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柜中摆放着二十多本新旧报章文稿剪报簿,那是超过半世纪写稿生涯留下而自觉是无价之宝的精神食粮,也是祖国民间一部政经文教的“发展史”。
在那爬方格子的年代,所有寄给报馆的稿件,被投篮的原稿就没了。在传真机时代,不论文稿是否见报,原稿皆可存留。在当今网络时代,写稿传稿存稿皆在电脑手机存档中。而在报章上刊出的文稿,是否收录在剪报簿?一些人认为可有可无。但我依旧习惯剪贴在剪报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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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网媒文稿是冷冰冰缺乏人气,而纸媒稿则是永恒不变贴在心坎里。
早年文稿用四方簿剪贴,每每长稿则得折叠,打开与阅读极为不便与欠美观。而后改用长方簿,虽长稿也较易粘贴之。
长久以来在闲暇时,总喜欢自我欣赏翻阅各年代剪报。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怎么能那么多产?怎么在工余之时,尚有时间广阅书报而引经据典写得入木三分。无怪乎!许多外地同道、文友、读者,皆在猜,我不是教师,就是公务员。否则,怎么有那么多资料与时间,在多家大小报投稿?那些年,最盛产时期甚至隔一两天就有文稿见报,时尔一天发表两篇。而一年用一本200页的剪报簿。
所谓温故知新,其实并非那回事。时而在十多廿年或更久前所推出的失败政策,至今依旧用之。官场排排坐、吃果果的恶习,不但未除,且有变本加厉之势,还有种族与宗教两极化问题,今时绝不比昔日弱。政客流铲民以自肥,亦是方兴未艾,教育政策继续开时代倒车,迫使许多优秀生流失。而人才外流、庸才当道仍无休止。
时尔翻阅旧作之时评,那一篇篇的“真知灼见”,虽放诸四海而皆准,可惜就是没法子唤醒官老爷们;听听小老百姓的心声。
时评者的无力感
每每看到国家穷几十年依旧在原地踏步,被许多落后的邻国超越而忧,好像我们这些热爱国家人民前途的时评者,在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信念下,看到国债、家债高筑、小老百姓普遍生活桎梏,总觉得未负起知识分子的社会责任。
在过去约20年付梓了4本《真言集》丛书,除了第4册外,其他3册都是将剪报簿送去复印公司,由他们将我要的文稿,从剪报簿逐篇复印,整理后再请专业人士编版,校对完毕才送去印刷公司。
说到出书与卖书的酸甜苦辣,大概所有写作者都感受雷同吧!
话说回头,我那些视为珍贵异宝的独家剪报簿,将情归何处?它之所以珍贵,除了是个人一辈子坚持不懈的做真人、讲真话、不平则鸣的写作信念外,也体现半个知识分子忧国忧民的社会责任。一个人能毕生坚持信念做一件事,那虽非大成,也真不易。当今社会,政客者流靠谎言升官发财,个个信用破产无颜见江东父老。吾爱讲真话还真不易,且面对诸多人另眼相待。夫复何言?
剪报簿与旧草稿情归何处?这问题真的很大。因为,子女们大概没兴趣收藏。这些虽是他们老爸视为珍宝的遗产。但对他们来说,那仅是一本本纸已发黄的剪报簿、草稿簿,既不值钱,有何收藏价值?何况那些文稿多已收集成书,他们收藏书就行了。
也曾和民办大专院校文物馆馆长,谈起草稿与剪报之事。他倒表示乐于接受收藏。
日前遇到专门从事整理学校与乡团档案的沈老师。他表示,可以通过电脑扫描保存剪报文章。这倒好,此举容易收藏或转送给老友们,可谓两全其美。
欣慰剪报簿与草稿簿有预定归宿。与此同时,有缘与4位文友组队写“剪报簿”,参与《星洲日报》副刊之“当代小物件”专栏,也是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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