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山花袋直接把截稿日和沒有靈感寫成文章,在文中吶喊:“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太宰治抱怨:“為什麼人要活著?為什麼要寫文章?”橫光利一蹲在廁所用頭撞門:“寫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意思呢?不過是些勞動的紀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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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得獎的作家是很受尊重的,一旦得獎,往往有許多雜誌邀稿,生活頓時有了保障。
問題是,這些作家往往十年磨一筆,得獎之作可能是當初寫了又丟、改了又改才生出來的傳世之作,得獎後突如其來的大量邀稿,迫使他必須在短期內寫出一堆文章,即使文思泉湧,也不免有枯竭之日,又因要維持名聲和文章品質,生怕文章刊出後被人批評水準不如前,因此對文字更有要求,此時便落入截稿日(死線,deadline)和自我要求的地獄式煎熬之中。寫作寫到差點高血壓和腦溢血的谷崎潤一郎便說:“我之所以貧窮的另一個重大原因是寫得慢。”
本書收錄了文豪們有關截稿日的文章,足以一窺作家們的真性情。
重量級文藝雜誌《文藝春秋》創辦人菊池寬稱報紙連載小說是“作家地獄之一”(因為每天都是死線):“但凡興趣成了工作,頓時變得一點意思也沒有……創作變成吃飯的工具也是相當磨人。”寫前構思兩三個小時,寫後恍惚兩三個小時,一整天就耗掉了。
寫出多部長篇鉅作如《宮本武藏》的吉川英治,寫信給編輯,很禮貌的道歉說自己年紀大了,缺乏熱情了,而且常常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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