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知道我向往佛教古迹文物,推荐我看国学大师叶曼讲述北京房山县云居寺石经的视频。叶老的话拨动了我的心弦,顿时生起了“有一天要去参访云居寺”的念头。
叶曼(1914—2017)曾亲近南怀谨,两者皆是现代少数将儒、道、佛融汇贯通的国学大师。上世纪80年代,叶老在斯里兰卡出席世界佛教友谊会盛会时,与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相遇,朴老当时告诉她,北京西南郊云居寺藏经洞有1万4200件石刻《大藏经》经文,经板长30华里。可惜,云居寺已在二战期间毁于日本飞机的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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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叶老第一次去北京就直往云居寺。由于经历了战火之苦,加上年久失修,云居寺破败不堪。当年呈现在叶老眼前的,是一片断壁残垣,还有一尊被炸掉了3根指头的药师佛像,她情不自禁地跪在佛像前哭泣。有人问她为何哭泣,她说:“现在开了路,我都需要人搀扶才能爬上山;当年的山没有路,石经山山路崎岖陡峭,1000年来,几千个和尚,刻了两部大藏经,填满了9个山洞的石块是怎么运上来的呢?静琬法师一个人,一辈子没下山,刻完了一个洞,用泥封起来,多大的愿力啊!我太感动了!”
筹32万美金重建
她在药师佛前发愿要重建云居寺,于是她奔波于台湾、香港、美国、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等地讲云居寺的故事,整整募捐一年,筹集到32万美元,交给了中国政府,这笔钱为云居寺的重建创造了条件,使千年古刹恢复了原貌。
房山石经有“北京敦煌”的美誉,敦煌借塑像、壁画呈现佛教艺术辉煌的一面;房山石经则以佛经镌刻为后世留下觉者智慧,而其因缘体现了佛教弘法利他的精神。
石经缘起于对法难的忧患意识。房山佛经镌刻,始于隋末唐初。当时是一个政权更替、民不聊生的动荡时期,并且经历了魏太武时期和周武帝时期的两次灭佛。在末法思想及两次灭佛的经纬下,静琬法师为了继承其师慧思法师的遗愿,立愿在房山崖壁石刻经文,希望圣教长传。静琬法师于刻凿的《华严经》题记中说道:“此经为未来佛法难时,拟充经本。世若有经,愿勿辄开。”后来唐、辽、金和明等不同朝代,许多僧人受其护法精神感召前仆后继,达千余年之久。目前已整理出来的碑件共计14万278片,合佛教典论3400余卷。
我对生长于北京(现于吉隆坡同善医院行医)的殷立荣医师谈起云居寺石刻。她告诉我,30年前,她在大学时期曾和同学去过云居寺,当时游客稀少,忽然传来诵经声,备感震撼。听了她的话,我更神往之。
没想到福慧国际慈善基金和中西文化艺术发展协会,竟然把云居寺石经博物馆具代表性的43件不同朝代的石经、木经和纸经带来吉隆坡公开免费展出。他们与中国文化中心(吉隆坡)、紫藤集团于2024年7月26日至8月10日联手在吉隆坡Menara KEN TTDI(M楼)举办“中华文化奇迹·北京房山云居寺历史文化展”。我喜出望外,拉了好几位祝福文化义工一同前去参观。我们亲眼看到了石板经、拓片原拓、龙藏木板经、纸经实物,还在现场工作人员指导下学习龙藏木板经拓印。
当然我还是想亲临北京石经山,在苍茫天地中,缅怀历代高僧大德们“不忍圣教衰,不忍众生苦”的慈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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