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是新经验的来源,“差异”可以让我们看见自己的不足,“差异”可以促发思考。日本著名教育哲学家河野哲也说:“思考是采纳别人的各种声音,平衡其中的对立、斗争和偏差,让这些声音产生关联,互相交涉、调停、总结,并取得和解。”
上期提到我去台湾上儿童哲学师资培训课,4天的课程,7位讲师,每个人在不同领域各有所长。虽然不是每位讲师都有教导儿童的经验,但儿童哲学的精髓在于“探究团体”(Community of Inquiry)的精神,透过哲学对话,学会自我探究,自我怀疑和审视,进而自我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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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师相异的经历让讨论产生差异,学员也因自身不同的背景,各自带着不同的视角让讨论更丰富。“差异”是新经验的来源,“差异”可以让我们看见自己的不足,“差异”可以促发思考。日本著名教育哲学家河野哲也说:“思考是采纳别人的各种声音,平衡其中的对立、斗争和偏差,让这些声音产生关联,互相交涉、调停、总结,并取得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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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本是儿童哲学经常会使用的教学媒介。上期提到的林渊源老师说:“绘本(阅读)需从立体空间(建筑)而非二维平面开始。”毛毛虫儿童哲学基金会创办人杨茂秀教授创造了新名词“绘本建筑学”。这不是一个实在的东西,不是一个载体,而是一种方法,让大脑重新开发,作为建构式启发的训练。
一般的绘本都是以平面的方式呈现,而带领绘本阅读的导师多数是一页接一页阅读或朗读给前方的小朋友听,有些导师也许会做适当的引导。然而杨教授却认为,在哲学教室里,老师与儿童是平等的,绘本阅读不应只是上对下的阅读或朗读,或以引导的方式带领,而是应该两者平等地一起看,一起讨论。
无厘头游戏的自我发现
另外,培训课里有一个叫“无厘头韵文游戏”环节,也就是你必须不停地跟别人说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刚开始我非常别扭,嘴巴完全吐不出任何没有意义的声音。虽然我偶尔会跟家里6岁的侄儿玩这种无厘头游戏,但置身在儿童哲学教育现场,面对一群成年的专业人士时,我还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幸好小组里有个年轻人,她很快就进入状况,我连她已经开始了都没察觉。后来我们3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这个无厘头的对话。即使不知道对方说什么,我们依然表现到正在讨论着什么。接着,讲师要求我们创造新字、词,并赋予定义。这个字词和发音不一定要依循现有的文字体系,任由大家创意发挥。
在这个活动里,我深刻体会到旧有、刻板、僵硬的思维原来真的很难突破。我甚至在无厘头对话这件事上,发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原来寥寥无几,毫无新意。这在某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的想法或表现行为,大部分是来自于狭小的认知范围和知识系统,一旦要偏离这个惯有的舒适层,就会显得不安和难以接受。
如何在问题中回应问题?
“问问”活动可说是培训课里我最喜欢的部分。身为老师,被学生问问题是司空见惯的事。请大家回想一下最近一次被问题时,你的第一个反应是如何?尝试想要回答,对吗?这是一般人的本能反应,也就是我们遇到问题会直觉式地或习惯式去找寻答案。不知道大家是否试过用问题回答问题呢?亦即,你的回应是个问号,不是句号。这个活动让我们学习若遇到问题时如何暂缓搜寻解答的直觉反应,先对这个问题提出问题,从一系列的问题去分析个中的问题。这个活动的困难之处在于回应问题的问题不能包含个人立场。
A:作为一个多元族群国家的国民,是否更应该学习包容?
B:难道学习包容不应该是每个公民的责任与义务吗?
B虽然对A的问题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但其回应却预设了个人立场。
A:作为一个多元族群国家的国民,是否更应该学习包容?
B:为什么学习包容是一件重要的事?
在这个例子里B的回应是一个开放式的问题,不含盖个人立场。
早前收到朋友转发的简讯,马来西亚董总正在举办“寻找哲学小天才”的活动。这是我国(华)教育一贯的传统思维——学生学习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考试或参赛,高中状元或拿奖就是天才。哲学教育的推广目的,不是要寻找或培育小天才,更不是要训练学生去参加比赛。
在此跟大家分享法国国家教育部哲学教育课纲的宗旨:哲学教育的目的在于使学生可以整合所学知识,锻炼思考能力,最终成为可以独立批判思考并采取行动的公民而做准备 。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跟别人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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