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參加一個女人分享會,題目就是“人生下半場對話”。我分享的心得是:我到底為了什麼而活的答案,來到人生下半場也就是不惑之年了,答案不該是向外尋找,而是往內問答,然後你自己去創造……
思想家李天命曾說過一句話:“情最可貴,每一個孤單的人在無窮無盡的時空裡都是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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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很大程度肯定了我對活著的認知,也就是“活著本是苦”的這個基本事實。它就像天是藍色的那樣無法辯駁,藍天的藍是倒映出來的,有時還有很多形狀的雲朵點綴著。苦有時也穿著糖衣,在不同的人生階段,上山與下山的不同條件下,我們感受的甘甜都是相對的。你我比較下也沒有絕對的苦。
如果“活著本是苦”,那麼活著是為了什麼?
“活著是為了什麼?”這道哲學題,在很多苦難的拷問下越來越難解決。再多的邏輯思想,左右腦辯駁,這是一道價值取向的問題。這跟我們怎麼看待生命的代價與收穫有關。
三十而立,就是立不出活著最終是為了什麼?那天我參加一個女人分享會,題目就是“人生下半場對話”。我分享的心得是:我到底為了什麼而活的答案,來到人生下半場也就是不惑之年了,答案不該是向外尋找,而是往內問答,然後你自己去創造。
人生下半場最重要的對話結論應該是: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我說了算,我對自己負責。都已經有足夠的資源去創造活著的價值了,就不要走向“智者多慮”,而是要當一個不浪費思考,糾結內耗,明白人生走一趟的價值其實是由我自己來定的智者。
我們總是要認定是為了什麼,一路才不會被難題嚇著,被恐懼帶走,被結果絆倒。我們是為了什麼而覺得值得,那過程就不要再聚焦在代價上了。
說來我父親在“我說了算”這件事也很有信心很篤定的。他走的時候74歲,臨走前說“人走了什麼都不是”。這句話對於三十幾歲的我來說簡直是炸彈。我就把它當無明火這樣隨便用正面雞湯滅掉了。五月天唱“因為我為愛而生”,這句話很有力量,但我不知道怎麼說給一個病殃殃的父親聽。他老人家見過這麼多離別,到了這個年紀,難道連說一句“我說了算”的價值都不可以嗎?他其實也沒有要相信,只是對我來說比較難消化而已。“人走了什麼都不是”,那麼下一句是什麼?
那活著是為了什麼?
李天命說,人的“名心”是最難解決的。名心也就是某程度上我們很內在深處有著虛榮的追求。我們要人生過得好看,要不留白,就像拍了美照要分享出去一樣,是非常自然的人性化心態。去除名心也許會讓我們扭曲,真的很難辦到。我們總需要被讚美,我們內心深處追求生命留名。也許因為這樣,當父親走後,我都很想證明“人走了不是什麼都不是的”,我是要活給他看。
我想他是對我眯眯笑的。他根本就不必回答我,時間就回答我了。當“父親”這個人物離我越來越遠,當“女兒的角色”再也沒有演練的機會,其實我才真的能夠離開父親從主視角說的這句話——“人走了什麼都不是”。我沒那麼想念他了,這句話還不是真的?
那麼他這句話還有讓我遺憾的成分嗎?沒有。
那麼人活著是為了什麼?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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