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踪17,看似年轻,但时间已跨越了34年。花径探路道阻且长,我从青春走到前中年,走得慢却又走得远,如今驻足回望终觉不负韶华,一个人的文学生命有多长自己也掂量不准,但说花踪成就了我文学亮丽的风景线,我是虚心且满怀感恩接受的,毕竟这是自己深爱着也为此努力过的一件事。
第9届我首次捧起铜雕,沉甸甸的奖座让我自豪终于解锁了人生某项成就。几个月后回老家,特地把奖座带给爸爸看,那时他已生病,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接到奖杯的霎那他突然拿不稳,表情夸张的说好重喔!眼神有光,病都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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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某一届,也曾想带中风的妈妈参加颁奖典礼。我问她,如果当天没得奖怎么办?妈妈说没关系;那万一得奖呢?妈妈说要坐在轮椅上单手给我鼓掌。最后妈妈没有出席,我却得了奖,站在舞台上望着台下漆黑一片,想起妈妈这句话,突然想哭。
翌日新闻见报,我从吉隆坡酒店走出来,突然接到家乡小舅来电,他用潮州话和我说:我看到报纸,汝真厉害唷!
一生坐浪的父老们不晓得花踪,但却因为我,仿佛被文字的神迹拂照了一遍。自此相信,文学,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江湖。
掐指一算,我已在旧港主制华丽转身的老新山生活了26年,隐隐感受到这城市的桀骜不驯、独自美丽。新山素有“一山一庙一校”的地、神、人五邦共和的血缘符号,意指中华义山、柔佛古庙和寛柔学校,是系在新山人心里的情感共震带,如今花踪迤逦移行南下,仿佛板块重新碰撞,一山一庙一校一花踪,壮观的文化地壳运动,让人期待它掀起最温柔的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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