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uber熱潮／03】在對的時間搭上VTuber熱潮，叩進Live2D建模師大門

疫情宅家期間，他先後替泰國和意大利繪畫師繪製動畫作品，不過成效不是很理想。為了磨練技藝，他每天待在房間裡專心學習，掌握每一處細節。

直至2020年4月份，他接到了第一個VTuber委託。雖然委託費只有50美元，但已經為他打開VTuber建模師的大門。兩個月後，VTuber產業迎來高峰期，而他開始接到很多案子。

“我正好在對的時間出現在對的地方。”許多繪畫師沒有接觸過建模師，便向他討教整個製作要點。由於他本身掌握了After Effects、Photoshop的知識，可以迅速為繪畫師解惑。

對待作品一絲不苟，追求完美高質量

全職Live2D建模師的待遇還不錯，他目前製作全身模型的基本價格是2500歐元，需要兩三個月時間。如果要額外服飾、髮型或飾品，就要額外收費。可是如果與國際市價相比，他的價格算是偏低了。

當案子越來越多，他開始陷入應接不暇的困境，一個星期工作70個小時，作息變得不正常，最後產生厭惡感。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發現他是個追求完美和高質量的建模師，想要確保VTuber的模型在移動時流暢自然，不會過於誇張或突兀。

通常製作VTuber模型有兩個重要環節：第一、繪畫師繪製虛擬形象時，需要把每個部件拆分成圖層，方便建模師處理。比方說眨眼睛的動作，就要把眼線、眼球、眼睫毛等等，每一個部分逐一拆分出來。第二、建模師收到PSD檔案後，要確保每一個圖層都有。如果某些衣物或肢體關節需要額外切割，他就要請顧客找回繪圖師處理。

他曾試過花費8小時處理一個模型，結果隔天醒來，盯著模型看，怎麼看都不對勁。“我經歷過很多這樣的情況，真的已經精疲力盡，喝了很多咖啡，強迫自己盯著屏幕工作幾個小時。結果第二天醒來，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得重做，真的非常痛苦。”

最自豪的VTuber模型

如今他調整了生活方式，養了一隻狗，生活作息和步伐都回到正軌。在兩年前，他也擺脫了單打獨鬥的局面，加入名為“青龍”（Seiryu）的國際公會，有機會與一些企業合作，像是亞航、遊戲開發商ZigZaGame，還有一些獨立遊戲公司和團隊。同時，“Iron Vertex”也成為他們的夥伴，會轉介一些項目給他們。

問到有沒有自己感到自豪的作品。他坦言，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標準和滿足感。幾年前，他曾替美國VTuber經紀公司VShojo的Zentreya製作Live2D模型，這也是對方第一個Live2D模型。“那是我當時最引以為豪的模型，不過現在看回去，反而覺得還不夠好。”

投入3D模型領域，為未來鋪路

身處在Live2D模型行業，許勇麟並不看好這個行業的未來前景。他認為，如果想要有更豐富的肢體動態、表演活動，未來的VTuber會嚮往3D模型。倘若以後出現一個軟件，能夠迅速做出類似《原神》或《最終幻想》等級的3D模型，又不需要太高等級的電腦配備，這個市場肯定會出現重大改革。

近年，他開始學習製作3D模型，並想將業務拓展到遊戲模型，希望有機會做到類似《妮姬：勝利女神》（NIKKE）、《碧藍航線》（Azur Lane）的項目。1年前，他和團隊曾涉略《東京謎影者》（Tokyo Debunker）手遊項目，可是他覺得還需要累積更多經驗。

從興趣到職業，
VTuber全職之路能否一路走到底？

VTuber產業主要有兩個經營模式——個人勢和企業勢。前者是個人獨立經營或成立工作室；後者則是簽約成為VTuber經紀公司的藝人。近年還出現一個社團勢，即幾個工作室、同人組織或團體與數名VTuber一起合作。

根據友人提供的資料，大馬一共有超過360位VTuber，大多數在YouTube、Twitch營業，且以個人勢居多。換言之，與簽約VTuber相比，獨立經營的VTuber需要面對一個大難題——如何持續實現盈利？

由於大馬VTuber屬於小眾市場，如果無法提升個人知名度，就很難與企業勢的VTuber抗衡，以及留住觀眾和流量。其次，若在YouTube經營頻道，主要收入來源是廣告收益、會員訂閱費、超級留言、超級貼紙，或者由粉絲通過第三方平臺打賞。

因此，VTuber需具備吸睛的內容和才華，每次開播要使出渾身解數，帶動氣氛，讓粉絲多多打賞。另外，還得累積資源、人脈和尋找商業機會，爭取曝光。

反觀企業勢的VTuber擁有更多資源，公司除了提供虛擬形象，還會為VTuber制定企劃內容、聯動、線下活動、商演、推出周邊產品等。

為愛發電，用正職養興趣

說到打賞，本地粉絲鮮少出手闊綽，大多數是點贊和轉發，尤其是剪輯VTuber視頻之後再轉發。

“來當VTuber是沒有辦法賺錢，當作興趣而已，除非真的很紅。”屬於個人勢的秋月祁說，本地許多VTuber是為愛發電，用正職的收入來養興趣，所以隨時可以抽離。

VTuber是個高成本的興趣，她舉例製作翻唱視頻，單單製作封面圖已經要數百令吉，另外要給商用價格，大概是乘以3倍。這還不包括錄音、混音的費用。要是VTuber翻唱的歌曲因版權緣故，無法在YouTube開啟“盈利”功能，變相是無法回本的作品。

另外，一套VTuber模型至少要六七千令吉（不包括繪畫師費用），若要更多的“動作”，像是手抱娃娃、招手或握著麥克風，這些都要額外費用。因此，秋月祁很少換“新衣服”，畢竟委託Live2D建模師的價格一點也不便宜。

規劃明年企劃，不放棄VTuber

秋月祁說，YouTube常更改演算法。以前觀看直播人數有50人，觀看量就會破千。現在觀看人數有上百人時，觀看量卻不會破千。“這樣會讓你有錯覺，怎麼一直開播都沒起色，會越來越難過，尤其是很認真在經營的人。”

當初為了做好VTuber頻道，她在學校都沒參與活動和社交，把全副心思和青春投放在頻道上。結果畢業後，才赫然發現自己沒結交到什麼朋友。偶爾會反思，究竟值不值得？

現在還會有放棄的念頭嗎？她笑說，偶爾會冒出這個念頭，但今年已經和幾位VTuber規劃好明年的企劃，所以現階段是不會放棄的。

VTuber趨勢不會永續不斷，未來一定會有新媒體或新趨勢。她說，即使是全職VTuber，也不要放棄培養一門專業或手藝，提高自己的競爭力。至少“畢業”（停播）以後，還能重返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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