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7:00am 11/11/2024

【竞拍之谜／02】笨珍标鱼市场，看新鲜渔获现拍现卖！

报道：本刊白慧琪摄影：本报陆家明

“四么、四二、四二五、四三、四三五、四四、四四五……四四五，四四五，四四五！”头盘商戴着麦克风喊着一连串数字，左看右看，待两位竞争者互相加价。他们喊的是每公斤的价格，不到半分钟，“四四五”三声成交，随即把地上的渔获称重，助理手捧特制表格记录交易额。

刻意把一连串数字写成文字，是要读者把41念出声“四么yāo”，这不就来到柔佛了吗？这里是柔佛笨珍巴刹特有的标鱼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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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拍之谜／02】笨珍标鱼市场，看新鲜渔获现拍现卖！ — 笨珍巴刹是我国少有的标鱼市场。

上午7时，笨珍（Pontian）巴刹最后方的标鱼市场开始竞标。有的头盘商用丹田发力，有的戴麦克风，有的用一般说话的声量。各组数字，此起彼落，一直到接近9时就结束。

说起拍卖喊标渔获，人们普遍联想到日本东京拥有83年历史的筑地市场黑鲔鱼（金枪鱼）拍卖。不过，筑地市场已于2018年搬迁到丰洲市场。

笨珍巴刹是马来西亚少有的标鱼市场，其他还有柔佛麻坡的巴冬（Parit Jawa）巴刹，以及槟城高渊港口（Sungai Udang）等。这些本地巴刹拍卖的当然不是远洋大尾黑鲔鱼，而是近海捕捞的日常海鲜，如鲳鱼、鲈鱼、斑鱼、白带鱼、魔鬼鱼、鲜虾等。

泉和公司是在笨珍巴刹经营五十多年的老字号渔行，老板阿良（68岁）是第二代。他透露，过去在旧巴刹的时候已经采用竞标方式拍卖鱼。“以前是在耳朵讲的，后来MCO（行动管制令期间）就不可以嘛……”

回看过往媒体报道影片，鱼贩真的是凑上前靠在头盘商的耳旁，用手捂着报价。那喊标的人岂不是要记住很多组数字、很多张脸？“你拿最高的号码起来就好了啰！”阿良老板一副老神在在，突破门外汉的盲点。竞标当然是价高者得，所以喊标者只要记得出价最高的那位就可以了。

现在走进鱼市，各种渔获海鲜摆在地上，喊价声接连不断。大部分人都穿上水鞋川行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一时分不清谁在拍卖，谁在竞标。鱼市外，好几辆罗里正在卸货，送来渔船新鲜上岸的鱼。在渔行Fish Club负责网络卖鱼的吴令光（Andy）介绍道，一下货头盘商就会称重量，分类大小，然后开始竞标。

各家渔行作风各不同，有的将渔获在地上就地分类，有的分类好摆在鱼箱上，一来不必弯腰，二来应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的行动管制令，保持距离，维持至今。各家拍卖同步进行，鱼贩流连其中，观察渔获新鲜程度，看上眼就加入喊标。“喊价是照每公斤喊的，只有斗鲳是算只的。”

一人喊标，一人记录，写上鱼类、成交价、重量和得标者。也有看到喊标兼记录的鱼商，同步记价钱、人名、人脸，确实挺考功夫。据闻，很多时候鱼贩只是用小名或车牌号码作为代号。

各家渔行的记录簿都是特别印制的格式，订在压克力板上，方便手捧写字，标完再交给柜台记录。吴令光说，鱼贩大多数是每天还账，或者是一个星期清款一次。

渔船直接下货，海产新鲜

介绍起笨珍的海鲜，吴令光拿出网络卖鱼的看家本领，落力推荐。“（笨珍渔船）因为出海时间短，（渔获）就不需要使用防腐剂，鱼肉会比较好吃。”他还说，柔佛东海岸如迪沙鲁海域属于沙地，沙子重沉淀，海水比较清澈。而笨珍一带的海域属于沼泽地，海水看起来污浊却不肮脏，是富有微生物的沼泽泥地。这里的海鲜在营养丰富的水域生长，鱼肉相对好吃。

阿良老板也说，笨珍临马六甲海峡，本地渔船捕鱼范围在离岸十多浬处，南至龟咯，北至峇株巴辖而已，再过去一点就是印尼，越区捕捞可就犯法了。就因距离近，渔获从捕捞到上岸时间不长，笨珍的渔获相对比瓜拉雪兰莪、兴楼等“外水”（外部海域）的鱼来得新鲜。再加上渔获量有限，在这标鱼市场，只有笨珍的渔获会经过竞标，而且只开放笨珍巴刹的鱼贩竞标。

他的侄子，第三代的喊标人阿耀（化名）每天上午3时上工，先批发瓜雪、兴楼等地的“外水鱼”。待清晨笨珍本地渔船上岸，用罗里直接运来，上午7时开始lelong拍卖。9时许结束笨珍本地鱼，10时、11时还有小渔船新鲜回港的渔获和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