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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踪

发布: 7:28pm 14/09/2024

文学

蔡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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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桥

花踪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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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蹤薈萃】開往南邊的文學慢船/蔡興隆(馬華作家)

作者:蔡兴隆(马华作家)
馬華作家蔡興隆

花蹤文學獎,我的老東家星洲日報數十年來獻給這片土地的文學盛典,今年大膽破格移師南邊大城新山,消息傳出來時,南邊眾人眾地,傳出各種呼聲,我自己就在身邊文藝圈奔走呼告了好幾輪,好像自家在辦喜事。

三十多年前創辦時,文藝小青年們個個摩拳擦掌,每兩年似乎就等著登上聖堂決戰,我也悄悄參賽過幾屆,不是我自誇,真的是從來沒有入圍過決審,久而久之就明白了,眾神聚集的文學聖殿,有些人是周身刀把把利的文學戰士(龔萬輝許裕全,我就是在說你們~),有些人適合起鬨鼓掌熱場,有些人堅定溫柔擔任文學小信徒,各司其職,這才是好看的文學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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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花蹤將香港名家董橋先生邀請到吉隆坡演講領獎,當年憑著《野豬渡河》再創小說奇幻光芒的張貴興,也從臺北回來準備領取馬華文學大獎,我和友人驅車300公里前進文化宮,在觀眾席中,默默聆聽名家述說,世界那麼聒噪,為何我們還需要文學,為何還要安坐在電腦前孤單寫作?

到了2022年,殘酷的疫情後,陪伴入圍新詩決審的農夫詩人回到吉隆坡參與第16屆花蹤,開場前和同樣遠道而來的小曼老師寒暄,又越過幾排座位和紫藤掌舵人林福南老闆抬槓,林老闆當晚要為第一次創立的武俠短篇小說獎擔任引薦人,已然仙去的林老闆,笑聲朗朗,長在我心。

花蹤像是一片能量蓬勃的漩渦,它吸引眾多文學愛好者蜂擁而前,但不吞噬,而是彷彿在漩渦中心醞釀更嶄新的文學之心,滋潤乾燥的土地,喚醒我們文字書寫的時代光芒,我寫故我在。

這艘巨型的慢船請你慢慢開,文學的技藝如同千手觀音,一則又一則戲如人生的故事在文字下綻放,何其有幸,我們這個年代還有花蹤。

前,但不吞噬,而是彷彿在漩渦中心醞釀更嶄新的文學之心,滋潤乾燥的土地,喚醒我們文字書寫的時代光芒,我寫故我在。

這艘巨型的慢船請你慢慢開,文學的技藝如同千手觀音,一則又一則戲如人生的故事在文字下綻放,何其有幸,我們這個年代還有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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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29/03/2025
走进那一座日本文学的高墙——早稻田大学村上春树图书馆巡礼/颜书韵(金马仑)

回来一个多月了,每每回想起走进早稻田大学校园的那个早上,我的脑海都会油然浮现出村上春树图书馆外,那成排灿光熠熠的银杏并木,在深秋准备入冬的清透晨曦下闪耀着格外动人的金黄色泽。

而我是次的行程,其实是专程走访那群夺目的银杏树背后,由近年来名气愈发响亮的日本建筑大师畏研吾亲自操刀设计的“早稻田大学国际文学馆”,又名“村上春树图书馆”(村上春树ライブラリー)。

从来不敢说自己是村上的忠实书迷,因为接触他的作品数量不算多,也未有把大师的历年书目如数家珍地一一拜读完毕。我读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是2004年的《黑夜以后》,相较于他名声大噪的《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等,《黑》算是不太为人所熟知,却在我心中留下了重要位置。

而我真正热衷的村上文字魅力,反而是他写的杂谈和纪行随笔,记得当初读到《寻找旋涡猫的方法》时,那种信手拈来的笔意教我震撼,接着我便和许多人一样,掉进了村上筑构的文学隧道,着迷于他总是奇幻又写实的独特世界观。

据说畏研吾正是以“隧道”为灵感,将设计语言贯穿整座图书馆。村上春树图书馆坐落于村上毕业的母校早稻田大学内,是2021年秋天早大设立的国际文学馆,村上亲自捐赠了诸多私藏著作、手稿、翻译作品以及他热爱的古典爵士乐黑胶唱片(据说有两万张)等,让图书馆名副其实,并免费开放,书迷能在此近身感受村上勃发不辍的创作力与细致优雅的生活品味。

穿过周末早晨的清寂校园,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就是缠绕在长方形建筑物外头如扭曲隧道般的木制镂空顶棚,一路从正门口蔓延至建筑侧边的B1出入口,形成一道行云流水的视觉效果。站在宛如意识流裂变的正门口前,我想起《1Q84》的青豆,或许穿过这道拱门就会舍弃身后的现实,踏进拥有两个月亮的世界吧。

图书馆内的温馨木质格调与建筑外的极简白墙形成两种对比。馆内藏书丰富,有按照时间轴排列村上作品的实体Discography,顺着书架上的年序慢慢游移,从他初试啼声的处女作《听风的歌》到2023年出版的最新长篇小说《城与不确定的墙》循序渐进,仿佛也把作家的半生走了一遭。

通往村上文学世界的隧道

图书馆的访客不多,阅览室里分外安静,而我必须频频压抑住自己随时想要惊呼的冲动才行,因为每走几步,当我看见自己拜读过的村上作品静静立在书柜上时,总会兴奋得像看见橱窗里摆卖着最新糖果的孩子,对身边的你悄声指认着,说出“这本是我读过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原来原文版封面和中译版是一样的”诸如此类的读者共鸣。

村上图书馆搜罗了各种村上译本,因此在这里,除了能够瞧见日语原文书的封面,也有机会欣赏来自各国的装帧设计,而我熟悉的台湾时报文化出版的繁体中文版亦陈列其中。

看着那些同样搁在我老家书柜上也许早已泛黄的熟悉封面,或是当我小心翼翼从架上取下来轻轻翻阅时,我或许就像《刺杀骑士团长》里的主人公,无意识地走进了摇着响铃的洞窟,坠入了村上的隐喻时空,同时也回溯了20年前的我自己,那个伏首案前陶醉在小说里的纯稚少年。

一楼图书馆的中心位置设有通往地下一楼的阶梯,挑高至二楼的天井再度具现了畏研吾“隧道”的主题元素,将两边墙体书架的木板延伸向上,彼此衔接,在室内形成一座巨大的镂空拱道,既壮观又柔美,可说是村上图书馆最具标志性的设计。

我沿着楼梯往下走,看见两边墙上继续展示着更多村上亲自翻译成日文的著作——村上除了写小说杂记,偶尔也翻译英语作品——然后一边忍不住这么想:这不就是一条通往村上春树文学世界的隧道么?这条隧道连接了无数读者和作家的过去与未来。那一年我没有在某种机缘下捧起那本《东京奇谭集》的话,我可能今天就不会来到这里,不会因一本书而试图走进这座文学的高墙……

于是我站在了这里,被一本本夹收着过去幽影的书作所包围,每轻轻触碰一次,就会像《城与不确定的墙》里的“梦读”触碰古梦一样,抖落了大量时间的尘絮。在这里你会终于忘却自己旅人的身分,在爵士乐轻柔的乐声中和自己轻声细语,宛如创作者在纸页前总是忘我地织缀天马行空的自由。

地下一楼除了咖啡厅和一台以前村上在国分寺经营爵士咖啡馆“彼得猫”(ピーターキャット)时用过的三角钢琴,还有一处复刻了村上春树写作书斋的角落。北欧风格的沙发与波斯地毯占据了大半个房间,一边的矮柜上摆了一对原木盒(Bandsaw box),另一面墙则做成了黑胶唱片展示柜。

写字台就在沙发后方,电脑前的笔筒插着每一根都削得刚刚好的铅笔(非常村上!),可以想像村上大叔先是站在唱片柜前挑选一张想听的黑胶,然后拿到书桌后方的唱机播放,再坐到电脑前开始写作的景象。

我幻想着我在遥远赤道土地上读到的那些角色那些场景那些物语,便是在这样的空间里一笔一画诞生出来的,想像年届76岁的村上仍在勤奋不懈地用文字砌砖造墙,如他风雨无阻的每日跑步一样,风雨无阻地在文学的跑道上迈步前进。

于是我逐渐明白,有些事値得你日复一日慢慢打磨,尤其在这个迅捷不迭的网路时代,比如谈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或是写一部自我完满的长篇小说;而写作与恋爱,于一位文学信徒而言,不过是同一件事情罢了。

等到我步出暖气充沛的图书馆来到寒气逼人的早大校园,便愈发肯定东京的冬寒是越来越浓了。那一排银杏并木依然花枝招展地炫耀着这个金秋的最后一抹神采,偶尔快步走过一两位学生或是教授模样的人,裹着大衣,藏着双手,绕过我眼前的校舍转角,消失在视线之外。而我,回头望了最后一眼那漂亮得惹人怜惜的银杏,便也准备离开校园,暂且告别身后的高墙,遁入俗常琐碎的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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