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司法定罪的政治人物,怎麼可能還可以出任公職?出現這種現象,歸根究底,是因為維持國家民主發展的社會經濟土壤穩定性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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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作為一個戴罪之身的前總統,成功回到白宮,對所有曾經被司法定罪的政治人物,尤其是能夠操控民意、扭曲事實的網紅政治人物,是一個極大的鼓舞。這包括了納吉。
回望納吉在2018年國陣敗選過後的轉型,面對連串的司法檢控,納吉把他原本傳統、建制,以及有點公子哥兒紳士的形象完全顛覆,成為一個接地氣、說著民粹語言的網紅政治人物“bossku“。那時候納吉知道只要國陣沒有重新執政,那麼他的司法案件肯定會被繼續審理。一旦他被裁定有罪,就必須有一個分身讓他的政治影響力維持下去。因此,才設計了“bossku”這個分身。
這個分身,和特朗普的特質有異曲同工之妙,以中低收入階層作為信息傳播目標,以網紅式的政治表演在民間產生強大的吸票能力。這兩個因素夾雜在一起,就足以被操盤為整個國家政治上強大的割據方。無論任何一方要在政治上有所作為,都無法繞過他們。美國的共和黨面對特朗普如是,巫統面對bossku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處境。只要納吉繼續掌握“bossku”這個政治形象,那麼就算他身處牢獄之中,未來他依然可以在馬來西亞政壇佔據一席之地。
當然,網紅民粹形象不足以讓特朗普和納吉取得最後的成功。關鍵是整個社會生態。為什麼這些反傳統、反建制、甚至被司法定罪的政治人物依然可以生存呢?這種現象其實是很反智的:一個被司法定罪的政治人物,怎麼可能還可以出任公職?出現這種現象,歸根究底,是因為維持國家民主發展的社會經濟土壤穩定性出現了問題。
本屆美國大選是2020年大選的鏡面:4年前,拜登的當選很大程度是選民對特朗普施政的不滿,特別是在應對冠病疫情方面;如今特朗普藉助選民對現任政府在經濟和移民的問題,重新入主白宮。實際上美國經濟並不差,但美國民眾對通貨膨脹的體感非常嚴重。因此當賀錦麗在本屆選舉將特朗普描繪成一個“危害美國民主的笨蛋政客”及“篤定犯下罪行的總統候選人”,選民對此並不買單,終究還是麵包戰勝了民主。現實是很殘酷的,當中下層人民無法獲得最基本的安全保障和溫飽的時候,那麼民主終究只是一個幻想。
回到馬來西亞,情形也是一樣。無論安華政府如何對民眾畫大餅,誇耀經濟發展成績如何炫目,只要民眾的經濟體感差,薪水沒有上升,物價沒有下降,那麼安華就會面對和美國民主黨同樣的困境:經濟數據強勁,人民卻水深火熱,政治亂象頻發。那時候,大馬版特朗普,納吉的迴歸幾率增大。屆時就算納吉是一個罪犯,人民也不會介意,無論安華如何描繪納吉為犯罪分子或者貪汙腐敗的領導人,也將不起任何作用。納吉將如特朗普一般,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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