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6日讯)世华媒体集团董事主席张聪昨日从吉隆坡飞抵台湾,一下飞机即赶往台湾名作家黄春明的家,代父亲丹斯理张晓卿爵士送上一只红毛猩猩布偶,令90岁的黄春明十分惊喜,感动地抱着布偶。
黄春明的妻子林美音说:“以后红毛猩猩就陪着你在书房写作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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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聪在星洲日报执行总编辑陈汉光陪同下,拜访住在台北市士林5楼公寓的黄春明。黄春明的儿子黄国珍笑着说:“这就是我代父亲领奖时提到的5楼的楼梯,家父为了复健,努力尝试爬楼梯。”黄春明在这个老公寓住了30多年了。
张晓卿黄春明特别投缘
张聪表示,父亲张晓卿告诉她,1991年,黄春明初次到马来西亚,出席花踪文学奖巡回全马讲座,他去听演讲并且和黄春明交流,他们两人都是出生于1935年,都是出生于乡村,家境贫困,谈起话来特别投缘。
今年黄春明荣获第12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但因身体因素未能出席10月11日在马来西亚柔佛新山苏丹后查丽苏菲雅歌剧院举行的花踪颁奖典礼,改由儿子黄国珍代领,当日他在妻子林美音陪伴下,于台北家中书房,透过网络连线,向颁奖典礼的观众们打招呼,发表得奖感言。
8月下旬,黄春明得知获奖时受访曾说:“第一次到东马,社长张晓卿告诉我,如果我有兴趣住到树林写作,他可安排个地方给我写作,我会发现有时候会有红毛猩猩来看我,听得我好惊喜。”数十年前的记忆回旋在他心中。
张聪送上包装好的一个袋子,黄春明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只可爱的红毛猩猩露出来,他的脸上充满惊喜:“红毛猩猩!”
赠红毛猩猩陪伴写作
张聪对黄春明说:“家父很感动,没想到33年前说的话,您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要我去找红毛猩猩布偶送到您家,聊表心意,希望这只红毛猩猩布偶陪伴您写作。”
黄春明看着星洲日报资料室珍藏1991年他在马来西亚和彼时星洲日报社长张晓卿的合影,端详来到家中的张聪,好像在眉目之间找到友人的影像,直说:“长得好像啊!”
他和妻子林美音、儿子黄国珍在书房请张聪品尝来自家乡宜兰的美食“牛舌饼”,送她签名书《犀牛钉在树上了》、《巨人的眼泪》、《菅芒花的春天》、《撢亮星空的菅芒花:黄春明诗话撕画》、《石罗汉日记》,并且说起自己创作的故事,比手画脚,一个接一个地说,大家听得入迷。
喜欢做绘本启发儿童
张聪好奇地问:“老师的著作这么丰富,灵感从哪里来?”黄春明说:“灵感来自于生活经验的累积。”为什么喜欢做绘本?“儿童是可以被期待的,但需要透过不同的方式引导,而绘本,就是一种很好的启发。”
从过期周刊撕纸创撕画
黄春明身穿印有《来去宜兰》撕画的T恤,他说,那是早年自己做的第一幅撕画,他拿出两件同款T恤,一件送给张聪,一件请她转送老朋友张晓卿,请她代为问候致意。
林美音解读黄春明的《来去宜兰》撕画:“要到我们家乡宜兰有3条路,一条是翻山越岭的北宜公路,过了县界,要经过九弯十八拐才会到达宜兰。另一条路是沿着太平洋沿岸的滨海公路。快到宜兰的途中,可以看到海洋中的龟山岛。还有一条是铁路,需要穿过26个山洞哪!您选那一条路呢?欢迎‘来去宜兰’玩。”
黄春明问了张聪在台北参加远见高峰会的行程,整整两天都很紧凑,无法去宜兰。张聪说:“留一点遗憾,下次再来。”
黄春明细细介绍自己创作撕画的方式,他从过期的周刊撕下纸张,创作成画,“撕画是拿捏的艺术,我这是民间艺术,不是学院的,我不敢讲我是世界唯一,但我这个真的很独特。”他创作撕画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手撕的质感,带着拙趣。张聪和陈光汉仔细欣赏他的撕画《来去宜兰》、《银须上的春天》、《没有时刻的月台》等著名作品。
黄春明引领张聪参观他的书房,从窗口看出去,就可以看见淡水的观音山。转过身,他介绍自己珍藏的布偶,“这只穿着长袍的熊布偶是从上海来的。这只猫也是。”有一次他的孙女把布偶借回去玩,他又去追回来。张聪和陈光汉听得笑了起来,沉浸在黄春明的童心世界。
畅谈马人文风情气氛温馨
黄春明和妻子林美音聊起曾造访古晋,看到那儿的巨型猫雕塑,陈汉光说:“古晋的马来文就是猫。”他们听了觉得很有趣,大家畅谈马来西亚人文风情,气氛温馨。曾三度应邀到花踪文艺营演讲的黄春明说,马来西亚人很直率很亲切,这是他深刻的印象。
黄国珍取来父亲黄春明多本著作被翻译成法文、韩文、捷克文等各国语文。也不忘和张聪分享自己的宝贝儿女照片。
林美音说:“从黄国珍带回来的星洲日报纸本,看到张聪形容花踪文学奖是两年一度的花季,怀着花踪花香飘溢处处的梦想,我读来真是心有戚戚焉。因为我家一株九重葛前阵子开花,枝挜的姿势很美。那是老师去年经过雨农路,顺便到花店买的,看到小小盆栽,花谢又花开,令人感动和愉快。”
黄春明说:“日日是好日,每一天活着都是赚到。”
林美音补充,老师每天遵医嘱,在家中走路复健,练习深呼吸,也会在书房创作,静静地写个一至两小时。最让她高兴的是:“前些天,老师首次尝试独自下楼去巷口的超商买饮料,一个人走了约500公尺。”
双方聊了约一个半小时,道别时,黄春明和家人送到门口。他向张聪说:“有空欢迎再来玩。”约着找时间再见,继续谈文学谈生活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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