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美國仍在軍事、經濟和軟實力上獨佔鰲頭,但從各國做出地緣政治對沖之舉來看,人們對美國在中東地區乃至世界領導地位的信心不再已是不爭的事實。
在擊殺多名伊朗軍方高層、真主黨和哈馬斯的領導人後,以色列軍隊上週二進入黎巴嫩領土,正式展開“有限”的地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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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天,反以色列的“抵抗陣營”一哥伊朗在哈馬斯前領導人哈尼亞在德黑蘭被暗殺後新仇舊恨一起算,對以色列發射了近200枚導彈。
自去年10月7日哈馬斯突襲以色列引爆這場中東大亂局起,美國一直致力於與周邊國家斡旋,在支持以色列的同時,儘可能避免衝突升級成區域戰爭。
然而如今,硝煙不僅在主戰場加沙升起,黎以邊境、敘利亞、國際主要航道之一的紅海的炮擊此起彼落。這很難不讓人懷疑,美國在中東無可取代的影響力是否已消逝?
20世紀90年代,在蘇聯解體後,全球政治格局朝著美國一家獨大的“單極”體制嚴重傾斜。隨後,美國通過對沙旦胡先的伊拉克的打擊,向世人展示了其所向披靡的軍事實力,自此對中東和海灣地區廣泛干預。
不過在過去10年,習近平時代的中國逐漸對美國全球領導地位構成挑戰,但一直避免涉足中東事務。直到近年,中國越來越積極參與中東事務,其中最受矚目的是促成區域兩大世仇伊朗和沙地阿拉伯的握手言和。
更甚的是,沙地作為美國的長期盟友也做出了地緣政治對沖,這足以反映許多國家對美國領導地位的信心出現下滑。
在孤立主義的前任總統特朗普離開白宮後,奉行全球主義的現任總統拜登在烏克蘭戰場展現美國的領導力。他凝聚了西方世界並鞏固對烏克蘭的支持,成功修復與傳統盟友和歐洲的關係,並將東亞兩大國家日韓收入麾下,還與多個東南亞國家保持密切的來往。
只不過在另一個戰場,美國卻在揮霍著自己的權威和形象。華盛頓頻頻發表關切加沙人道主義危機的同時,卻源源不斷的向失控的盟友以色列傳送武器。
今年適逢大選年,民主黨人拜登對巴勒斯坦模稜兩可的支持或許是為了顧及阿拉伯票倉,但與以色列曖昧的態度和模糊的立場卻也加劇了人們對美國雙重標準的普遍懷疑及憤怒。或許在11月5日,這種不滿情緒可能會反映在選票上。
一個在安全上依賴美國的國家,卻在使用著美國提供的武器,無視美國的警告發動美國反對的進攻。不難看出,已是跛腳鴨的拜登已徹底失去對涅坦雅胡的控制。
美國長期致力於維持中東的權力平衡,並與各國保持著一種默契,即使與伊朗關係不睦,雙方也能相安無事,直到以色列打破了這個平衡。
在這些阿拉伯國家的眼裡,美國一邊向以色列提供武器,卻同一時間要求這些國家袖手旁觀,實在難以服眾。
再加上特朗普這個不確定性陰影的存在,這些國家已認定,美國對以色列的關係已從“支持但不縱容”轉為“偏袒和默許”,而在特朗普可能回鍋的陰影下,情況“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中國的崛起和美國內憂外患被放大,衍生了“東昇西降”的說法,而中東動盪和俄烏戰爭更進一步佐證這一說法。我不完全苟同,但美國在阿富汗撤軍和近期的中東政策,卻侵蝕著這個世界霸主的公信力。
即使美國仍在軍事、經濟和軟實力上獨佔鰲頭,但從各國做出地緣政治對沖之舉來看,人們對美國在中東地區乃至世界領導地位的信心不再已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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