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状病毒的出现,告诉了全体中华民族:食用野生动物的陋习,不管是基于于动物保护和保育,或是公共健康安全的缘由,早就该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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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疫情已几乎全盘落幕,冠状病毒的起源,由于关系到全球公共卫生和未来针对类似“病毒跨物种传播”大流行悲剧的应对,一直都是这几年分子遗传学界的热点研究之一。
学界同时也关注这些年社交媒体种种“美国制造”和“中国制造”等阴谋论的虚假讯息,破坏正规学术研究信誉之余,也打击群众的理性科学文化。更甚的是,小部分打着“学者”之名的研究员,胡乱发表一些未经同侪评鉴的“伪论文”,来博取大众眼球。
2020和2021年里,笔者曾在此栏发表过几篇论述,驳斥这类阴谋论的伪科学说法(例:《谁制造病毒生化武器?》;《冠状病毒源自美国?》;《大马穿山甲是冠状病毒源头?》),同时也支持病毒的“自然演化论”:亚洲区域某些动物种群的高多样性,让病毒基因能通过自然突变、基因互换等机制,加上人们嗜喜野味的文化,使寄生在动物的病毒,在商业过程中具备了“跨物种传播”条件(详见2021年7月22日本栏拙作《改变世界的12个字母》)。
当中有关病毒起源的拙作,也谈到2020年2月中国华南理工大学研究员上载至学术社交网站Research Gate的一篇“病毒可能源自武汉疾病预防及控制中心的蝙蝠实验室”,这篇文章尔后也引起国际学界鞭挞它的不科学和荒谬。
到目前为止,没有确凿证据显示冠状病毒源自中国哪一所实验室,反而所有已知高素质分子遗传研究数据,都不约而同指向一个论述:跨物种传播使动物被感染,动物进入野味市场后,把病毒传给人类;而疫情引爆的时间点,就在2019年11月中下旬。
2020年1月内,在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被关闭后,中国调查人员共两次对野味摊位环境采集了923个样本,以及457个动物样本(共18个物种),然后以“宏转录组测序”(metatranscriptomic sequencing)技术,从样本中取得RNA序列,并在74个环境样本中检测到冠状病毒,唯无法明确指出哪些物种可能是中间宿主(见2023年4月《Nature》期刊论文)。
这些中国团队公开分享的数据和资讯,被法国索邦大学和美国亚利桑那大学为主的跨国联合团队,重新以新的严格方式分析;结果发现在特定野生动物摊位范围内,新冠病毒阳性率有所增加,同时在摊位所有冠状病毒阳性样本中,也鉴定出包括果子狸、竹鼠和貉等物种的野生动物DNA(引2024年9月《Cell》期刊论文)。
也就是说,华南市场极有可能是疫情的“起源地”。
可惜的是,由于受样本限制(尤其是市场内已被销毁的野味动物),该研究的DNA和RNA分析无法直接鉴定病毒样本源自什么宿主物种,也无法确定哪个物种在华南市场传播冠状病毒,或者什么时候释放病毒。
无论如何,这些新的高素质数据分析,再一次证明了冠状病毒源自“受感染的野生动物”,而不是什么“实验室泄露”的阴谋论。虽然某些方面(比如美国情报机关)坚持认为疫情是“实验室泄露”引爆的,但也没有真正的科学证据可以证明。
这些“阴谋论”的依据,主要依赖媒体“猜测”性报道、被扭曲内容原意的学术研究成果,或是如前述研究员发表的未经同侪审核、为某种目的而贸然发表的文章。
更重要的是,冠状病毒的出现,告诉了全体中华民族:食用野生动物的陋习,不管是基于于动物保护和保育,或是公共健康安全的缘由,早就该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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