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痴呆的退選了,而瘋子還留在遊戲裡,並且還選擇了一個極端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萬斯做副手,那選情就發生很大的變化了。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總統選舉中的戰略也因此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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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在美國時間上星期日下午宣佈退選,為美國政壇投下了一顆震撼彈。原本遭遇槍擊過後看起來幾乎穩贏2024年美國總統選舉的特朗普,其競選議程幾乎又陷入巨大的不確定性。
先說為什麼特朗普在被槍擊過後被大多數人,包括民主、共和兩黨的政治分析員、金主和選民等認定有絕大機會贏得在11月的總統選舉。這一次大選,除了兩黨的鐵桿支持者,普羅美國選民基本上對於兩黨的候選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對他們而言,就等同在瘋子和老人痴呆症患者之間做一個選擇,大家都沒有動力去做出比較不邪惡(lesser of two evils)的決定。因此雙方選情很膠著,民調支持率都咬得很緊,都在誤差區間。
但有兩件事情改變了這個原本均衡的勢態。
首先就是拜登糟糕的辯論表現。那場辯論把拜登年老衰弱的形象無限放大,讓原本就對拜登能否繼續堅持四年完成下一任總統任期的選民更是信心潰敗。辯論過後的出口民調顯示特朗普已經拉開和拜登的距離,在不同的民調系統都以超出誤差區間的優勢領先。隨後的槍擊案更是幫了特朗普一把。和陳水扁槍擊案不同的是,這顆子彈並沒有幫助特朗普贏得更多的同情票,但是他把共和黨內原本反抗特朗普的領袖,以及他們的支持者重新團結在一起。譬如特朗普初選的對手,前南卡羅萊納州州長黑利在年頭退出初選後,就沒有公開支持過特朗普。但是槍擊案過後,她就立即站隊,並宣佈無條件支持特朗普。整個共和黨氣勢高昂,加上拜登落跑的辯論表現,此消彼長之下,特朗普隱隱已經是準總統的勢頭了。
但拜登的退選,又再一次把整個選舉版圖剷平,一切幾乎重新回到拜登和特朗普辯論前,結結實實讓共和黨有點措手不及。
因為之前選民最無感的就是被迫在瘋子和老人痴呆之間做一個選擇。現在,老人痴呆的退選了,而瘋子還留在遊戲裡,並且還選擇了一個極端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萬斯做副手,那選情就發生很大的變化了。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總統選舉中的戰略也因此重新洗牌。
對於民主黨而言,賀錦麗成為替代的候選人,最大的優勢就是她沒有年齡和健康的包袱,並且和特朗普一對比,特朗普反而成為他自己口中的“老人”。此外,賀錦麗本身是女性、印度裔和非洲裔的結合體,因此對於民主黨的主要票倉,黑人選民以及龐大的女性選民有強大的吸引力。這兩個優勢和特朗普也會成為一個強烈的對比:一個是女性的檢控官,一個是因為嫖妓而教唆犯罪的老白男,這種情況下賀錦麗無疑有巨大優勢。
但賀錦麗上述的優勢,在美國隱性卻根深蒂固的種族視角里卻又是劣勢。回顧2020年拜登勝選的關鍵,除了特朗普的瘋子做派,最重要的是拜登白人和民主黨建制派的身份,成功吸引了一群白人選民(尤其是男性),以及那些對民主黨進步派提倡的極左傾政策(如LGBTQ身份認同,完全沒有限制的墮胎權)不滿的中間選民。拜登在2020年就是這些中間選民的最大公約數,併成為拜登勝選的關鍵。這些勝選因素都是賀錦麗所沒有也不可能複製的。唯一可以堵上漏洞的方法,就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副總統候選人:白人、男性、長期在政治光譜偏保守的州屬耕耘(如果是搖擺州的話更好)。這樣就可以最大程度上補足賀錦麗的政治身份缺點。
此外,可以預見的是,特朗普和萬斯這兩個白人男性的政治組合體,一定會傾力攻擊賀錦麗黑人女性的身份,以便可以最大程度籠絡白人選民以跨過270張選舉人票的門檻勝選。美國曆史上也曾經出現由民主黨的黑人對壘共和黨的白人,也就是2008年奧巴馬對壘麥凱恩以及2012年對壘羅姆尼這兩場選戰,但麥凱恩和羅姆尼都是帶有傳統共和黨人風範的政治紳士,對於奧巴馬的攻擊大多數也是在政策和政績層面。但特朗普和萬斯就是不擇不扣右翼“戰狼”,採用種族攻擊絕對不會手軟,因此,這一次大選,也將會是美國最為兩極化、種族化的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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