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告诉我,房子后方原来种了一排树,这树长得越来越高,现在他打算砍掉树梢让树木向横生长,运用树篱代替篱笆。摒弃水泥砖墙,假以时日,这里将筑起一道有生命的篱笆,多好……
看到K的工人们在门前搬树,问他们老板在不在,他们遥指房子后方的屋顶。难道在屋顶上?果然K就在屋顶上砍树。跟他打招呼,他说了句:“上来吧!”一把梯子斜靠在墙上,我犹豫了片刻,终于克服惧高的心理障碍,一步一步缓慢往上爬,待我攀上屋顶,俯瞰庭院的绿意时,我才意识到另一个难题在后头——待会我还得爬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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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在砍树,锐利的刀子在烈日下闪闪发光,我下意识倒退了两步。K告诉我,房子后方原来种了一排树,这树长得越来越高,现在他打算砍掉树梢让树木向横生长,运用树篱代替篱笆。
摒弃水泥砖墙,假以时日,这里将筑起一道有生命的篱笆,多好。
约莫半小时后,我们离开了燠热的屋顶,来到了房子内沏茶聊天。这俨然是K的工作室,置放了他多年来搜集的,形形色色的老木头。有的是老树的根,盘根错节外形奇异;有的是从别处捡回来的老家具,遍布岁月侵蚀的痕迹;有的外表斑斑驳驳,看起来像是一块历经风霜的石头。从茶桌、茶箱、椅子到杯垫,都是各种形状色泽不一的木头木片。当然还有许多K雕刻设计的木制艺术品,难怪大家都称他为木师。
我家中也有木师的作品。那是一张使用了铁路枕木制成的长凳,外表有许多斑驳痕迹,在木师无数次的打磨之后只剩下清晰的纹理,表面是光滑得连猫咪也爱不释手的细致触感。沉甸甸的长凳结构简单,粗犷利落,确是我喜欢的样子,而且因为是订制的关系,完美贴合餐桌高度,坐起来便舒服许多。神奇的是,一张新家具可以改变一个空间的功能。原本订制长凳是为了搭配长餐桌用餐,结果来了张长凳,我便常常在饭厅工作、喝茶,连朋友们到访时,都舍弃沙发而一整晚坐在长凳聊天。没听过他们抗议,看来并没有坐疼屁股酸了腰啊。
许是订制的长凳太令人满意了,后来当我在为客厅物色一个摆放音箱的柜子时,马上就想到了木师。我向木师坦承心中的理想方案:与其做柜子不如以一片木板取代,约莫9呎长(刚好是电视两旁电源插座的距离),不规则形状(方便穿绕电线)。木师想了片刻,说他正好有一块9呎长、不规则形状的树根,躺在工作室里好一段时日了。天底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巧合。
于是我家客厅从此多了这件与众不同的家具,9呎长的庞然大物,即是桌子也像凳子,因前身是树根所以形状不规则,长长的身子一端粗一端细,我坐在沙发横看仿若是风波里的一叶舟;但这舟不轻,还长了脚,以坚硬的3组铁支为脚架撑起沉重的木身。除了摆放音响音箱,舟上还承载了一株同样飞扬跋扈的龟背竹,一盏圆灯,还有好几本厚重的书。有的时候,猫咪还会跳上去玩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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