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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寬文化視野

發佈: 7:00am 02/09/2024

印度

拓寬文化視野

陳亞才

印度教

守護神

地方神祇

淡米爾人

原鄉

陳亞才/來自印度原鄉的地方守護神

作者:陳亞才

教中,有一些並非出源自吠陀經典的。他們原本是地方人物,但並非專指某個特定人物,因著保護鄉民的英勇事蹟,死後從人升格為神,可謂英雄崇拜。他們原本是地方性“小神”,經過印度教的包容和收編,與正統印度教(指以吠陀經典為依歸的印度教)掛鉤,轉型升級成為溼婆系統的一環,甚至成為大神的化身、寺廟的主神。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柔佛新山淡杯的Muniswarar廟。(Sri Maha Muniswarar Temple)

以淡米爾人佔絕大多數的大馬印裔社會而言,這些來自印度原鄉的地方守護神,主要例子有Muniswaran、Sri Ayyanar Swamy、Sri Karuppanna Swamy、Sri Madurai Veeran及Bhairava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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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地方守護神的屬性和造型特徵頗為相似,基本上盛行於印度南方,尤其是Tamil Nadu邦,或再擴散到印度其他各邦、斯里蘭卡及海外印裔社群,包括馬來西亞;以下簡介諸神。

(1) Muniswaran

Muniswaran/Muneswarar這個名字是由兩個字組成,即Muni(指聖徒)和 Eswara(指溼婆大神),他被視為溼婆大神的化身,其坐騎是馬。Muniswaran身材壯碩、鬍鬚濃密,手握三叉戟(三叉戟是溼婆的象徵),由人升格為神,屬於知識、權力、智慧、情意之神,也是家庭之神、守護之神,其信仰盛行於南印度的Tamil Nadu邦和Karnataka邦,以宰羊和殺雞、香菸和酒來祭祀,但也有以素食祭拜。

馬來西亞全國各地都有Muniswaran廟,柔佛新山淡杯工業區的Jalan Mempelam有一座大廟;吉隆坡十五碑的Kuil Sri Maha Muneswarar裝修工程進行了十多年,終於在今年1月竣工,重建後的寺廟相當壯觀,其中一大特色是各個地方守護神的雕塑彙集在此。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圖中上方手持三叉戟者為Lord Muniswarar。(Kuil Sri Maha Muniswarar)
(2) Sri Ayyanar Swamy

Ayyanar/Aiyanar盛行於南印度Tamil Nadu邦的鄉村與社區神祇,保護地方免於外來威脅。此神主管繁殖力,是家畜的保護神,保護牛隻免於疾病侵害。寺廟中的Ayyanar以戰士形象出現、持刀和權杖,坐騎為馬;有時與其配偶Poorna和Pushkala一起出現。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Sri Karuppanna Swamy。(Kuil Sri Maha Muniswarar)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Sri Karuppar Swamy。(Kuil Sri Maha Muniswarar)

(3) Sri Karuppanna Swamy

Karuppar/Karuppu/Karuppan/Karuppanna的字面意思是“黑色的神”,因此以黑皮膚的形象出現,類似黑天Krishna。他被視為Ayyanar神的助手,也是Ayyanar廟的守護者,一手持刀,另一手握著權杖。Karuppar來自南印度Tamil Nadu邦的Madurai,是Tamil Nadu和Kerala邦以及斯里蘭卡淡米爾人的社區守護神,因為對地方有貢獻,因此由人升格為神。這個神祇的屬性是保護之神,能夠阻擋邪惡力量的侵襲。由於是地方上的神祗,並非出自吠陀經典,或者在前吠陀經典時代已經出現,因此主持祭祀儀式者通常都是非婆羅門階層。

吉隆坡Taman Taynton View有一座Karuppar廟,全名是Sri Aghora Vettai Sanggili Karuppar Alayam,Aghora是指兇悍的、恐怖的,Vettai是指追捕者,Sanggili是指鐵鏈,這都是用來形容Karuppar,Alayam是寺廟的意思。按字面意思,廟的全稱就是:“帶著鐵鏈的兇悍追捕者Karuppar廟”。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Sri Madurai Veeran。(Kuil Sri Maha Muniswarar)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Madurai Veeran及其配偶Boomi(左)及Valliyammal(右)。(Kuil Sri Maha Madurai Veeran)

(4) Sri Madurai Veeran

Madurai是地名,位於Tamil Nadu邦;Veeran是馬來文wira或英文warrior的意思,是盛行於Tamil Nadu邦的地方守護神,字面的意思是守護Madurai的戰士、守護者。Veeran並非指某個特定的人物,而是泛指地方上的英雄人物、勇士,因其守護的貢獻而從人升格為神。有一種說法指他是被遺棄的王子,被認領長大後成為傑出的戰士。

在馬來西亞,供奉Madurai Veeran的情況相當普遍。我在吉隆坡十五碑Lorong Chan Ah Tong的一個私人住宅停車場,就發現一個Madurai Veeran的神龕。管理停車場的青年告知,Madurai Veeran就類似華人民間信仰的關帝。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Bhairava。(Arulmigu Sri Muniswarar Devasthanam)
陈亚才/来自印度原乡的地方守护神
Bhairava。(Sri Ganesar Alayam)

(5) Bhairava / Bairavar

Bhairava也稱作Dandapani,屬於守護神,鎮守宇宙的8個方位,也維護膽小和弱勢者,所以也是女性的守護神。造型方面,Bhairava有4隻手,分別拿著小鼓、套索、三叉戟及顱骨,坐騎為狗,印裔民間相信供奉Bhairava能辟邪,帶來成功與財富,造福後代。

Bhairava有多種形象,主要有8組,稱為Astanga Bhairava;每一組的領導又帶領7個Bhairava,合計64種形象。Bhairava被視為溼婆大神的恐怖與兇悍化身。

印裔東來,把原鄉的地方神祇帶到新天地,祈求守護新環境,保佑平安。地方神祇跟主流信仰融合,轉型升級,納入印度教的體系之中。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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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20am 29/03/2025
邱立本.语言的政治与政治的语言

中國新一代說流利普通話,破除三百多種方言限制。印度有七百餘方言,靠英文溝通,但說流利英文人口只有一成。中國語言政治的勝利,對比印度政治語言的失敗。

语言是最大的政治。一国只有统一的语言,沟通无障碍,才能凝聚民意。印度的现代化之路,就是被语言的“碎片化”拖了后腿,不仅方言多,文字也多。中国则是历史运气好,方言虽多,但却有统一的表意文字,可以超越“十里不同音”的隔阂。

印度独立后的现代化发展,长期滞后,很多去印度观光的各国旅客,都被那些脏乱的情况所吓倒,经济的发展也大幅落后于中国,背后是社会治理的失败,而治理的老大难问题,原因复杂,但各方都认为印度种姓制度的歧视,划地自限,是严重内耗。

印度最巨大的内耗是方言太多,起码七百多种,各说各话。政府承认的方言与文字也有22种。知识界和专业人士靠英文沟通,但能说流利英文的人不到人口一成。

印度一些政客长期自我忽悠,说语言混杂是文化多元化的表现,彰显印度民主。但经济学者的研究则指出,一国之内民众无法沟通,会拖慢经济发展的步伐。

中国也历经语言分裂之苦,全国的方言估计有三百多种,但中华民族的福气则是文字统一,自秦始皇以降,书同文的传统,不绝如缕。汉字成为多元民族的黏合剂。历史上,即便非汉族入主中原,也被汉字和儒家文化经典所同化,从元朝到清朝,外族统治者都进入了汉字的天地,元曲和清代的诗词,都丰富了华夏文明,康熙主导的《康熙字典》、雍正的《大义觉迷录》、纳兰性德的凄美诗词,都惊艳中华文化圈。

中国的方言纷杂,但依靠着汉字的联系,让全国民众都可以心灵相通,广东人和山东人讲话“鸡同鸭讲”,但却可以为同一首唐诗而共鸣。这也是世界史的奇迹。1949年两岸分治之后,政治价值南辕北辙,但在语言政策上都一致,都力求“语同音”,无论是国语还是普通话,注音符号还是汉语拼音,都是殊途同归,让两岸人民的交流没有障碍。

这都是中国比印度优胜之处,今天中国的新一代都能说流利的普通话。这样的“语同音”现象,其实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第一次。

中年以上的中国人,都记得多年前不同省份沟通的困难,发音不同往往导致各种的误会,但如今中国年轻人普通话标准,光听说话,往往分不清楚他们来自哪一个省份。这都是多年来“推广普通话”的结果,落实语音“全国一体化”。

今天印度不同地域的年轻人交流,常常有困难,识字率只有七成多,而中国识字率近九成八。这都是中国语言政治的胜利,也是印度政治语言失败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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