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擔心未來的華裔子弟金錢觀,可能會被其他發展國家的“擺爛躺平”文化所影響,或者不再重視教育,一味想過自己嚮往的自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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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標題,可能讀者會認為筆者要貶低或抬高某族群。非也,筆者長期與友族同胞打交道,本身又身在華人圈子,因而對兩族的文化的相同和差異非常敏感。
幾年前,筆者的一位中學同學到辦公室拜訪筆者。他是一位馬來同胞,年紀不大已經算是頗有建樹的律師,收入不錯。閒聊之餘,提及瞭如何規劃財務。當時,收入數萬的友人,買了三輛豪車,到處旅遊,以及打算在離吉隆坡市區偏遠的地段建築數百萬令吉的豪宅以自居。
筆者勸誡,並以多數中上階層的華裔為例,有了可觀的收入,應當進行投資,不要耗費在不能帶來收益的負資產,而是理性的購入能夠帶來價值和回報的資產。
上星期,與該友人共同受委託一起刑事案。在法庭等待庭審時,再次閒聊關於個人理財情況。友人告訴筆者,在數年前的那次勸誡後,他用一年時間瞭解投資,因而投資了十多個單位,並且全都租出去。在冠病時期,也投資了黃金。現在工作量減少的同時,還有被動收入,非常感激筆者的勸誡。
馬來西亞華裔祖輩是在戰亂時期紛下南洋求生,加上先輩的訓斥,整個民族若經濟允許,且沒染上酗酒和賭博的惡習,都會有儲蓄和投資的良好習慣。
很多華小自一年級開始,老師都會灌輸儲蓄的重要性。公積金局發佈的資料顯示,華裔的公積金儲蓄以人頭計算(per capita),是各族比例之中最高。
在理財方面,與二戰動盪時期有所不同,今天馬來西亞的情況比當時昌盛,很多華裔子弟的教育水平都比以往高,就業情況良好,也有很多由儲蓄轉成大小程度的投資,在敢面對風險,加上一代比一代好的前提下,整個族群整體上比較富裕。
馬來民族的金錢觀是被宗教和文化所影響。伊斯蘭在“佈施”方面非常重視。不說一般常見的捐款佈施,而是整個心態上的影響,造成整個民族對待金錢的方式截然不同。
譬如,一個馬來水果攤販,沒有零錢的情況,可能會選擇少收數令吉;而華裔商販則在開檔前,就預測和準備好所需的零錢。
因為宗教信仰,大多數馬來同胞非常重視往生後的歸屬,所以對世界上的事物,有得過且過的滿足之心,因而缺乏了華裔肯冒風險的心態。
在友族圈子,“Kiasu”(閩南語,意為“怕輸”)是一個非常負面的情緒描繪。而華裔的“怕輸”心態,導致他們在自由市場競爭的環境中,成為了佼佼者。
再者,很多鄉區馬來年長者,對孩子過度依賴,造成很多年輕人不得不將每月的收入騰出一大部分來承擔老家的開銷。“孝順”是華裔和馬來人共同擁有的信念,差別在於,現在的華裔年長者與過往不同,有一定的儲蓄和資產,無需太過依賴子女。
馬來民族的情況與過往時期的華裔相似,父母有“養兒防老”的心態。但是隨著馬來年輕人教育程度的提高,他們對下一代的態度,將會與今天華裔年長者相似。開始有馬來同胞接受“競爭”之說,送孩子入華小,開始儲蓄、投資、買保險、提高教育水平。
未來馬來人的金錢觀將會與今天華裔的金錢觀相似。筆者反倒是擔心未來的華裔子弟金錢觀,可能會被其他發展國家的“擺爛躺平”文化所影響,或者不再重視教育,一味想過著自己嚮往的自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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