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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2:00pm 29/07/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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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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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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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電影務求逼真激烈 ,徐添發:As real as it gets

报道:本刊 林德成 摄影:本报 苏思旗 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戰爭或軍事電影具備一種獨特的魅力,那就是真實感。每一幀激昂悲壯的戰爭畫面,背後往往有一段慘不忍睹的歷史事件。然而,如何重現當年硝煙瀰漫的戰場,各種排兵佈陣、士兵英勇戰鬥的決心?這一切離不開幕後的無名英雄——軍事電影顧問。他們以自身的專業知識,再結合電影藝術特效,賦予電影一種逼真的臨場感,讓觀眾能與角色共情,投入到戰場的氛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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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本刊 林德成
攝影:本報 蘇思旗
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這是電影好玩的地方,當你具備這些知識和經驗,然後所拍攝的電影題材又跟你專職有關,你會發現這些技術都能應用在電影製作上,甚至超越你所學習的範圍和認知到的東西。”馬來西亞導演和軍事專家徐添發(Frank See)興奮地說道。

他曾擔任《湄公河行動》《紅海行動》的軍事技術與指導顧問、《緊急救援》的水域救援與訓練技術顧問、《長津湖》的抗美援朝歷史美軍軍事顧問、《蛟龍行動》《紅海行動2》海事防衛工程與軍事顧問。此外,他也參與了馬來西亞軍事電影《PASKAL》《Air Force The Movie: Selagi Bernyawa》《War on Terror: KL Anarchy》《Bomba The Movie: Legasi》和《Takluk:Lahad Datu》的製作。

徐添發非常熟悉各種軍備武器操作。

若要追溯源頭,他年輕時就已經愛看軍事電影。他如數家珍地提到自己喜愛的電影,如《勇闖奪命島》《黑鷹墜落》《深入敵後》《關鍵指令》《00:30凌晨密令》《反恐戰場》《辛瑞那》等等。

儘管如此,他倒是沒有編織任何導演夢,“我是一個很務實的人,愛管理和愛管閒事的人。”

機緣巧合接觸軍事電影

在進入影視業之前,徐添發從事項目管理工作。一次偶然機會讓他接觸到軍事國防方案的項目,從而得以測試和獲取各種軍事相關和實戰應用技能。期間參與部分國防項目,為政府提供反恐軍事顧問和方案服務,逐漸積累了豐富的軍事相關研究與知識。

他始終強調,踏入電影圈純屬巧合。在2016年,香港導演林超賢來馬拍攝《湄公河行動》,急需一位具備軍事知識的人手幫忙。在命運的撮合下,徐添發獲得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當時他還是需要上班,本以為只是抽空幫忙兩三天,結果檔期一敲就是兩個月。他苦笑著回憶道,最後只能請假配合拍攝檔期。

身為軍事顧問,他與團隊還會協助導演繪製所需的作戰地圖和路線。
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

欲還原驚心動魄的戰役畫面,必須保持一絲不苟的嚴謹態度。徐添發透露,林超賢是一位極其嚴格的導演,他要求演員需掌握好相關技能,並確保場景設定、武器道具和特效都達到高度的真實感。開拍前,演員需經歷嚴格的軍事技能訓練,以切身體會軍人的刻苦與堅毅。拍攝期間,演員還得身穿真實的避彈衣,並手持重量相近的武器道具和真槍空包彈。當然,最關鍵的是現場演員和工作人員必須注重安全。

“這方面我跟導演有同樣追求,as real as it gets,就是能夠越真實越好。”他補充道,軍事電影仍需符合嚴格的指標和規範,要有紮實的歷史背景作為依據。如果劇本經過詳細考究,才能經得起推敲。因為電影會放大某些細節,所以要有精細的製作。這也是軍事顧問的價值所在,他們會與導演確認這些基本定位,避免技術出錯而導致觀眾“出戏”。

以《長津湖》為例,這部電影由陳凱歌、徐克和林超賢聯合執導,而他則協助林超賢處理美軍的背景研究,包括教導演員如何握槍、軍隊跑步的姿勢,以及繪製地圖和作戰路線。

拍攝《長津湖》時,徐添發在現場指導演員持槍的動作。
他們是《長津湖》的軍事指導團隊,左四為徐添發。

血液變化也要完全復刻

為了準確還原那個年代軍事所用的對話系統,徐添發還邀請了一位專門研究朝鮮戰爭的學者參與制作。他笑著說,那個年代的粗口肯定沒有“F”字,但“shit”倒是有的。

此外,在設定戰場時也要非常仔細到位。比如在仁川登陸戰的場景中,所有坦克、炮彈、軍隊分佈和列陣位置都要精確。“(仁川登陸戰)那一場戲用了‘真’的坦克,就是做出來的道具,但很逼真。之後再由一千多人扮演美軍,讓真實場景與CG效果混搭。”

在摩洛哥拍攝時,軍方有借出6架M60主戰坦克和2架T-72V主戰坦克給他們拍攝。徐添發必須學會駕駛坦克,才能教導演員。

拍攝《紅海行動》時,徐添發因過往救援與戰術戰傷訓練經驗,特別注重傷者生理和心理反應與細節,特別是血液在不同環境中的變化。當血液濺在乾燥的沙漠上,其液態和濃度呈現不能太誇張。

“剛處理的傷口,血會由稀轉濃,如果涉及血管破損便會泉噴出來。倘若曝露在乾燥環境中一段時間,會因為血小板快速凝固,傷口旁邊會稍微偏黑紅而乾煸等等。所以我們會追求做到很極致的(畫面)。”

《紅海行動》拍攝期間,徐添發正替飾演狙擊手的演員試位。
《PASKAL》初版偏暗黑劇情

《湄公河行動》上映之後,加上有了《紅海行動》的製作經驗,徐添發有感而發,決定嘗試拍攝一部馬來西亞的軍事電影。他回憶道,早年有人拍攝了關於陸軍特種部隊(GGK)的故事《Bravo 5》,但反響平平。

於是,他向海軍提議拍攝《PASKAL》,故事內容改編自1998年安哥拉維和運動解救5名人質、2011年亞丁灣行動(Operasi Fajar 8: Teluk Aden)的真實事件。徐添發撰寫了第一版的故事大綱,並比較偏向暗黑面。

不過,為了迎合市場,投資方和相關製作單位不希望劇情走向悲劇或暗黑面,最終將劇本修改成可以上映的版本,融入更多親情元素,讓公眾更有代入感。同時,電影的主題也變得鮮明,即“有家才有國,有國才有家”。

嘗試把主角“弄死”

一心尋求突破的徐添發卻希望打破傳統劇情框架,不想每次都以“happy ending”收場。因此,在《Air Force The Movie: Selagi Bernyawa》這部電影中,他便和另一導演Zul安排主角Adnan自我犧牲。可是,這個決定引起了觀眾的強烈反彈。

“他們問,主角為什麼會死?但你們不是因為他(Adnan)死才會共情嗎?電影不就是應該要醞釀出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東西嗎?你是不是也為Adnan的死亡而感嘆?”

他指出,本地電影中所塑造的主角往往被既定刻板印象定型,限制了角色的發展空間和人格魅力,也削弱了電影的精彩程度。徐添發直言,不妨為電影注入新的概念和劇情轉折,為觀眾帶來全新的刺激體驗,這也有助於推動電影市場的發展。

現在的AI工具如此強大,會不會影響整個電影行業?徐添發認為,主要是看AI在一部電影占的比例,創作者滿不滿意AI所打造的畫面。
劇本設定才是高難度

當被問及最具挑戰的部分時,徐添發毫不猶豫地說——劇本設定。編劇和導演必須懂得拿捏尺度,不能過於直言不諱,也不能讓大馬軍方在劇情中有侵略他國的形象。

他指出,拍攝軍事電影並非等同於製作軍事紀錄片,仍需要一個或一起事件來吸引觀眾。例如,2013年拿篤衝突事件中,大馬軍警與蘇祿武裝分子開戰,這是一起真實事件,但仍需要通過一些人物的視角來敘述整個故事,才能讓觀眾有代入感。

其次,資金是本地電影業的痛點,他們只能在有限的經費內做到最好。難得可貴地,本地軍方願意提供軍備供拍攝,讓電影充滿真實感。拍攝《PASKAL》時,大馬海軍便允許攝製團隊登上潛水艇取景。同樣地,在拍攝空軍電影時,大馬空軍也批准團隊拍攝改良型的F-18戰鬥機和蘇-30戰鬥機,甚至乘搭C130、A400M運輸機,在1萬1000公尺高空拍攝。

為了攝錄震撼人心的空中場景,徐添發還特別製作了一個平臺,能夠裝下12臺運動相機和3臺電影相機,並將其安置在戰鬥機下方拍攝。

徐添發說,拍攝空軍電影時,有幸接觸到大馬各種戰鬥機和運輸機,如改良型的F-18戰鬥機、蘇-30戰鬥機、空中運輸機A400M、C130等等。(圖:截自《Air Force The Movie: Selagi Bernyawa》預告片)
想拍攝具世界觀的軍事電影

自從《PASKAL》突破3000萬令吉票房後,市場對軍事電影的需求大增。然而,許多酸民不支持本土電影,上映後又對海軍設備如潛艇的性能有所質疑。

對此,徐添發說,“你要了解當軍人不容易,當潛艇兵尤其難。第一、潛艇內他們不能生病;第二、心理素質要超強;第三、他們需長時間待在深海里面,並在有限的空間活動;第四、什麼(資訊)都不能透露出去。”

撇除酸民因素,許多國民還是樂於看見更多本土軍事電影。2023年11月上映的反恐動作片《War On Terror: KL Anarchy》,以及接下來會上映的《Takluk: Lahad Datu》、《Bomba The Movie: Legasi》,徐添發都有份參與電影製作。

徐添發和Kroll Azry聯合執導的大馬反恐動作片《War on Terror: KL Anarki》有在吉隆坡武吉免登取景。拍攝期間,有民眾誤以為發生嚴重交通意外。(圖:GSC官方臉書)

他微笑地說,觀眾已經熟悉了特種部隊和反恐部隊。如果要持續創造亮點,就得挖掘一些冷門的職業角色。他舉例,如果拍攝陸軍,恐怕無法吸引人,倘若聚焦在坦克裡的炮手,那麼就有新的視角了。

不過,徐添發卻有個心願,想要拍攝一部擁有世界觀鋪墊的軍事電影,劇情能夠牽扯到政治動態、各國軍隊和情報角力的國際局勢。隨後,他立即編了一個故事——假設把背景設定在阿富汗,有一批空軍要撤離,突然遭到襲擊。襲擊者不是恐怖分子,而是有歐美國家支持的遊擊部隊。這樣的劇情就充滿懸念了。

“所以故事裡面若建立在一個真實世界的背景,有衝突、批判、現實對比,就會產生共鳴和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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