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出新世代音樂的浪漫故事──南京獨立樂團Schoolgirl Byebye

後來有團員加入。後來有機會演出。某次要製作演出海報，負責人問起團名，更生仔當時正在聆聽日本另類搖滾樂隊Number Girl的專輯《Schoool Girl Bye Bye》，“想說要不就叫這個，”後來真的就叫這個。

慵懶。隨性。像他們的音樂一樣。

始於南京的中國獨立樂團Schoool girl Byebye，早期以Dream Pop曲風為底色，後來融合Urban和Chill元素，唱出軟綿綿的憂鬱與甜蜜；出道即憑首張專輯《No Romantics in China》獲得豆瓣“阿比鹿年度最佳新人獎”，隨後再以專輯《軟弱》（2020）、《戀人》（2021）籠絡港臺歌迷，歌曲如〈海邊旅館一夜〉、〈愛是〉、〈傍晚去太子灣嗎〉，在Spotify上均積累超過百萬點擊率。

樂團大多數作品，由更生仔寫詞，楊越譜曲、主唱。共同創作不會沒有分歧，比絕佳默契更難得的，是願意相互遷讓。

“如果我先有詞，楊越會根據文字情緒把人聲旋律唱出來，再加上他的編曲結構。”更生仔說，“如果我覺得他把我的詞唱得很難聽，而我又非要這句話不可，我會讓他改旋律；他有時會告訴我，這個旋律必須留住，請我把詞改得好唱。我們都在為彼此做一些妥協。”

不只是朋友也是夫妻

打從成團出道，楊越和更生仔已然結婚成家。

視訊鏡頭彼端，楊越長髮披散，更生仔扎著她的雙馬尾，趁著接送孩子上下課的空檔，坐在南京街頭的咖啡館接受採訪。

跟最好的朋友結婚，不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事，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很多人說這是非常錯誤的決定，你可能會失去朋友，也失去戀人。我們比較幸運成為第二種，既有了朋友，又擁有最佳戀人，每天可以在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更生仔說。

日常裡，她喜歡聽歌、看小說，最近愛上南非作家庫切（J. M. Coetzee）的作品。寫歌對她而言，是把過剩的情緒抒發出來的途徑。“它讓我得到一點存在感。如果沒有創作，要麼我會非常壓抑，要麼我會變得麻木。”

楊越則沒思考那麼多，關於玩音樂，關於婚姻生活，本能想怎麼做就這麼做。“更生仔常說我是一個直覺性的人。創作是一種感覺，自然流淌的，感覺來了就多寫歌。生活也是一種感覺，目前為止，對我來說，好的感覺會多一些。”

那天的南京陽光和煦。

從小在這座城市生活，南京是更生仔的現實，讓她又愛又恨。“我有時會很討厭這個現實，有時又覺得，只有在現實裡，我才真正活著。”上半年，兩人在洛杉磯待了好幾個月，“洛杉磯跟我成長的城市很不同，它容納很多我的幻想。”她也知道，人總是在眷戀彼岸。“有天如果我真到了洛杉磯，洛杉磯成了我的現實，那可能南京又變成我的幻想。”

所以，多走出去總是好的，讓厭煩的不再厭煩，無聊的不再無聊。

從新體驗到新創作

自2023年底，Schoool girl Byebye在臺灣舉辦首場海外專場演出，開啟世界巡迴之旅。今年的亞洲巡迴演出，吉隆坡將是其中一站，由動態度主辦。

更生仔將巡演與感情類比。“巡演跟感情一樣，有個階段你會特別厭煩，覺得沒有多大樂趣，但下個階段，你又會覺得其實你很需要它，或是眼前這個人這件事沒想像中無聊。是一個起伏。通過巡演，可以讓我們對演出一直保有新鮮感，也能不斷練習變得成熟，再將新鮮的刺激帶回來進行新一輪的創作。”

到遠方巡演，他們也能成為新的樣子。

“在中國，很多人對我們有了既定印象。但在海外，我們是一個新的樂隊，大家對我們可能一無所知。”這樣一來，他們不怕在歌單裡塞入相對陌生的曲目，更生仔說，“我相信這輪巡演歌單，應該會讓即使號稱Schoool girl Byebye鐵粉也感到驚喜，很多甚至是我們還沒發行的作品。”

對Schoolgirl Byebye一無所知的人，他們會推薦哪首歌作為入門曲，認識這個樂隊呢？

“〈Modern Lover〉吧，”這是兩人在上半年創作的新歌，理由很簡單，更生仔笑說，“因為這首歌有楊越唱，也有我唱。”

楊越呢？

“我啊？我跟更生仔一樣推薦這首。”

“抄我答案，抄我答案，沒有新意……”

兩人如常玩鬧，是戀人也是最好的朋友，待會要去把孩子接回家，再把音樂繼續玩下去。

【演出資訊】
Schoolgirl Byebye
亞洲巡迴2024（吉隆坡站）
2024年9月17日（星期二）
地點：Nero Space（PJPAC）
形式：售票現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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