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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9年之前,马六甲没有人会唱潮剧,现在,马六甲潮剧有16名团员,除了潮洲人,也有其他藉贯的团员。作为马六甲潮剧的推手,黄明芳本身也是从一个不会唱潮剧的人,到可以胜任角色,再到各处登台表演,这当中的心路沥程,的确不易,若不是坚持、不畏困难,哪有现在。
筹备节目 找不到潮剧表演者
黄明芳是潮洲人。说起潮剧的成立缘由,她至今记得,那是始于2018年的一场机缘。
“2018年1月20日,马六甲中华大会堂妇女组办《乡音.母语》晚宴,当晚的节目安排全是精彩的乡音呈献。”
她说,这项活动是由东盟文化传艺推广基金及华总妇女部主催,由各州华堂妇女组主办《乡音回家,母语共存》计划,当时乡音考古工作者张吉安也出席了这项活动。
忆起筹备过程说,作为华堂妇女组主席的她,当时召集了各籍贯妇女组参与乡音节目演出。
“我找到了唱客家山歌、海南、广东、福建民谣的人选,但是,几经艰辛,想要找个人来呈献潮剧乡音都难,找不到潮剧表演者,在马六甲,根本没有人会唱潮剧。”
黄明芳说,这次的筹备工作,让她意识到潮剧已没落了。
“我当时心想,少了一个潮剧,若不去找回来,就完蛋了,要是没有人推广,潮剧就没了。”
在那一刻,她发愿一定要成立潮剧合唱团,唤起大家的醒觉,共同维护与传承乡音和中华文化。
获惠来公会赞助场地
黄明芳发愿后,马上行动,潮剧合唱团终于在2019年成立了起来,在起步时,没有老师指导、没有歌谱,但黄明芳还是找来妇女组唱潮洲时代曲学习,而且还是借别人的地方来唱。
“不久后,惠来公会的新会所建好了,主席拿督林朝盛赞助了一套音响,还帮忙去找了老师来教我们,他也喜欢潮剧,希望我们能带动下去,别让潮剧被湮没。”
她说,惠来公会新会所位于新的商业区,当时该区尚无业者搬入,最早在那里活动的,就是她们。
“我们每个星期五下午都来练习,来自麻坡的黄玉珍老师也不辞劳苦地赶来指导我们,团员们皆会带来食物和饮料,大家练完后,就开始茶聚谈天交流,度过愉快的下午。”
她说,潮剧合唱团在2019年成立时,也设有儿童组,虽然孩子们不会潮洲话,但小朋友的记忆力很好,靠背诵也能呈献表演。
疫情期间儿童组解散
好事多磨,该团才成立数个月,就遇上了疫情,一切因此停了下来,这一停,就停了两年,儿童组也因此散了,但这并没有磨灭黄明芳的心志。
她说,在疫情缓和后,该团重新启动练习,间中有数名男士加入,但后来因阴盛阳衰,男士又退出了。
她说,现今16名团员当中,有潮洲人、也有海南人、福建人,她们有的不会潮洲话、有的是受英文教育不会看中文,但大家都很认真学习,以拼音注解,以背诵的方式学唱。
每周到马六甲担任指导老师的黄玉珍也赞叹团员们的精神,看到团员的努力、用心及热忱,她也深感宽慰及开心。
除了指导团员,黄玉珍也把握机会,让团员有机会与来自中国的潮剧高手交流,进一步掌握更多潮剧的技艺。
黄明芳:靠手机学潮剧
黄明芳说,相较于中国,在本地学习潮剧,很多时候都是靠自学摸索,手机就是她“无所不在”的老师。
她说,很多时候她就是打开手机上网学习,看别人如何唱、看表演身段,如何化妆,而戏服、道具的使用,也是边看边学,上网买回来的。
她说,该团从零开始,从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的,到今天,有了自己的戏服、道具。
“我们上网买了衣服, 还要揣摩如何穿,配件要依附在哪,甚至有一次穿反了都不懂,有次还将一个配件放在肩膀,打开录影看了后,才知道放错了,配件应该放在帽子上。”
她说,本地无法找到潮剧的光碟,因此团里练习用的光碟,是老师从中国带回来的,也同乡知道她们学习,特别带来赠送的。
黄明芳说,她有一名姐姐和妹妹也加入潮剧合唱团一同练习。
童年时与潮剧结缘
她说,潮剧又称潮洲戏、潮音戏、白字戏、用潮汕方言演唱的地方剧种,距今已400多年历史,也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记得童年时,每当路口的神庙办神诞,妈妈一定会带着我们几个手足,拿着凳子,步行到二公里处的神庙看酬神潮剧,看完已是午夜12时,在没路灯的当年,大家又摸黑走二公里路回家。”
她说,小时候就与潮剧结下了缘,当时她就觉得戏班的衣服美、身段好、妆也画得丝丝入扣。
“马六甲潮剧合唱团,从无到有,大家都很努力,为了让观众明白,我们自己动手,先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再译成英文,在光碟中加入字幕,去年大家还走入马六甲技大校园演出,有了各语言字幕的光碟,各族看了都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