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56歲的吳美君,日常生活是載送孫子上下學,初時抱著玩玩的心態,沒料到越玩越投入,越玩越瘋狂,玩出有種藝術叫慧眼識種子。看別人做出來的作品,很多人都會不屑一顧的說:“這有什麼難,我都會做啦!”實際上,這種“會做”叫抄襲,婉轉一些的說法是臨摹。真正的“會”,是先有發現一切存有的美的能力,進而有懂得發揮美的價值,以讓這世間的美,擁有更多,更廣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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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是馬來西亞聯邦土地發展局(Felda)的墾殖民,我11歲開始就住進園丘,隔壁是橡膠山,那時候有人來收橡膠種子,所以,園丘裡的小孩跑遍整座山去檢橡膠果,我在那時候接觸植物種子。園丘裡還有油棕果,我喜歡拿這些種子來玩,二舅則將種子磨到光溜溜,做成鑰匙圈送給我。
受二舅啟發,開始玩種子藝術
“12年前,我開始養殖種子盆栽,突然有天吃桃子時,看見種子頗美,但是,桃子礙於馬來西亞氣候而不適合栽種,將種子丟掉我覺得可惜,於是想起小時候二舅做的種子鑰匙圈,便用砂紙打磨,‘有種藝術’,便從這一顆桃子種子開始。”
方踏進吳美君的家,眼睛即刻被門外的陳列架子上擺滿罐子的,各種各樣,細數起來約數百種的種子吸引,“我都記得哪些種子擺放在什麼位置,收進罐子前,要先清洗、風乾、塗油,避免長黴菌或腐爛。”而且,她知道每一種種子的正確名稱。
她微笑說,自己一開始僅知道油棕種子,自從開始善用種子做成飾物和首飾後,無論是在公園散步,登山徒步,還是在街道步行,雙眼都會特別留意植物,有些種子是朋友或鄰居撿給她的,或做飯用的食材留下的“廚餘”,如阿參子,通通她都自行查找植物的正確名稱,包括科屬,是因為了解樹生長在什麼地方,以後才知道要往哪找種子,以及,有些種子有季節,可遇不可求,“能遇到什麼種子,都得靠緣分。”所以,得時常多走走,去物色,並且多觀察。
不是所有的種子都能成為手作物,像榴槤這類種子就不行,基本上,質感偏硬的都能收入囊中。她特喜歡藍棕櫚,以前家附近有一棵,後來被市政府砍掉後,眼見心頭好倒下那一刻,她心如刀割。吳美君把收藏的藍棕櫚的種子擺放在我眼前,每一棵種子的紋路各異,如葉脈,又像心臟,做成項鍊掛在脖子上,如同向世人展示一顆真心。
藍棕櫚的“不成果”在她眼裡也是一種美,所謂的不成果,就是來不及長大就掉落的,個頭特小,或歪瓜劣棗,“丟掉也很浪費嘛,所以我用來做蜻蜓。也可以做成貓頭鷹的羽毛。” 不過,能夠將種子展現得如此惟妙惟肖,還得靠吳美君獨到的眼光,以及豐富的想像力。
變廢為寶,漂亮重生
她手作室裡的一些小木頭、木塊、廢木、相框……很多都是廢物利用,或從路邊撿回來的,“之所以會丟棄,是因為主人家認為不美,他不喜歡才丟,撿的人因為看見另一種美,懂得欣賞它,才要撿回來。”像馬來西亞最常見的九重葛,日子久了,枯死了,主人家都會砍掉,沒有人想在家裡養著一株死的植物,華人認為不吉利,可砍掉的老樁,吳美君撿回來後,將之搖身一變為花團錦簇的種子花。細細端詳,花瓣是不成果的向天果,即桃花心木,蜻蜓是不成果的藍棕櫚,木框也是別人丟棄的廢品。
有些玩種子藝術的手作人,為了讓作品看起來更似真,所以上色,或用其他輔助品,如動物的假眼睛,她堅持不上色,保持種子原有的色彩,讓作品看起來更像似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頂多,在種子上點黑點,勾勒出黑白分明的眼球,僅此而已。
玩種子,要有三不怕——不怕臭、不怕洗、不怕蟲。大多種子都很髒,撿回來後一定要快刷快洗然後用布抹乾表面上的水分,不能曬,因為日曬會導致種子裂,抹乾後,放在通風的地方,借用陽光的餘溫,讓它在空氣中慢慢風乾,時間大約是一個星期,水分不夠幹會發黴,一旦發黴就趕緊拿油刷一刷。
除了以上三不怕,其實,還得不怕傷,不怕累。傷,是因為有些種子需要鑽小孔,種子體積小且表面光滑,一不小心滑溜就鑽到手;累,是因為大多種子都需要用砂紙耐心的將粗燥的表面磨至光滑,而有的種子,也必須經過打磨才會讓細緻漂亮的紋路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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