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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31/10/2024

性教育

性侵害

马来西亚性学会

男性性侵幸存者

sexual assa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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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侵害

马来西亚性学会

男性性侵幸存者

sexual assault

性侵幸存者

【男性性侵倖存者/01】難以啟齒的痛 性侵傷害不分性別

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赖国华

社會佈滿錯誤認知,以為)都發生在女性身上,只有女性會是受害者,男性都是施害者。人們普遍認為,男性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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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這些刻板印象,加上可惡的有毒男子氣概(toxic masculinity),讓受到性侵害的男性難以啟齒。

報道:本刊 白慧琪
攝影:本報 賴國華

事情發生在教育中心,那個男性老師說要給男孩安排特別課程,把他叫到廁所裡去。所謂“特別課程”竟是口交、手淫,老師還告訴他,“這是男孩子之間很正常的事。”

馬來西亞性學會(雪隆區)法律顧問陳金玉曾擔任旁聽律師(watching brief),她分享其中一個個案,那名“老師”在業界極負盛名。施害者的名人光環讓男孩難以開口,擔心沒有人相信他。他不想再去上課,家人還以為他懶惰、逃避。一年之內,事情重複發生幾次。等到和同學聊天時開口,他才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同學有相同遭遇。

在父母陪伴下,男孩報了警。陳金玉提醒,“身邊人的陪伴其實很重要,會讓他知道他不是孤軍作戰。”報案後,警方調查官(Investigating Officer,IO)展開調查,將案件交給檢控官(Deputy Public Prosecutor,DPP),最終決定提告。當時男孩還未成年,案件得以在布城兒童性侵案法庭,審訊時法庭清空,不相關的人士都被請出去,保護他的隱私。

被告最終被判處無罪釋放。陳金玉解釋控方敗訴原因:

(一)缺乏人證物證。事發在密室,沒人看見,無法直接指證施害者,只能靠旁證(circumstantial evidence)。旁證不足就比較吃力。

(二)口交嚴格來說沒有傷痕,因此倖存者報案時沒有到醫院驗傷,沒有醫藥報告。她也無奈表示,即便驗傷也不一定驗到什麼。

倖存者的認知:報警,只為做個了結

另一起,施害者是學校男性老師。課後大家一起到老師家補習,男孩被選中。老師有事要單獨和他談,實則把他帶到另一個房間,親吻他的嘴。他嚇傻了,不知怎麼回應,也不知怎麼說出口。

時隔好多年,大家都畢業離校了,聊起才發現,老師還在對其他學弟做同樣的事。報警,大家都覺得需要報警。

“不管結果怎樣都好,他們就是要走這段司法之路。”陳金玉說,對性侵害倖存者而言,這是一個未盡之事,即便隔很長一段時間才報警,是希望有個了結。然而,只有男孩那一起案件被帶上法庭。

遺憾的是,證據不足,敗訴。因為事發那個階段,他沒有告訴父母,只跟朋友提過。在庭上,他的證人只有調查官和當時傾訴的朋友,證據真的什麼都沒有。

知識就是力量:適當的助孩子辨認錯誤行為

陳金玉點出兩個個案的共同點:當他們發現還有其他人受害,就覺得“必須做些什麼”,不然施害者可能食髓知味,一直尋找下個獵物。

再加上,兩名施害者在各自領域都是名人,形象優良,比倖存者相對有權力地位。這可以對照臺灣藝人黃子佼,身為主持界大哥,人物設定是非常照顧後輩的好前輩,所以事發很久以後,女性倖存者才趁著#MeToo之勢勇敢站出來。

“知識就是力量。”陳金玉認為,在面對性侵害創傷,掌握更多知識能讓倖存者站穩和反擊。“他們要清楚知道自己沒有錯,還有他們是有權利去報警的。”

陳金玉透露,曾有男性性侵倖存者說,猶豫報警是擔心被懷疑是同志,否則為何會引來另一個男性來施害?

更重要的是,身邊親友的陪伴能夠形成一張支持網,讓倖存者更有力量去處理和麵對事件。她建議,父母至少願意陪倖存者去警局、醫院和法庭。

有些家長主張撤案,是出於為人父母的擔憂,擔心孩子得一再陳述事發經過,受到二度傷害,怕孩子崩潰;或擔心證據不足,案件得不到期望的結果。這時,她建議家長與孩子談談,以倖存者的意願為優先。

再往前一步想,性侵害案件或許真的防不勝防,沒人能預料到它的發生。“但如果我們有適當的性教育,至少出事後第一時間,他可以回來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是讓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或拖了好幾年才去報警。”

男性受性侵屬少數?沉在水底不知凡幾

男性遭遇性侵害的案件少見嗎?也許只是浮出水面的太少。陳金玉認為,整個社會氛圍沒有鼓勵他們站出來報警。

她接觸過的案件,男性性侵倖存者在報警前猶豫不決,是因為擔心被懷疑是同志,否則為何會引來另一個男性施害?“但是性侵案件往往發生是,You are at the wrong place at the wrong time。”(在不對的時間出現在不對的地方)

第二個最常面臨的反問是,“為什麼身為男生,你不會反抗?”陳金玉認為,這與女性倖存者的處境一樣,社會習慣先指責受害者(victim blaming)。而男性揹負著“男子氣概”的社會眼光,會讓他們更難以啟齒。

再來是,社會普遍預想,只有女性才會受到性侵害,刻板印象中男性都是性侵事件的施害者。陳金玉說,不排除也有女性施害者,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相信男性倖存者會更難啟齒。

陳金玉也分享,曾有個案因施害者是名人,案件很快在社交媒體和新聞媒體曝光。施害者以此威脅家屬,揚言提告毀謗。“他的主要目的應該是要施壓。”她說。“那我告訴家屬,只要不是他們通報記者,也沒有在社交媒體上寫任何東西,就不用擔心。”

傷害不能比較:除了受害者,無人有權言輕重

陳金玉提出的兩個個案,都是典型的權勢型性侵,老師對學生,階級由上至下,存在著權力不平等(power imbalance)。

她說,如果學校沒有提供性教育,或者家裡不曾提起,學生就可能不會意識到“老師”的行為有問題。“再加上施害老師合理化整件事成男孩之間正常的事,他可能雖然感覺不舒服,又誤以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男性性侵倖存者雖然面對與女性倖存者些許不同的困難,但陳金玉強調,傷害不能比較,不管男女,傷害如何,對他們來講都是痛。“就好像,常說被強暴的人才受了很多傷,被騷擾的話就還好。”她說,“可是傷害不是這樣來比較的。”

她認為,不管男女,感到傷害的點可能不一樣。如果直接比較是不是對另一方也不太公平?或者讓另一方誤以為受傷沒那麼嚴重,更不敢說出來?因此,陳金玉認為,更應該做的是宣導相關內容,讓倖存者知道,他們不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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