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焌恒 / 数字营造的假真相

编按：人类太过依赖数字，误以为数字就是真理，就连妈妈喊孩子也会数一声、两声、两声半……呃不是啦，这里主要是指数据方面的“数字”。那为什么不能盲信数字呢？

数字自被发明以来，为人类文明史贡献良多，但凡事一体两面，数字对人类社会亦造成的负面影响，不易为人察觉。作者保罗·古德温长期研究统计学、预测和决策，在他的著作《别让数字欺骗你》中解开数字底下的真相，以实例证明人类的生活是可以如何被数字操弄。

首先，数字让事物的属性有了高低之分，延伸出排行榜的概念。比如在挑选一件商品的过程中，我们会为了选出最顶尖的商品，比对不同属性之间的排名而变得混淆，造成我们决定过载。属性排行并不会让人们推导出正确的判断，举一个简单的比喻，A、B、C，3组作品进入某个文学奖的决赛圈，其中A优于B，B优于C，但人们往往直接判定A也优于C。

“替代指标”是数字的另一件副产品，方便人们快速得到参考值，但遗憾的是，替代指标在实际操作上的意义并不大，反而搞混了事物的真实面貌。作者举出3个例子：GDP将新型消费模式排除在外，根本无法真正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犯罪的几率太随机，漂亮的犯罪晴雨表数据并不保证你走在深夜街道上的人身安全；制造公司通过“漂绿”手法，刻意凸显产品一两种绿色属性，让看似通过环保指数的数据，以掩盖产品造成的实际环境污染。

当数字渗透到生活每个层面，人们更容易忘了数字只是一个简化的产品，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但别具用心的人们可以随意诠释数字，使得指数并不具备科学根据。在1970年代中期以前，由于一套设计不完善的智商测试的缘故，美国30个州约60万美国人被“诊断”出智商低下而强制被执行绝育。再以BMI的指数为例，今天指数超过30的人，若明天上调“超重”的指数，那个人就会变成拥有“正常”指数的人。学校的考试机制亦如此，两位学生分别考获69分和70分，虽只有一分之差，但这就判定两者优劣之分，在未来甚至影响两者获取的学习资源分配。

假数据沦为贩卖恐慌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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