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馬的這股精神力量,從黃亞福到義興公司,從木匠到港主,從各個會館到整個華人社區,無不體現著一個共同的信念——不論出身,不論背景,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能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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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亞福到了柔佛,大展拳腳,認識了當時的蘇丹阿布峇卡和蘇丹後花蒂瑪(黃亞嬌),這關係處得那叫一個鐵。新山的許多標誌性建築,如大皇宮、新山監獄,都是他一手承建的。正因為他總能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蘇丹給他頒發了王室效忠勳章,這可是至高的榮譽。
黃亞福年紀輕輕就打著風帆從中國漂洋過海來到新加坡,當時他才16歲,可人家有的是一股韌勁,最終成為一名知名的港主與企業家。黃亞福起步也不容易——他是一名木匠。然而,他不是個甘於現狀的人,攢了一些錢之後,就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建築承包生意,這才是他發家致富的開端。
黃亞福不僅僅是個商人,更是一個講義氣的人。為了團結鄉親,他發起了新山第一個地緣性組織──新山廣肇會館(1878年創立,見新山廣肇館網站),並擔任了40年的會長,妥妥的是新山華人社區的領袖。
1892年,蘇丹阿布峇卡為了感謝他對州政府的貢獻,送了他一片土地,那片地後來成了廣府人聚居的地方,人們為了感謝他,還把主要道路命名為“黃亞福街”。
黃亞福這輩子就像是歷史舞臺上的一個主角,從小小木匠一路變成了新山最有名的建築承包商,還和蘇丹成了莫逆之交(見舒慶祥《走過歷史》,頁20,《鄭良樹博士眼中的黃亞福》)。
這是廣府人在新山的發展軌跡。講到這裡,你可能會想,這只是黃亞福與黃亞嬌兄妹倆的故事吧?錯了!這可是南馬整個華人社區的縮影。
隨著潮州人、福建人、客家人、海南人一批批移民來到新山,他們各自打拼,彼此扶持,成立了不同的會館,形成了一個團結且多元的社區──新山海南會館(前稱新山瓊州會館、成立於1881年)、新山客家公會(創於1926年,前稱新山客家同源社)、新山福建會館( 前稱柔佛福建會館,1927年創立),最晚誕生的會館是柔佛潮州八邑會館(1934年成立)。
在此,我們需要將歷史的轉盤再推前至1855年,這一年新山開埠。跟知名港主黃亞福一樣,新山開埠之初,柔佛州就已誕生許多知名港主,尤其是在1844年就獲得港契的港主陳開順。
陳開順(1803-1857年,廣東省海陽縣人)是柔佛義興公司的首位領袖,也是首位華人甲必丹。當時他引入第一批潮州同鄉開闢柔佛。他也曾協助當時統治者平息麻坡內亂,因而獲得統治者器重。
潮人遷入柔佛日漸壯大,遂成立了義興公司(它就是南洋柔佛華僑公所前身,現在它叫──新山中華公會)。1916年義興停止活動,1919年被令解散,柔佛華僑公所獲准於1922年創立,其職責就是要取代義興公司的地位繼續領導華社。
最後一任首領的林進和,處理該公司留下的二萬餘元存款轉送給寬柔學校。此後,加入這支“歷史性團隊”的人員不再只是潮州人,而是包括廣肇人、福建人、客家人、海南人各大籍貫熱心人士。這就解釋了為何柔佛潮州八邑會館最晚誕生的原因。
黃亞嬌與黃亞福的事蹟是當時時代的面影,它述說著:同鄉彼此提攜,以及華裔移民與統治者一起開發這片土地的故事,不同的只是故事的主角。在歲月人心的醞釀下,南馬發展成一個十分獨有的文化力量──就是超越幫群的“一山一廟一校”精神。無論你是什麼籍貫,不管你出身何地,大家都團結在新山中華公會之下,繼續推動著柔州歷史的滾輪,向前邁進。
南馬的這股精神力量,從黃亞福到義興公司,從木匠到港主,從各個會館到整個華人社區,無不體現著一個共同的信念——不論出身,不論背景,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能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未來。這或許就是黃亞嬌與黃亞福留給我們最珍貴的遺產。而此“一山一廟一校”到底是什麼?它如何運作以守護一方水土?值得我們追溯與探問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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