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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6:48pm 09/09/2024

马华文学

战争

雨林

海凡

马共

李开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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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

海凡

马共

李开璇

李開璇 / 從雨林到新時代

文:李开璇(新山)

編按:寫過不少馬共題材的作品,去年出版的《的背影》卻是他第一部長篇小說。第一次嘗試用虛構手法呈現的馬共世界,會是怎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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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凡的14萬言長篇小說《雨林的背影》讀後,覺得自己跟著戰士的腳步到森林裡走了一圈,在死亡邊緣撿回了一條命。最後大家彙集在村邊,商量建村事宜,重新瞭解彼此。作者文筆優美,寫情寫景均妙筆生花,閱讀這些美文也是一種享受。在男性陽剛主導的戰場,作者作為男性,意識到藝術畢竟有異於戰場,對女戰士那些不輕易宣洩的聲音,投入大量的關注。作者以寫實的筆調為主,不時穿插意識流的時空交錯,過去與當下相互交融,把馬共書寫提到新的藝術高度,無疑是一本具標杆意義的“馬共文學”著作。

這裡要談的是另一件事:感覺上,這好像是一部未完成的小說。

是戰士,還是革命者?

《雨林的背影》寫的革命戰爭對生命的試驗,然而結尾卻乖離了這個主題,以致整篇不能一氣呵成。前部分寫盡馬共遊擊戰士的氣吞山河、九死一生,彩筆描繪雨林的溫柔與暴戾,最後結局的幾篇突然出現變調。凜然大氣消失了,主調嘶啞了,異化現象相繼出現。作者想要暗示什麼,肯定什麼,無從得知。領導人變成了迫害者,要戰士拿著火紅的“燜雞”去烙自己的老婆同志。“建立共和國”變成了建立自己的村莊,“敵人”變成了供應者,槍支在爆炸聲中變成了廢鐵,理想不再掛在口邊,關於生活的安頓、婚姻、生孩子、職業等等,成為切身的事物。

似有幻滅的感覺。

歷史當然就是這樣,我們都曉得,然而文學也必須這樣處理嗎?

小說應遵循自己的格式,發揮格式的力量,解答更深層次的問題。譬如,停戰是否意味著目標已經達成?戰鬥是停止了,革命是否也不再前進?和平條約的簽署,是否符合戰士的期待?正義和平等也都解決了嗎?停火是因為矛盾解決了,還是在戰場上失敗了?繳械下山是上頭的命令,戰士自然需要遵從,然而戰士對戰鬥的詮釋也是一樣嗎?他們沒有自己的見解?

如果“革命”是指“反對一切不合理的事物,建立公平合理的社會。”那麼,戰鬥顯然不同於革命。戰士離不開槍,革命者卻可以沒有槍。戰士出現在戰場上,革命者可以出現在和平的地方。戰士靠武力取勝,革命家要以人格服眾。

書中許多予人好感的戰士,到底是戰士還是革命者?他們下山後還有故事嗎?如果還有,那麼,下一本革命的故事該怎麼寫?

海翎上隊前的丈夫林嶽,在她下山後給她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我認為,是本書最精華的部分。它提到殖民主義者退去後,馬來亞已沒有了武裝鬥爭的條件。因這個觀點,他當年備受批評,他也選擇不上隊,但也沒當逃兵,而是繼續留在農村搞“合作社”,預告戰鬥不會走很遠,暗示還有另一種革命的方式。

海翎將它一讀再讀,並拿出來與戰友靈芝分享。然而作者並沒有寫到她對林嶽的觀點是認同還是持批判態度,也沒有見她檢討自己當年的決定,而是側重寫她陷入跟林嶽破鏡重圓的期待。這樣的處理也許忠於他的模特兒,卻錯失了突出主題的機會。

馬共的故事還有續集嗎?

下山後他們漸漸走進了新時代,大多已經老去,然而也有不少親眼目睹了新時代的絢麗。組織不在了,然而追求平等正義的大氣並沒有消亡。“革命”似乎也還沒有消亡,然而不等於武裝鬥爭,而是包含更廣泛的消除所有偏見。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合作最好,要打也奉陪。

看似不可調和的矛盾如今可以調和了,種族的、宗教的、階級的、國籍的均可調和。只有霸權和人民的對立似乎無法和平轉化。游擊戰的主題落伍了,大同世界的理想迅速逼近。除了一小撮要稱霸世界的狂徒,絕大多數人民被綁在“國家”的船上。所有的船又被綁在一個攸關全體命運的共同體內。文藝界這時也醞釀開出一朵新花,無比的美麗。那個在《雨林的背影》裡落空的主題,已不是森林戰鬥的情節所可以承載,將在這裡得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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