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們去一個秘境,不會遠但很舒服。”
趁著長假,帶著老姐往半島北部探訪遠嫁的薇。薇熟練地駕駛車子,竄入北海峇眼亞占城區某條小路,抵達了讓我驚豔的世外桃源。甘榜道路狹窄,右邊是民居,左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樹蔭處處的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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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北海5分鐘車程的模範甘榜(Kampung Contoh),甘榜路的右邊是民居,左邊是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路邊一排高大的欖仁樹,傘形的樹冠讓這片沙灘得天獨厚,濃蔭處處,不像一般海邊予人大曬悶熱之感。我們走在細白的沙灘上,空氣中有淡淡的鹹海水味。靠近沙灘的海面上幾艘漁船,隨著碧波輕輕搖擺,我把搭檔小鹿放在欖仁樹下的漁船上拍照。
每走一步,大頭鞋在沙灘留下明顯的腳印。緩慢前行到海灘一端近海堤處,瞥見一隻好大的寄居蟹在沙灘上停駐。對岸的檳島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遠遠看得明顯。遠處海面上,一艘渡輪緩慢移動。海浪輕輕拍打沙灘,水浸過腳踝。
沙灘上有個馬來家庭鋪好地墊野餐,徵得同意拍了照。原來他們帶著剛滿月的小朋友來這裡吹海風,多愜意啊。有人在處理漁獲,當中包括少見的鱟。
老姐和薇坐在石椅上納涼敘舊,“阿姨你知道嗎,這裡是我的私密小天地。”同樣執教鞭的薇,週休時覺得需要放空,就會準備便當和草蓆,帶著她家小朋友來這兒。“草蓆一鋪,小朋友在玩沙堆,我聽海浪聲,或看書或什麼也不做,很療愈。”
身為同道我感同身受,如今除了教學,還有許多其他系統課外事務等繁瑣工作,壓力像洪水般排山倒海,需要出口讓自己解壓,這樣才能走得更遠。“謝謝你帶我們來這裡,很不錯的據點。”我真誠地向薇道謝,我很喜歡這海灘的氛圍。
物品再循環,點綴甘榜民居
漫步海灘,看到欖仁樹下有幾間小亭子,供漁民休息納涼。當中一間別出心裁,亭子的建築材料為青色褐色的玻璃瓶,物品再循環使用發揮得淋漓盡致。我們站在亭子前細細研究,拿起手機拍照,一婦人走來──口操流利英語的妮莎大姐,盛情邀請到她家去,原來這是她家的小亭。
我們越過馬路來到妮莎的家,那是一棟雙層屋子,裝潢全部使用再循環物品。庭院裡有多盆高低有致的植物及花朵,奼紫嫣紅非常美麗。屋外的綠蘿長得高大,攀爬到二樓,紅色的郵箱和褐色的大柱,綠植攀爬顯得別有風韻,喜歡園藝的老姐看得痴了。
妮莎邀請我們入內,一一介紹她家的擺設裝潢,細細講述模範甘榜的歷史。作家豐子愷曾在文章寫道,靠山靠海的人們通常活潑純樸。作家此言果然不假。在行管令前,當局撥款提升村子建設,發展旅遊業。大姐說那時很熱鬧,甘榜迎來一大巴士的中國遊客。村民則準備糕點茶水等販賣,除了平時的漁獲,增加一些額外收入。唯行管令後外國遊客比較少,本地人則比較多。甘榜居民過著簡單的生活,歸帆,曬魚網,處理漁獲,安靜中透出與世無爭的自在和淡然。
離開前,我們站在屋外馬路閒聊。對面空地上有幾個圓漆桶上,放著風扇殼曬鹹魚幹,這些再循環容器也是妮莎大姐的傑作。你知道嗎,這些小魚乾要曬幾天曬到夠幹,否則它的味道很重。真是多才多藝的人們啊。臨行前,我遞上一包小城咖啡粉,感謝她的熱情招待。
對岸的檳島是聞名遐邇的旅遊勝地。地處威省的模範甘榜,是隱藏在喧囂鬧市中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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