间回到1874年6月3日,矗立在砂拉越河畔的新政府大楼隆重落成,踌躇满志的拉者查尔斯‧布洛克掀开布洛克政权的新章。6年前刚刚继承拉者(Rajah)职的查尔斯,早在1852年就进入其舅舅詹姆士‧布洛克领导的政府内服务,非常熟悉各项事务,当詹姆士晚期健康欠佳的阶段,实际上查尔斯已经大权在握。

有别于舅舅比较浪漫主义的个性,查尔斯显得更沉稳,在管理手法上也更为强势,尽管被批评相对保守。经历动荡的草创时期,第二代拉者时期的局势已趋平稳,因此查尔斯上任后即励精图治,大兴土木,展开一系列治国大业。

浪漫风情的建筑群

且说布洛克家族建立政权后,就在砂拉越河畔建房居住,住所基本上是依据马来村屋改建而成。这栋房子不仅是布洛克的居所,也是办事处,因此又被称为“政府屋”(Government House)。在河的对岸,毗邻古晋市镇,一位路德教会的传教士在1847年建了一座传教所,与政府屋遥遥相望。然而,传教所还未及使用,传教士就被召回欧洲,詹姆士‧布洛克乃将之权充政府办公楼和法庭,以便就近处理镇上的事务。

1868年,查尔斯‧布洛克继任拉者后,将这座残旧的木板建筑拆除,打造新的办公楼,即本文开头提到的新楼。随着政府部门和法庭的扩展,政府大楼从一座逐步增建,形成了一组建筑群,也就是今天著名的古晋旧法庭建筑群(Kuching Old Court House)。

多年前曾经在老街接待一位新加坡建筑师朋友,还记得走到旧法庭之际,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建筑群跟新加坡和马来亚地区的殖民地建筑不太一样,没有政府大楼的那种森严气氛,反而多了一点浪漫风情。

对她这番评价,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蔡羽/旧法庭的时光听证会
今日旧法庭已经成为旅游景点。
建筑布局精妙,建材透气散热快

后来拜读著名建筑师John Ting撰写的〈古晋法庭的建筑考察〉(2004年在墨尔本发表)一文,从专业角度明确指出旧法庭建筑和马新其他地区的公共建筑有很多不同之处。尽管有西方元素,“古晋法庭的建筑风格体现本地传统建造方式,特别是在建筑布局、热负荷处理、通风系统、材料使用及雨水防护等方面,均受到本地做法的影响。法庭的整体布局更接近马来甘榜的形式——多个独立住宅或亭阁围绕一个公共空间而建”。

在屋顶的部分,“采用1比2斜率的四坡屋顶,使得屋檐可以伸得很深,这有助于遮挡阳光,减少墙体的热吸收和直接日晒带来的热负荷。屋顶覆盖使用的是盐木(belian)瓦,是一种相较于棕榈叶茅草更耐用、维护成本低且具透气的材料,常被马来人和伊班人使用。它的热容量低,即使吸收了热量也能很快散去”。

古晋旧法庭在2003年修复完成,由John Ting和温志坚两位建筑师携手合作。根据John Ting在其著作《马来西亚成立前的砂拉越建筑史》(The History of Architecture in Sarawak before Malaysia)的资料,从1874年至1927年,旧法庭建筑群有多次扩建记录,1874年的工程以高等法庭建筑为核心;1883年增建面河的两翼建筑和一座钟楼;1900年增建公共工程局、船务办公室和邮政局建筑;1927年第三代拉者期间则增建财政部办公室,每次扩建所采用的材料都因时代不同而有所差异。到了日治时期,由日本军政府再增建一座“日本屋”(Japanese House),使用的材料又跟之前的不同。此外,毗邻的圆堡(1886)和四方楼(1909),也在2003年的修复工程范围内。

旧法庭的建筑设计究竟出自何人手笔?目前已经难以查考,只能推测是出自欧洲人,或者是拉者本人。这是拉者时代留下的众多文化遗产建筑中,工程规模最大,也是用途最为重要的一座。

蔡羽/旧法庭的时光听证会
旧法庭的中庭。
落户旧法庭建筑的政府部门

在百余年的岁月中,旧法庭建于拉者时代,经历日治、英殖民地和马来西亚时期,前期用途是政府综合大楼,后期随着政府部门外迁,就侧重作为法庭用途。那些曾经落户在此的政府部门,在这里也应带上一笔。

古晋旧法庭被指为砂拉越的〇哩起点,主要跟邮政局最初设在此处有关。至于〇哩的确切定位则有不同说法,一说在旧法庭的中庭;另一说则在旧法庭前方的查尔斯纪念碑处。如果查尔斯纪念碑是〇哩定位的话,那么当年拉者政府在决定纪念碑地点时,可是做了一番深刻的考虑。这座纪念碑是在1924年设立的,其时邮政局依然位在旧法庭;到了1931年,邮局就搬迁到咫尺之遥的现址。

政府印刷局相信是其中一个最早落户在旧法庭建筑的政府部门,初期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编印《砂拉越公报》(Sarawak Gazette),该报创刊于1870年,迄今是砂拉越重要的文献来源。1908年,印刷局搬迁到附近的警营路,随后1951年再搬迁到大石路与峇都林当路的现址,其警营路旧址则改为省公署办事处,直至2014年。

至于财政部和审计处,应当是在1950年代搬迁到警营路警察局隔壁的一座长形建筑,如今该建筑已经拆除,让路给城市发展。

蔡羽/旧法庭的时光听证会
旧法庭见证过很多重要的官方大事,图为1964年马来西亚国家元首端姑赛布特拉(左)首次对砂拉越进行官式访问,时任州长敦阿邦哈志奥本(右)陪同在侧。(图:Sarawak Historical Events In 1964 by Ho Ah Chon)
从历史见证者转化为旅游景点

旧法庭作为政府重地,见证过砂拉越历史的诸多重要时刻,早年是官方典礼的首要举行地点。比如1876年拉者在这里召开第五次议会会议;1911年举行欢庆英王乔治五世加冕的庆典;1918年梵纳查尔斯布洛克在这里宣誓就任砂拉越第三代白人拉者;1941年拉者政府庆祝统治砂拉越百周年庆;1946年梵纳在这里签署让渡文件,将砂拉越让渡给英国作为殖民地;1963年9月16日,砂拉越正式参组马来西亚联邦等。

如今,位在城市中心的旧法庭尽管不若过去的政治地位,但作为重要的旅游景点,它依然还是官方举办活动的场所,每年有许多大型活动就在其前方的河畔举行。

日常的旧法庭,有餐厅和酒吧,也有活动空间、表演厅和博物馆。偶尔不妨到这里喝杯下午茶,从将近百年的老雨树下走过,在老钟楼下抬头看着分秒针,参加一场时光的听证会。尽管钟楼已经沉默许久,旧法庭厚实的时间感却没有放过闯入的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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