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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2:39am 07/11/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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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蹤文藝營01】小說:過去和未來

报道:本刊 林德成 摄影:本报 陈敬晖
第17屆花蹤文藝營第一場分享會是“小說:過去和未來”,由葛亮(中)、龔萬輝(右)一起主講,李宣春(左)擔任主持人。

第17屆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於2024年10月11日完滿結束。次日,在新山南方大學學院舉行的花蹤國際文藝營緊接著掀開序幕。花蹤文藝營的主題為“文學──相望的兩端”,核心活動是一系列的文學講座,內容涵蓋小說、詩歌、散文、文學出版等多種形式,也首次邀約新加坡的寫作人一起,與馬華作家展開交流。本刊特摘錄各場演講的精華,以饗文學同好。

報道:本刊 林德成
攝影:本報 陳敬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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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花宴】小說:過去和未來
主講人:(港)、龔萬輝(馬)
主持人:李宣春(馬來西亞作家)

第17屆花蹤文藝營第一場分享會是“小說:過去和未來”,由剛獲得了第十屆“紅樓夢獎: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首獎的得主葛亮,以及馬華文學大獎新科得主龔萬輝一起主講,馬華作家李宣春擔任主持人。

葛亮:茶樓是典型的“民間”敘事空間

談及小說的過去與未來是一個宏闊的話題,葛亮認為應從微觀的視角入手。恰好他今年的創作思維是圍繞在非物質化遺產,會特別對“物”有所觀照。

他引述了祖父葛康俞教授的《據幾曾看》,這本書對中國古代書畫名作有很多深刻的品評,給了他許多啟發。例如北宋畫家郭熙《早春圖》的山石繪製,“實際上是一系列從‘物’的比擬角度加以勾勒。在這部作品裡面,‘看山可以如眉、如雲、如螺、如隼、如矢、如舟、如天帝戲將、武庫兵器。’”

在書寫過程中,歷史人物要怎麼寫?葛亮認為,許多大敘事是著墨在歷史的成敗。不過這種寫法會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忽略了人的立體面。他會希望用另一個維度來寫人,書寫有溫度的人之常情。

所以對於“物”的關注和理解,也伴隨著自身的一種審美體驗的建構。

在葛亮的長篇小說《朱雀》裡面,就有看到“物”的空間,因時間流轉,形構了新的歷史觀。有一次,他回到南京,發現夫子廟貢院街上的百年老字號“奇芳閣”出現了一幅獨特的景象=- ──店鋪上層門樓老舊,彩招飄搖,下層卻有一個金黃巨大的“M”。這一瞬間的畫面給了他極大的撞擊。

“你會感覺到一個古典和全球化的這種景象,在一個非常非常微小的空間之內,突然之間譁然而出。當然也可以被理解成某種有關於經濟的博弈。”而這個場景也成了他創作《朱雀》的靈感來源之一。

“奇芳閣”是一家位於南京夫子廟貢院街上的老字號,該店會銷售帶有一些“科舉得中”好意頭的食物,例如茴香豆被叫做狀元豆,糖藕粥因蓮藕多孔,寓意路路通。然而這家式微的老字號,因經營不善,把樓下空間出租給麥當勞。(圖:取自葛亮的幻燈片報告)

此外,《燕食記》同樣也是一部關於“物”的小說,涉及食物、人物和空間景物。葛亮通過大量資料收集、參考古籍和拜訪多家茶樓,記錄了粵港飲食史的發展軌跡。“某種意義上,對‘物’的強調,亦成為對歷史的正本清源。”

這部作品從香港的第一家茶樓“杏花樓”開始敘述,茶樓見證了許多重要歷史時刻,例如孫中山與楊衢雲等人就是在這茶樓包間裡草擬廣州進攻方略及對外宣言,並確認起義成功後成立民國政府。

在撰寫飲食小說《燕食記》之前,葛亮做了很多田野工作和參考古籍,確保資料翔實充足後才下筆。

“茶樓是一個典型的‘民間’敘事空間,但它以一種邊緣化的定位實現了對歷史的成就,亦提供了歷史觀看的獨特視角。”那食物也順其自然構成這些日常空間中間最表層,也最核心的觀看對象。

龔萬輝:小說可以無限把時間延長

在龔萬輝的小說創作中,房間幾乎是一個核心主題。他會很迷戀或迷失於這個空間裡面。

“我覺得房間是最貼近我的空間,然後房間當然也充滿了人類的各種秘密、各種情緒、各種各樣想像力的故事。”

每個人的房間都是自己的領域,這使他聯想到日本動漫《咒術回戰》中所提到的結界術──領域展開。他說,空間是時間的一個延續。隨著時間推移,人在房間住得越久,會捏出自己想要的模樣,留下無數時間的痕跡。

相對而言,旅館房間則截然不同。一旦住戶退房,所有的時間痕跡、氣味和記憶都會隨之消散。

“所以為什麼我們都在旅館裡面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各種敗德的這種羞恥事情?因為它會恢復原狀,它是一個沒有記憶的房間。”

龔萬輝去布拉格旅行時,就有去參觀卡夫卡故居。他發現對方的房間跟學生宿舍差不多,有一種潮溼和在擠迫的巖洞中的感覺。他開始可以理解為何卡夫卡能寫出《變形記》。

對他來說,寫小說就像是“領域展開”,需要創造一個與現實有所不同的時間,構建一個空間,一個時間的結界。“如果時間可以被照片留住,那麼小說也可以無限地把時間延長。”

他提到法國作家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許多評論家認為這位意識流作家打破了小說時間的限制,可以從吃一口“瑪德蓮”(Madeleine)的口感喚起回憶,然後開始追憶,沒有盡頭的似水年華。

文中用了大量細節,讓小說的時間體感變得非常緩慢。“現在我們會覺得很常見的一個小說技巧,可是在20世紀初是非常的開創性。”

卡夫卡的《變形記》同樣也是超越時間,更超越了現實。龔萬輝指出,卡夫卡讓主角在房間中毫無緣故地變成甲蟲,也沒有意思讓他變回人類。“他的開創性在於小說掙脫了傳統故事的那種因果論。”

當談到AI是否會改變小說創作時,他沒有答案,但認為小說的美學標準、敘事技法是會隨著時間不斷進化。正如照相機的發明者改變了畫家的創作方式。AI崛起後,人們也會改變創作方式。“所以我期待有更多更厲害的小說在未來的房間裡面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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