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读过韩江的书,却能从这些书评中感受到故事背后所隐藏的“恨”。有人说朝鲜族是“恨”的民族,就连个人的“恨”也是一种集体意识。为何他们要选择这种表达内心愤怒的情绪作为核心要素?社会学者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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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韩国女作家韩江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同一个晚上,我在PJPAC和朋友一同观赏Dama Asia音乐剧团庆祝30周年的歌舞盛宴《光辉30》。在这个主打亚洲歌舞艺术的节庆中,穿插了K-Pop的串烧流行曲:〈Nobody〉,〈I Am the Best〉,〈 Bang Bang Bang〉。表演者们热情卖力的演出,赢得满场如雷掌声。
说来惭愧,我对韩国文化的见识浅薄,大部分印象是从影视作品得来。旅居日本期间关注的韩裔作家是柳美里,她16岁时高校退学,曾加入剧团并开始创作,1993年以《鱼之祭》获岸田国士戏曲奖。她用私小说的手法写自己破碎的人生。1997年凭《家族电影》获得日本最高荣誉的芥川文学奖。代表作是《命・魂・生・声》四部曲,文风犀利,令人深思生与死的本质。
我的第一部韩国电影是《82年生的金智英》,发现韩国女性在家庭和社会所遭受的性别歧视比日本严重得多。后来看了2020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寄生上流》,因骇人的剧情而大受震撼。总的来说,韩国的文学作品、电影电视剧,莫不挑战传统价值观,赤裸裸地剖析人性的阴暗面。
自诺贝尔文学奖公布以来,社群媒体几乎被韩江刷屏,相关讯息铺天盖地而来。她是第一位拿下这顶文学桂冠的南韩作家,也是第18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
瑞典学院如此评定韩江的作品:“以充满诗意的散文正视历史创伤,凸显人类生命的脆弱。她对肉体与灵魂、生者与死者之间的联结有独特的认知,堪称当代散文的创新者”。诺奖委员会形容她“直面历史伤疤”,比如以1980年发生的光州事件为题材的小说《少年来了》,以及以1948年济州四三大屠杀事件为背景的《永不告别》都是。《素食者》是一部超现实主义小说,探讨女性、父权、暴力、罪与救赎的议题,描述一名遭受丈夫冷暴力的女子得了抑郁症,突然成为素食主义者,渴望自己变成一棵树,面临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各种暴力,最后家庭崩溃瓦解的故事。
虽然我没读过她的书,却能从这些书评中感受到故事背后所隐藏的“恨”。
有人说朝鲜族是“恨”的民族,就连个人的“恨”也是一种集体意识。为何他们要选择这种表达内心愤怒的情绪作为核心要素?社会学者认为,南韩民主化之所以成功,关键在于历史遗恨。一言蔽之,韩民族的“恨”并非仇恨的恨,而是一种长期积累的悲伤、痛苦、屈辱的情感所形成的郁结心理状态。
基于朝鲜半岛的地缘环境,在历史上多次遭受外族侵略而产生怨恨心理。如何终结“恨”的文化,有赖于民族的自强与国力的壮大。书写历史创伤的韩江便是一个突破口,让韩国文学被更多人看见,也让韩国国力有机会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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