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勇.华校生不太聪明？

张国祥和张国祥们仍在这里，以及那里，定期不间断地出口一次次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华校生聪明，或者不太聪明，毕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华校生不太聪明，尽管学校教授三种语言，惟他们依旧只擅长母语，甚至连英文、马来文都不怎么行。”各报纷纷报道了国大民族研究所教授张国祥所说的这番话，确实匪夷所思。

怎么说，所谓聪明的界定，当然不能凭靠语言的能力决定。英文实在不怎么样的日本人多的是，这些年，诺贝尔物理奖、化学奖得主，日裔的赢家也不算少了。这该怎么解释？

追溯诺贝尔连篇累牍的统计，自可发现，大约一半得奖人的母语其实不是英语。华校出身的顶尖科学家，亦是过江之鲫。延此继续追查下去，也有不少原籍来自马来西亚的精英。

由此可见，尽管身为堂堂的大学教授，张国祥的逻辑程度，似乎不怎么样。他归纳的定论，往往没有基础；他演绎的推论，总有一目了然的疏漏。何况说到底，智力的高低，和语言的能力，没有必然的关系。

何况，华小教育启蒙之下，遍布南中国海两岸，不仅三语精通的华校生其实多的是；懂得四、五种语文的，也大有人在。既然如此，张国祥的言之凿凿，显然是想当然尔。许子根博士当年演讲〈我国教育制度评析〉，一语道破了教育的本末所在：

“从教学原理的观念来讲，三种语文都要，三种语文都搞不好，结果连一封信用三种语文写都不像样。我认为这是可悲的。所以在考虑媒介语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有主次之分。主是母语，次是其他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