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實際上已經牢牢掌控了整個系統。然而,他能否突破美國傳統兩黨制的掣肘,關鍵取決於他自身的能力和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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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再次贏得美國總統選舉,這次的勝利不僅幅度驚人,也令人震撼。他不僅成功入主白宮,成為美國第47任總統,共和黨還全面掌控了參議院和眾議院,展現出壓倒性的勝利。
全球對這一結果感到震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人們忽略了一個關鍵點:自1945年以來,美國逐步擺脫孤立主義,確立了其全球超級大國的地位。
然而,特朗普這次的勝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似乎也再次感到驚訝。這與2016年類似,當時他顛覆了美國選舉的傳統邏輯。而這一次,他不僅贏得選舉人票,還達成了2016年未曾實現的目標——贏得普選票。
但事情遠不止表面那麼簡單。作為一個徹夜觀看有線電視新聞的“鐵桿粉絲”,特朗普對選舉結果的報道感到震撼。
這次選舉中,特朗普在非裔美國人中的支持率增長了20%。儘管他在2017年至2024年間頻頻發表被認為是反移民的言論,亞裔美國人對他的支持率仍然略有上升。
根據特朗普前白宮通訊聯絡辦公室主任安東尼·斯卡拉穆奇的說法,目前美國有約180萬人被監禁,這一數字相當龐大。
然而,要驅逐國內1100萬非法移民,需要建立大規模的安置營地和中轉站,這將使美國政府花費高達8000億至1萬億美元。
對於特朗普的支持者來說,這並非值得畏懼的問題。他們認為,比起允許非法和無證移民繼續湧入美國並在大城市紮根,維護美國作為一個移民國家的秩序更為重要。
特朗普堅信,移民問題是他競選的重要議題之一,另一個則是美國的通貨膨脹。然而,歷史證明,僅靠單一議題贏得連任的美國總統寥寥無幾。
一般來說,美國的拉美裔選民往往反對持反移民立場的總統。然而,這次選舉卻出現了顯著變化。據《新聞週刊》2024年11月14日報道,特朗普在拉丁裔選民中的支持率大幅上升了13個百分點,成為本次選舉的一大亮點。
特朗普的勝利不僅重新塑造了政治預測的格局,也再次讓人質疑美國民調機構的可信度。此前,許多預測都認為這場選舉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但事實卻截然相反。特朗普和共和黨幾乎在所有選舉層面都取得了壓倒性勝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競選者”特朗普戰勝了“自負”的特朗普。
當美國總統將勝選歸功於自己的“天才”時(這是特朗普在勝選當晚公開表示的),他的種種缺點似乎在此刻難以被輕易質疑。
這一結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充滿戲劇性。在過去的一週裡,特朗普已經決定任命多位反華鷹派擔任重要職位。盧比奧(古巴移民後裔)將出任國務卿,海格塞斯將擔任國防部長,而沃爾茲則被任命為國家安全事務助理。
甚至連美國駐聯合國大使的職位,也將由年僅40歲的斯特凡尼克擔任。她為此被要求辭去了紐約國會議員的職務,準備接任聯合國大使一職。斯特法尼克以其堅定的親以色列立場聞名,並因在2023年12月美國國會反猶太主義聽證會上對賓夕法尼亞大學校長麥吉爾的尖銳質詢而備受矚目。最終,這場聽證會導致了麥吉爾校長的辭職。
斯特法尼克還曾獲得美國錫安主義組織頒發的“米莉亞姆與謝爾頓·阿德爾森以色列捍衛者獎”。
與前三位任命相似,斯特凡尼克被認為是一位堅定的親以色列支持者。同時,前亞利桑那州州長赫卡比將擔任美國駐以色列大使。
上述人選似乎都與以色列總理涅坦雅胡關係密切。
加巴德,這位曾是民主黨人的政治家,如今被任命為國家情報總監,負責協調18個情報機構的情報工作。她擁有薩摩亞血統,是一位對美國事務極為熟悉的政治人物。
儘管加巴德在美國事務上表現出色、思維敏捷,但她對伊斯蘭政治持較為強硬的態度,視其為“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潛在根源。
特朗普公開稱讚幕僚長威爾斯是促成白宮和國會取得壓倒性勝利的核心功臣。儘管威爾斯為人低調謙遜,但她的任命具有重大意義——成為首位擔任美國總統幕僚長的女性。
副幕僚長一職則由米勒出任。米勒是特朗普2017年至2021年首個任期內少數幾位始終留任的團隊成員之一。
此外,曾任職於“美國優先政策研究所”的羅林斯也將成為白宮團隊的一員。據消息人士透露,在特朗普2025年1月20日的就職首日,他將簽署大量行政命令,預計數量高達300項。這些命令大多摘自 “美國優先政策研究所”的建議。
這家研究所由三位來自德州的億萬富翁資助創立。
因此,特朗普實際上已經牢牢掌控了整個系統。然而,他能否突破美國傳統兩黨制的掣肘,關鍵取決於他自身的能力和態度。在他的第一個任期內,他的政策議程曾多次被七名共和黨參議員牽制。
無論如何,特朗普如今被賦予了極大的自主權,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在未來的“特朗普與特朗普較量”的政府中,人們將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性格和施政風格。
雖然特朗普2.0可能並不能為伊萬卡在2029年競選總統鋪平道路,更不用說為年僅41歲的副總統萬斯繼任總統掃清障礙,但特朗普在國內外事務中強勢的主導地位不容忽視。
諷刺的是,特朗普對多邊主義毫無興趣,但從某種角度來看,這或許對他的政策目標是有利的。他甚至曾公開宣稱,“英語中最美的詞是‘關稅’”。無論是懲罰性還是保護性的,特朗普計劃通過對美國及外國企業徵收各種關稅,迫使這些企業將生產和投資遷回美國本土。
正如他在2024年11月5日大選前一週對羅根所說:“當政府對所有進口半導體產品實施全面關稅時,那些企業自然會回到美國設廠。”
從理論上看,特朗普的邏輯或許有一定道理。
但正如臺灣半導體制造公司(TSMC)前主席張忠謀所言:“要讓代工廠成功運作,員工流動率必須維持在每月5%以下。”
這一點是美國目前難以實現的,相較之下,臺灣和中國早已形成穩定的生產體系,確保芯片製造的精準性和穩定性。
因此,特朗普能否在推動美國再工業化的目標上取得成功,還有待觀察。
潘金明博士是區域策略研究所(CROSS)專業委員兼泛印太戰略論壇(SPIPA)首席執行員
Girrishaa Rajan是泛印太戰略論壇戰略分析員
此文由區域策略研究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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