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深信书本的力量,能够带人们走出困惑时候。而阅读播客《芝士份子》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便是在这片知识海洋中,为读者推荐他们心目中认为不可错过的好书,分享读后感。
成年人的一天从来不完整,公事和家事占满日常。属于自己的时间,四散在上班通勤、午休、下班塞在车龙的碎片时间里……你是否还记得上一次静下心来好好阅读,是什么时候吗?而拾起碎片的时间,用播客(Podcast)“听”书,成了现代社会人在忙碌日常中吸收新知识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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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港台三地,中文说书类的播客节目不少,选择亦多元。但在本地能够坚持说书录制的,唯有今年满3岁的播客——《芝士份子》(Cheesy Intellectuals)仍在这条路上前进。
他们深信书本的力量,能够带人们走出困惑时候。而《芝士份子》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便是在这片知识海洋中,为读者推荐他们心目中认为不可错过的好书,分享读后感。
生活背景各异的4人因辩论相识,他们中有的是自由业者、书店店长,还有与数字终日为伍的精算师。日常琐事缠绕日复一日的生活,陈宏耀感受到自己与书本的距离越来越远,“做播客逼自己读书”的念头酝酿心底。2019年,COVID19疫情暴发,许多线下的说书活动被迫喊停,这才让他将心中所想搬上现实舞台。
在众多媒介中,用播客说书成了他的首选。
有别于传统电台的形式,虽然播客都是以DJ、主持人的方式做节目,但播客无需申请批准,不用刻意租借场地、录音间来录制节目,创作者只需一台电脑和一支麦克风。在安静的空间录制音频后,用电脑剪辑。就这样,他们想传递的讯息便能上传至各大音频平台。
相对简单的操作模式,阅听众亦不需要透过收音机调频,随时能透过手机收听感兴趣的资讯。
因为阅读而聚首
最开始,他找来说书界大前辈,亦是其辩论恩师──黄麒达一同搭档主持,后者曾在电台有直播说书的经验,更时常参与书店举办的说书分享会。
“黄麒达是我第一个想到的人选,我想找个很纯粹、想法差不多的人。”
“还是因为我最有空?”
两人相互对望后,放声大笑。他们对彼此的熟悉,从互动便可看出一二。节目的形式,便是在各自阅读书籍后相互分享,透过书中的字里行间带出社会脉络、人文思想,“《芝士份子》的经营概念,就是希望走一个最低成本且可以永续营业。”
说到底,《芝士份子》毕竟是非盈利性质。两人在兼顾日常生活的同时,又得持续产出一期又一期的内容,让频道长期时刻处于更新状态,单靠两个人撑起一个节目并不容易。
此外,为了吸引更多人关注节目,陈宏耀认为得让节目的书籍更多元,所以再找来同样因辩论相识的黄绍荣加入。由于后者的职业是精算师,对经济、商业类的书籍并不陌生,他说:“宏耀因为想谈这些领域的书籍,所以邀请我加入播客。但也因为这样,我后来慢慢接触人文社科的书。”惟黄绍荣表示,最开始接触人文社科的书籍时,曾经历不适应,“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真正上手。”
成员中风经历停播危机
“在马来西亚,人文社科的读者很有限,《芝士份子》很难有所谓的‘流量变现’。”正因为在启动说书播客平台前,陈宏耀有了这个觉悟,“不计回酬”便是此播客仍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但在毫无流量变现的动力,维持播客说书不容易,加上黄麒达健康出现状况,他们也有正职在身,《芝士份子》一度陷入停播危机。陈宏耀赶紧邀请陈沛文帮忙填补空缺,“这也算是新契机,我们总需要新的人进来。”
“有一段时间,达叔身体不舒服,不忍看着麒达和宏耀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小东西,所以我就帮个忙代班到现在。”在播客说书之余,陈沛文在商务印书馆任职,说起当播客主持人,他坦言完全是意料之外。
新成员加入,说书领域更多元
随着陈沛文的加入,播客“主持人短缺”现象得到延缓,选书题材也有了些变化。正因4人兴趣迥异,慢慢地《芝士份子》谈的书,从社会人文、财经科技到国际政治,触及领域更多元。
陈宏耀说:“沛文阅读方向跟我完全不一样,像是性侵犯受害者或一些马来西亚新村的议题,都不是我会主动谈的面向。”两人在互相说书的过程中无法共鸣,在所难免。但陈宏耀认为这是两人主持才能产生的火花,“有时好像没办法connect,但当有连接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新的视角被打开的感觉。”
同时,陈沛文认为两人主持播客的模式,从对方是否理解以及如何给出回馈的反应,非常重要。
“说书很重要的过程,就是你读完一本书,把它吸收、理解了,说出来和伙伴以及播客听众交流的时候,对方如何理解以及给予回馈,因为我总不能自己读得沉浸其中出不来。”这样的说法也得到黄绍荣的认同,他补充:“虽然自己读书也可以,但透过两个人相互说书的对谈形式,亦能了解对方从这本书中吸收了什么。”
各自选书,各自阅读,分享书中的黄金屋
在成为团队以前,黄绍荣是《芝士份子》的忠实听众。他说:“我相信播客说书可以推动阅读风气。很多书虽然放在书店,但我们不会发现它。听了播客的介绍后,我会特别去买感兴趣的。”
问及在录制播客前,他们是否会讨论题材或书籍,为录制节目作前置作业的准备?4人表示,他们不会对说书彩排,都是各自选书,各自阅读,到了节目录制时才开始交流。
黄绍荣用的是手机做笔记,而陈沛文总会在笔记本上标注重点。后者偶尔也会“打个题”,让阅听众更清楚其强调的章节内容。
因为在书店工作的缘故,陈沛文在说书时总抱着对作者的感激,“我选的这本书可能不完美,却是真心欣赏或想要支持(作者)。”透过播客说书的方式,他能够与阅听众分享作者高明的地方,“如果读者觉得还OK的话,不妨也去找(书)来看看。我始终相信书本身没有办法被我们这种二手,甚至三手的转述取代。”
担忧“为读而读”,那是选书不对
问起现在录制播客的挑战,陈宏耀表示生怕“读着读着就感到无趣”。惟黄麒达表示不认同,他直指无论是阅读还是做节目,最看重的就是选书的种类,“你觉得这本书无聊,可能是你选不对;在主持节目的过程中,你可以尝试能不能找到彼此的沟通方式,会不会说出双方都关心的话题。”
黄绍荣坦言,团队也曾感到倦怠,考虑是否继续经营《芝士份子》。但他们最终领悟问题不是出在阅读本身,“可能是那本书已经无法跟你的人生经验契合,当下就该再找一些适合你的书。”
为什么还是要读书?
回顾《芝士份子》成立至今,4人在不同场合、因不同时间点相遇。最早因辩论相识,后来因阅读聚首。即便在资讯管道愈发多元的现在,他们仍相信文本的力量。
黄绍荣直言,阅读并非神圣的活动,亦不意味人在阅读后会有所不同,“阅读只是获取资讯或观点最便捷的管道。”陈宏耀接着补充:“按照我的个人经验,当你要了解一个陌生的事情,阅读是最低成本、最高效益的方法。只要花上七八十令吉,就能读到一个人一辈子的心血。”
“亲切”,陈沛文便是这么来形容阅读。阅读特定时代、特定语言的书籍,能够瞬间进入作者的设定。他说:“阅读是最‘亲切’捕获讯息的方式,人类都会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等经历,读一本书,沉浸在里头,仿佛触碰了活生生的人。”
“但遇到人生困惑的时候,都觉得书是获取认知很重要的来源,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还是要读书。”陈宏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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