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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22/08/2024

民间舞蹈

廖春慧

Zapin

马来舞蹈

杂宾舞

Zapin Asyik

Zapin Pekajang

【民間舞蹈/01】保存與復興民間舞蹈 大馬舞蹈該長什麼樣?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本报 谭湘璇
柔佛州的雜賓舞。(本報資料中心)

7月中旬,本地舞蹈家繆長青舉辦了ArtKU舞蹈節,觸及傳統民族舞蹈保存課題。說起舉辦座談的緣由,繆長青認為西方舞蹈通過影視作品,對於社會的影響力遠遠大於東南亞舞蹈。透過這場對話,她希望為本地的舞蹈創作帶來新的思考,“身為亞洲人,我很常問自己如何在現代舞中注入我們的文化色彩。”

與會嘉賓來自東南亞和中國的舞蹈家,討論與交流民間傳統的保存與再創。本期【焦點】,除談論東南亞民間舞蹈的蒐集,也談論本地馬來舞蹈雜賓舞()復興與流傳,並帶領大家,看中國如何將民族舞蹈從民間帶入教室再帶上舞臺的“三級跳”過程,思考傳統舞蹈的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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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本刊 陳星彤
攝影:本報 譚湘璇

“民間舞蹈的律動和生活方式有密切關係。”

駐港東南亞舞蹈大師,數十年來往返東南亞收集、研究,致力提升東南亞舞蹈藝術,創作及編導超過70個舞蹈。如今已85歲高齡的她,在舞臺上展示一組又一組的舞蹈,從印尼蘇門答臘北部的舞蹈陀螺舞(Tor-tor Dance)、馬來舞十二花彩舞(Serampang 12)、受西班牙影響的菲律賓舞蹈瑪麗亞.克拉拉(Maria Clara)等,都是她親自造訪和當地人學習來的舞蹈。

在學習民間舞的過程中,掌握動作只是最基礎的一步,她說:“舞者還必須瞭解民族的地理、歷史、文化、宗教信仰和生活習俗。”有的因為服裝限制身體的擺動,律動的線條也必須按照該民族的審美來塑造,加上當地的音樂也是民間舞蹈的一部分。

雜賓舞舞者穿上色彩鮮豔的農民服裝,通過舞步呈現勞動民族樂天知命的生活態度。最原始的Zapin舞只有男子可跳,多用在宗教儀式上。隨著時間的變化,Zapin現在也能作為男女對跳的社交舞,在許多慶典場合上亦可見。(本報資料中心)

因此,唯有到當地取材才能學習民族舞蹈的精華。至於如何將這些民間舞蹈,帶到地區以外的舞臺表演,甚至在坊間廣為流傳,源自柔佛的馬來舞蹈雜賓(Zapin),便是最好的例子。

馬來舞Zapin在新加坡的復興

Zapin是傳統馬來舞蹈之一,14世紀由中東引入馬來群島,與伊斯蘭教有密切關係。該舞蹈最初在柔佛紮根,用曲結合馬來和阿拉伯音樂,反映當地農夫與漁民的生活方式。當時,只有男性才能表演,但隨著該舞蹈傳播開來,馬來群島各地,好比在印尼雅加達,舞者就以女性為主。

在馬來西亞,每個州屬的Zapin舞蹈都有其特色,例如柔佛的Zapin Pekajang便是盛行的舞種之一,在新加坡則屬Zapin Asyik最為人熟知。該舞蹈最初源自登嘉樓的小漁村,而將此舞蹈帶入鄰國再編創的,便是廖春慧。

高齡85的廖春慧,數十年來不斷在東南亞收集、研究,致力提升東南亞舞蹈藝術,創作及編導超過70個舞蹈。(黃冰冰/攝)

“她在19歲時,從印尼來到新加坡當時的華人學府、南洋大學教舞蹈。”新加坡學者暨編舞家諾阿敏法裡德(Noramin Farid)說明。在凡事不如現在便利的1960年代,廖春慧頻繁往返馬來半島與新加坡,“她去了吉蘭丹學習Mak Yong,也到登嘉樓漁村學習Zapin。”

她在當地學習Zapin舞蹈後重新編排,帶入新加坡學府教學,最後在當地紮根,成為專屬新加坡馬來社群的Zapin Asyik。

“Zapin Asyik出現男女搭檔成為求偶舞蹈,但若認真來看,傳統的Zapin舞蹈並沒有這層意義。在Zapin Asyik的基礎下,馬來舞蹈家亦是新加坡文化獎得主Osman Abdul Hamid進一步編排,成為Zapin Sungei Kallang。”

諾阿敏感謝印尼出生的廖春慧,將Zapin舞帶入新加坡,這門舞蹈如今成為在當地馬來社群最受歡迎的舞種。

從中不難發現,順應時代的前進,民間舞蹈也會有所改變。

“(藝術)不創新就不能適應人們的需求,應該允許和鼓勵各種風格存在,讓藝術能成熟發展起來。”廖春慧說。

拯救瀕臨失傳的民間舞蹈

若說,在新加坡提起Zapin想起的是廖春慧;在馬來西亞,該馬來民間舞蹈能在男女老少流傳開來,少不了Nusantara表演藝術研究中心執行主任莫哈末安尼斯(Mohd Anis Md Nor)教授的功勞。

同樣的,Zapin這門民間舞蹈在大馬,1980年代以前不曾被重視,隨著老一輩的離去,安尼斯意識到Zapin或無人傳承。於是,他在二十多歲走訪印尼蘇門答臘多地,尋找這些地方與柔佛Zapin的連接,更將之寫成論文,被英國牛津大學看見。

1995年,他收到柔佛州文化遺產基金會(Yayasan Warisan Johor)的委託,復興該舞蹈。

安尼斯將原本幾乎失傳的馬來傳統舞蹈Zapin,透過資料蒐集、舉辦活動等,成功推廣至全馬各地。

“Zapin在東南亞視為宮廷舞蹈,但只有柔佛屬於民間,是一種人民的表演。有趣的是,在沒有王室的支持下,仍保存至今。”通過安尼斯紮實的研究,舉辦活動慶典,馬來社群重新瞭解Zapin,“我希望讓柔佛人能夠理解他們日常的舞蹈,比他們想像的更有意義。”

由此,他成功讓Zapin在當地馬來社區得以延續,進一步擴散到他州,甚至在年輕一輩中頗受歡迎。

民間舞蹈的流傳與再創造,馬來舞蹈Zapin是最好的例子。只不過,傳統舞蹈究竟該如何保存?而在因應時代再改編的同時,又不失去原有的含義?

民間舞蹈再演繹的爭議

“民間舞蹈的再演繹變得有爭議,因為當原本屬於社群的舞蹈,編排成舞臺上表演的作品,加入燈光設計,它們就不再屬於舞蹈的原生態系統。”安尼斯表示,原生態舞蹈的特性,便是民間人們相互組成的社區。

“傳統舞蹈在一些特定場合,如廟宇、社區中心、村莊;相比起舞臺上的舞蹈藝術,雖然同樣短暫,但後者重新呈現時或許已變成別的東西。”

在馬來舞蹈原生態中的核心是“Alam Melayu”(馬來世界),源自阿拉伯語。從中,無論從身體律動、手勢變化和舞蹈步伐,可以發現模仿動植物的意向。而馬來世界的含義成為馬來傳統舞蹈的載具,進而讓舞蹈更多元、交互融合以及跨文化。

最通俗傳統的馬來舞蹈久賈舞(Joget)。(本報資料中心)

安尼斯表示,若從舞蹈結構來看,在馬來民間舞蹈中並無指定的編舞家,因為它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跳民間舞蹈的人可以是貴族,可以是勞動階級,大家都能一起跳。你也能說出對舞蹈動作的不滿,他人也能選擇不接受。”因此,傳統的民間舞蹈沒有一個固定的模式,它會隨著時間以及人的想法而變化,“民間舞蹈不該由編舞家來評論,民間會有屬於自己的定義。”

在馬來諺語“Alam Terkembang Menjadi Guru”(世界是你的老師),更反映在馬來傳統舞蹈中。他解釋說,“住在高山和平地的社群,住在海邊和島嶼的社群,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漸漸地形成它們的風格。”因此,安尼斯認為在呈現民間舞蹈時,只是學會跳舞的動作技巧是不夠的。

“一個社群呈現的舞蹈是充滿情感的,有的是為了慶祝某些儀式,是出自喜悅,也是出自難過,都是出自某種目的,不單是技術而已。如果無法融入這些生活哲學來編舞,你就和觀眾之間產生了距離。”

ArtKU 2024藝術總監繆長青。

至於民間舞蹈的再現(representation)和呈現(presenting),安尼斯認為真正的呈現,便是呈現原生態舞蹈,“如果原本的舞蹈是擺動下半身,你就只能這樣做,所以舞蹈研究並不容易。”

而所有稱為舞蹈藝術的馬來舞蹈都源自舞臺,從1930年馬來傳統戲曲(Bangsawan)延續到50年代的影視產業,他說:“這些舞蹈是從鄉村搬上舞臺,經過編舞家的改編,豐富我們的傳統,所以才能從中繼承(文化)。”安尼斯再以廖春慧在Zapin舞蹈的貢獻為例,說:“正如廖春慧女士,她選擇性保留舞臺的部分,卻沒有破壞或扭曲其中的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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