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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7/11/2024

散文

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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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踪文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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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豪

【花踪文艺营04】散文:端庄和撒野

报道:本刊 林德成 摄影:本报 林明辉
“散文:端庄和撒野”分享会分别由上海作家毛尖(左二起)、台湾作家李桐豪和马华作家梁靖芬主讲,主持人是马华作家许裕全。

第17届花踪文学奖颁奖典礼于2024年10月11日完满结束。次日,在新山南方大学学院举行的花踪国际文艺营紧接着掀开序幕。的主题为“文学——相望的两端”,核心活动是一系列的文学讲座,内容涵盖小说、诗歌、、文学出版等多种形式,也首次邀约新加坡的写作人一起,与马华作家展开交流。本刊特摘录出各场演讲的精华,以飨文学同好。

报道:本刊 林德成
摄影:本报 林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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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花宴】散文:端庄和撒野
主讲人:(中)、(台)、(马)
主持人:许裕全(马来西亚作家)

梁靖芬:野是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在“散文:端庄和撒野”的分享会中,马华作家梁靖芬说,“散文的生命力在野,而野是什么东西?我觉得,野是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接着,她进一步阐明,“野”可以代表着一种位置,比方说韩国综艺节目《黑白大厨:料理阶级大战》,节目中的黑白厨师是一种阶级对立,一种在“野”(草根)的位置,去挑战传统或高阶的厨师。

在天文学里面的“分野”系统,每一颗星星都有专属位置,去对应地上所有的人,包括帝王的命运。中文词汇上的“野”,本身就呈现出一种顽强生命力或蓬勃生长的状态,例如郊野、野花、荒山野岭。

梁靖芬说,有力量的散文是有能力去发现两个看起来完全没有关联的东西,它们突然间在某个时刻有了那种相交的那种感觉。

至于要如何写好一篇散文,梁靖芬举例中国作家韩少功曾说过,想得清楚的时候就写散文;想不清楚的时候就写小说。而“想不清楚”其实代表着某种问题意识,换言之,小说是要带着某种问题意识去书写。散文亦如此。

“在写散文的时候,必须要非常清楚,我为什么要写这一段落?为什么整个结构是这样的布局?我要清楚,即使我在写一个非常朦胧的、难说的个人经验时,我必须清楚,它到底难在哪里?模糊在哪里?而我为什么要去表现这种模糊?”

所以无论是野外的“野”、分野的“野”和撒野的“野”,对她而言是一种位置判断。想清楚了位置,才有机会、能力和办法去突破。

另外,她认为写作者不要太局限自己,“散文可以是任何东西,也可以是,不是任何的东西。看起来是一句很无赖的话,但是我还蛮认真讲这一句话的。”梁靖芬直言,散文书写比小说、新诗更自由,可以一开始就写任何东西。符不符合散文规格,就由评审去判断吧!

毛尖:撒野会有一个非常快的收缩

上海作家毛尖认为,无论是端庄或撒野的文本,内在都包含了一种重要的文本风格,就是“准确”。她举例〈狂人日记〉,鲁迅是这样来形容蒸鱼──“鱼的眼睛,白而且硬,张着嘴,同那一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吃了几筷,滑溜溜的不知是鱼是人。”

她说,撒野会有一个非常快的一个“收缩”,比如刘震云的《温故一九四二》,前面有一大串撒野般的文风,可是最后却很简洁地,几句话把文风收掉,“……在死三百万的同时,历史上还发生着这样一些事:宋美龄访美、甘地绝食、斯大林格勒大血战、丘吉尔感冒。”

毛尖说自己特别喜欢把脏话引入到文本,因为脏话是与时俱进最快的语言。但脏话入散文的第一步是要怎么骂?既要让它能出版,又能让全民接受,这是一个微妙的尺度。一旦这个尺度拿捏好了,散文也就会写好。

撒野都是为了最后的端庄,若是书写散文,那么这个“收缩”可以是一种反讽。例如前面写了冗长的800字,到最后5个字变成一个巨大的反讽,这个句式结构就把前面铺排的“球”爆破掉。当前面的“球”吹得越大,爆破的时候,能量就越大。

在担任评委过程中,毛尖发现很多写作者都不太会用虚词,“虚词是散文中特别重要的地方,虚词经常能造成散文特别厉害的一个效果。”可是,她发现运用虚词能力快变成一种失传的手艺,“如果你不知道虚词是什么的话,可以去看看小津安二郎的空镜运用。”

关于书写散文技巧,毛尖引述了什克洛夫斯基《艺术作为手法》里面的“陌生化”和“前景化”的叙述手法。但她有试图为散文寻找更多的方法论,例如借鉴“蒙太奇”这种电影拍摄手法。在分享会中,她就分别举例了1925年苏联电影《战舰波将金号》的“奥德赛阶梯”片段,以及1960年美国知名惊悚恐怖电影《惊魂记》。

李桐豪:书写散文的两大要素

李桐豪则从个人写作经验出发,并提出了两个重点:第一、好看的散文是从生活出发;第二、不要厌恶八卦。

在书写过程中,他认为写作应该是要满足自己,借由写作去理解自己,整理心中的各种繁杂思绪。然而,当他担任文学比赛评审时,意识到很多参赛者作品带着沉重的心事,“我觉得散文不应该那么地serious,其实是可以从分享出发的。”

“真正好看的散文是你从生活里面,看到一些有趣的点,可以去写各式各样的内容和生活观察。”他建议想写散文的人多练习分享,未必要看文学作品。在影像时代,有时视频内容会比文字更容易入手。他举例像脱口秀节目,这些表演者的生活观察都很适合融入到散文。

李桐豪认为写作是要取悦自己,比如今天想写什么,当你写完觉得很快乐,那就可以了。

“第二是八卦,不要去厌恶八卦。因为所有的文学,它最终都是这样子。”

擅长人物专访的他曾相继在《苹果日报》和《壹周刊》工作,而八卦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他还记得《苹果日报》有一个单元是专门写腥膻色的内容,新人都要从这个单元开始训练。“那时你当然会觉得非常的厌恶,好歹也是拿过一些文学奖,也出版过书,但我后来觉得这样子的养分是非常的充分,就是非常有用。”

“为什么我们要排斥八卦?我们看《资治通鉴》有兄弟阋墙、公公爬灰。历史不是就在讲这样的东西吗?包括张爱玲,她也很喜欢看小报杂志,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把这个东西给摒除掉。”

说完,他笑道,“反正我今天没有负责任地端庄,我只是撒野而已。”

相关稿件:
【花踪文艺营01】小说:过去和未来
【花踪文艺营02】诗:个人与群体
【花踪文艺营03】出版:中心与边陲
【花踪文艺营05】马新作家交流会:边境和越境
【花踪文艺营06】青春未及老:我的父亲黄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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