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没有能力负担昂贵老人公寓的群体,抑或是贫病交加的老人家,他们的晚年生活质量,都是大马社会现在和未来必需严正看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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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不见了!”20年前,我在苏格兰Dundee老人痴呆症资源中心当义工,每星期一、两次支援该中心为长者们提供的活动。工作很简单,就只陪陪老人家玩一些简单的桌游、扑克牌、唱歌、准备器材,顺便准备下午茶点等。这中心也包括日托服务,麦克是我们照顾的其中一名长者。
问题是,这老人家有点好动,趁着管理人员不留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急得中心派人到处寻找,还报警求助。
所幸他走一段路后上了一辆巴士,而巴士司机一眼注意到他身上挂着中心的名片,机警的报了警,最后由警察把他送了回来。大家松了一口气。
在马来西亚,除了这一类少数提供专业服务的老人护理院,根据老人健康状况和设备服务等条件,我国的老人护理服务,大致上可分为三类:
(一)日托中心:为工作忙碌的子女安排日间照护给有需要的父母。
(二)居家护理:由钟点护士上门提供日常的护理和健康照护。
(三)老人公寓/退休村:尚能独立自理的老人定居于此,并由专门医药人士提供日常饮食和健康照护。
上个月某长者亲戚因为动膝盖手术,因孩子都不在国内,到医院旁附属的“老人公寓”住了四个星期,由护理人员负责所有物理治疗和复诊,就连饮食、房间打扫、娱乐休闲等日常,都有专人服务。
这种六星级酒店式的服务,令人惊艳,却也花了他们家人一万余令吉。
这些高档老人公寓或退休村,在这几年内发展迅速,也获得许多高收入老人的青睐。福利局的统计称,大马有大约数百间注册的长者疗养院,月费高达数千令吉的高档公寓不在少数。笔者网上搜查显示,大多数这种在雪兰莪、槟城、霹雳、柔佛的高档老人公寓,月费价位大多是五、六千令吉。
问题是,有多少人负担得起这些高档老人公寓或退休村?而有多少间这类疗养院,是给中低收入退休群体的?
预计在2030年,大马有约15%人口将会成为长者,让我国位列“老龄国”行列。2023年数据显示,我国65岁以上长者人口大约是250万,相等于总人口的7.4%。
雇员公积金(EPF)会员总人数达1610万人,但只有约60万人(4%会员)拥有至少60万令吉公积金储蓄;若EPF每年派发股息率是5%,拥有60万令吉的会员将可提取每年3万令吉的“退休金”,相等于每月2500令吉,才能过上稍微“有尊严的”的退休生活。
当然,这价码门槛在巴生河流域或大城市以外的地方比较低。
假设我们把通胀、币值升降等风险放一边,就假设每月需要5000令吉的老人公寓费用,EPF就必需有120万的存款。全国到底有多少人属于“百万俱乐部”会员?我们相信这百分比应该会少于0.1%。
也就是说,前述高档退休公寓能够服务的,将会是这些“有钱老人”。
住不起那些高档退休公寓的B40、M40以及低阶级T20长者,将何去何从?
我国新将实行的老年人法案,能否确保所有国人,都能过上“有尊严的”、舒适和快乐的退休生活?能不能为国内养老院提供财政支持,并确保达到高标准舒适度?能否确保私人企业在设立高档老年护理市场的同时,也负起社会责任,让中低收入老人也一样能享有高素质晚年生活?这些都是政府需要妥当策划的。
除了老年人法案,2018年私人老年医疗设施和服务法令可能也适用于政府监督老年护理设施。几年前,政府也曾起草一项“退休村”法案,用来规范退休村的开发项目,但后来却不了了之。
对身体健康还行的长者,能在“无病痛”的舒适状态下安然度过晚年岁月,是所有老人的心愿。但大多数人在晚年时候,“病痛”还是会如影随形的缠着,“医疗保健”就成了必需品。
不管是没有能力负担昂贵老人公寓的群体,抑或是贫病交加的老人家,他们的晚年生活质量,都是大马社会现在和未来必需严正看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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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用大数据和类似GeoTanaman系统,将能有效、妥善的种植规划,避免粮食产量过剩、市场价格过低,“毁菜”悲剧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菜农毁菜”,几乎成了我国每年的常态悲剧。最新事件发生在3月初,当开斋节(大部分业者没有营业)、天时地利(气候利好导致产量猛增)、“人不和”(菜农同时间大量栽种同种类蔬菜)三大因素一起发生时,造成各类蔬菜价格暴跌,收购价跌至每公斤几十仙,导致菜农面临严重亏损,不得不忍痛“毁菜”,每天被丢弃蔬菜高达1000公斤以上。
这些“毁菜”悲剧每年不断重演,同时却有许多贫困家庭没钱买粮食,政府也不断呼吁各造重视“粮食安全”议题,“被逼毁菜”现象何其讽刺、矛盾、荒谬、可悲、痛心和无奈!
很多人在网上评说“干嘛不捐给慈善机构?”在供过于求、菜价过低情况下,倒贴收割费和运输费然后捐给慈善机构,只有大慈善家才有能力做得到吧?而且站在商业考量立场上,捐出去的蔬菜,也会辗转来到市民手中,进一步影响削弱原本就“供过于求”的市场。
当然,工人短缺、肥料农药等开支暴涨、虫害天灾、极端天气、大农场或进口蔬菜垄断、农耕地租期等因素,也都影响菜价和市场供需平衡,但相比之下这些都是次要问题;而前述三大首要因素里,只有最后一项“避免同时间种相同菜类”可以人为控制,以避免供过于求时菜价一泻如注。
我国蔬菜种植领域涉及数万农友,面对全马各处气候、土地、人手、运输、虫害等条件各异的种植地,如何避免同时间大量种植同类菜类,关键是“大数据”。若农民能通过某些网上软件或平台,及时获取供需量、菜价、区域种植量、气候、虫害等种植资讯,就能避免同一时间种植过多同种类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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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22年7月,为了加强农业规划和管理,农业部就已开发并发行了GeoTanaman和GeoTanih两种平台,以加强国家食品系统链,努力减少全球粮食危机带来的影响。其中GeoTanaman为农民和批发商提供作物分布、土地利用和市场匹配等信息,从而促进更好的种植规划并减少农产品过剩。GeoTanih则是集中式的地理空间土壤数据管理系统,提供土壤适宜性、物理和化学特性以及已登记土壤类型的分析,帮助农民在作物种植做出明智决策。
问题是,这种大数据系统,必需依赖大量使用者:使用者越多,数据就越多,就能更精准掌握状况,从而高效解决问题。
2022年7月的官方数据表明,GeoTanaman使用者只有区区1200名,一年后情况也不见好转,农业部还呼吁更多农友登记和使用这些系统。截稿前,笔者致电布城农业部,被告知使用人数还是很低。
笔者也使用过该GeoTanaman平台,尝试寻找一些有关芥兰在去年7月的需求量和产量,键入所需要求后,系统回说“查无答案”,随后把要求换为菜心、蕹菜、小白菜、包菜、苋菜等,同时尝试转换月份、年份后,全部搜寻依然显示“没有答案”。搞了半天,回到个人资讯页面,才发现上头一则讯息“GeoTanaman 系统正在测试中”!隔天再尝试,也是一样“正在测试中”。
至于“极少使用者”这问题,农业部的回复是“这是小规模项目,并未获得政府大量资金支持,也导致宣传方面不够全面”。问题是,当“极少”相关业者使用这“大数据系统”,原本应该提供讯息的平台就无法有效操作。
这意味着,尽管政府有心开发这些系统尝试解决问题,宣传不足、用户使用率低却直接导致平台形如废物。此外,广大农友有没有具备足够的数字素养、醒觉和技术能力,也是系统效益至关重要因素。
最重要的是,若问题源头真的是“拨款不足”,政府肯认真解决问题的话,就必需提供足够拨款,让农业部对其进行广泛宣传、教育和推广,该部的信息与通信技术团队也能借此提升系统维护工作,并不时对应用程序进行改善、更新GeoTanaman系统。
我们理解农业部在拨款、资源不足情况下,优先考量那些“极为重要”的项目,但粮食安全应被视为国家当前首要议程,善用大数据和类似GeoTanaman系统,将能有效、妥善的种植规划,避免粮食产量过剩、市场价格过低,“毁菜”悲剧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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