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三场补选能否看作是对政府的期中考?当然无法全面,因为相比国内其他地方,这些郊外选区有其独特背景和人口面向,对赢得选举的一方而言,一定不能自满。但是,选举竞选过程当中的若干方程式,乃是可以相互借鉴和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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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议席补选和其他型态选举不同,在选举策略部署有着很大差异,因为地方课题往往更突出。正如过去三场补选,雪州新古毛、槟城双溪峇甲和吉兰丹能吉里恰恰皆位于州内地理最边陲,城市化程度相对来得低,选民自然更关注自身地方的发展。
正因为地方因素使然,以及选民情绪存在,促使竞选过程往往产生更多足以左右选情之不确定性。当大众舆论普遍倾向行动党将失守新古毛,最终结果却是火箭稳守议席。然而,当大家认为团结政府可在双溪峇甲轻骑过关,国盟的多数票却赢得非常舒适。同样的,当大家又认为巫统将难以在能吉里击败伊斯兰党时,巫统不仅成功翻盘,且多数票取得大幅增长。
所以,要在竞选期间精准预测开票结果往往很艰难,包括参选的所有政党,就算花钱取得民调机构数据,也不大可能有十足把握,否则选战就不会打得异常激烈。
但是,左右一场补选结果的关键因素,还是可以被简单归纳。第一,打从整场补选开始对地方课题的痛点掌握和论述定调。例如,行动党在新古毛竞选前期主打介绍新候选人,后期聚焦“投桃报李”,传递已故州议员李继香在地方上的服务精神和新旧候选人的传承讯息,深受当地共鸣。同样的,在能吉里,在竞选后期的一台自动提款机,似乎就足以压垮伊斯兰党提出的数十项竞选承诺。
相反,在过去三场补选,那些尝试把补选定调为“国家级公投”并拉抬到变相“支持”或“教训”政府的参选政党,似乎都无法奏效。毕竟这是一场地方选举,选举竞选还是必须充分做到“地方化”。
第二,地方工作。补选是检视政党草根政治的最好时机,因为全世界都在“放大镜”关注。平时有没有认真耕耘,地方基层是否存在“放水”或“扯后腿”,选举旗帜布条有没有挂好挂满,通常竞选期前三天,就可一目了然。倘若发现问题后,竞选团队是否有即刻检讨和纠正,进而调整策略,也都足以左右最终胜算。
如果平时没有做工,却想要故技重施,借发表极端族群和宗教仇恨言论以煽动选民,恐怕则会弄巧反拙。在能吉里,伊斯兰党打从竞选开始便找影子打架,将炮火瞄准行动党,如标签为“敌对异教徒”,乃至投票日前夕抗议《一带一路》政治漫画解禁,但这些伎俩似乎不受落。伊斯兰党也许忘了行动党实际上并没有参选,甚至零助选,且在一个马来选民占多数、火箭在当地影响力又不足的选区,选民不见得会买单。
第三,参选政党的动员能力和组织纪律,特别是在竞选期的拉票动员,以及投票日前夕的催票动员。在新古毛和能吉里,可明显看出行动党和巫统皆抱着不能输的破釜沉舟精神,过程中投入的选举资源、财政预算、文宣产量和动员规模都是前所未有。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几乎每隔几天就到能吉里助选,更在最后一天喊话巫统务必要赢下这场补选,没有后退之路。
至于过去的三场补选能否看作是对政府的期中考?当然无法全面,因为相比国内其他地方,这些郊外选区有其独特背景和人口面向,对赢得选举的一方而言,一定不能自满。但是,选举竞选过程当中的若干方程式,乃是可以相互借鉴和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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