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驻东盟大使侯艳琪日前在港大CCCW举办的“中国-东盟”论坛的主题演讲,聚焦中国与东盟关系现况,她形容中国-东盟关系过去逾30年取得的成就可归功于中国的独特地理相近和文化联系,更重要的是中国“积极拥抱我们时代的发展趋势,并作出正确的历史抉择”,包括维护基于协商和共识决策的“东盟方式”。
她说,东盟国家最担心阵营对抗风险,且最反对成为地缘政治竞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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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形容,东盟建立以自身为中心的地区合作机制,例如是东盟+1、东盟+3、东亚峰会和东盟地区论坛,积极拓展全球伙伴,并在国际和地区事务发挥愈来愈重要的角色,甚至可以说东盟在亚太地区已成为经济一体化方面的重要驱动力与和平安全方面的重要稳定因素。
谈到地区局势,侯艳琪批评有国家推动“印太”战略,甚至在区内部署战略武器,威胁区内和平稳定,也有国家基于意识形态组成“四方安全对话”(QUAD)和“澳英美联盟”(AUKUS)加剧局部对抗。
她声称,跟东盟同僚交流时,最经常讨论的话题是和平、稳定、发展、合作和人民福祉,“他们最希望的是寻求真正的多元文化主义和共融发展,最担心的是分化和阵营对抗的风险,最反对的是区内国家成为地缘政治竞争的焦点。”
丘伟贤:美推征高关税不利全球经济
另外,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将揭开“特朗普2.0”时代,前APEC政策小组主任、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资深经济专家丘伟贤接受中央社专访表示,美国推征高关税恐引来其他国家反制,不利全球经济发展;随着“中国加一”策略浮上台面,如果东盟市场融合,5至10年内可望形成中国之外的另一个生产重镇。
特朗普日前指出,他上任第一天将签署行政命令,对自墨西哥、加拿大进口的所有商品,征收25%的关税,并对来自中国的商品,额外加征10%关税。
外界预料,特朗普上任后加强采取保护主义政策、提高关税恐成必然,自由贸易与全球化秩序将走入不同篇章,全球供应链可能再次洗牌。对仰赖全球化贸易的东南亚国家来说,未来世界经贸局势将是艰钜挑战。
丘伟贤表示,如果美国对各国提高关税,将引来其他国家反制,如此一来“对全球经济发展不利。”
他指出,关税或其他形式的非关税壁垒将影响贸易活动,有些经济学者已开始预测,美国和中国或其他贸易伙伴可能出现贸易战,甚至认为经济发展放缓程度可能影响到三分之一的经济成长率,不过,目前要下定论仍太早。
波及台与东亚各国政经体系
丘伟贤认为,特朗普重掌白宫之后,不仅会加剧美中贸易紧张局势,还可能波及包括台湾在内东亚各国的政经体系,毕竟这些国家大多仰赖美中市场。
以新加坡为例,新加坡—美国自由贸易协定于2003年签署,是美国与亚洲国家签订的首个自贸协定。
丘伟贤说,新加坡是美国第17大贸易伙伴,美国则是新加坡第2大贸易伙伴,美国对新加坡贸易顺差,可是对其他东南亚国家贸易逆差。不过,如果特朗普继续祭出贸易保护主义措施,新加坡也并非免疫,因为新加坡是小型开放经济体,同时也是东南亚经贸中心,如果整个区域都受到贸易战冲击,经济成长势必因此放缓。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过去在“美中贸易战”框架下,已将东南亚视为重点经营的后花园。以电动车为例,中国面临美国的高关税、欧盟的反补贴调查,海外销售瞄准东南亚,走在东南亚国家的道路上,便可见中国电动车车厂进驻。
过去东南亚国家汽车市场多数是日系车的地盘,随着中国品牌大举进入,像是中国的比亚迪厂正在扩大市占率。
打造东盟经济共同体
美中角力消长,丘伟贤不认为东南亚必须在美中之间选边站,东盟有自己的计划,在尝试做到经济融合目标、打造东盟经济共同体,现在东盟整体已是世界第5大经济体,如果视为单一共同体的话,未来可能变成第4大经济体,东盟经济共同体的概念是打造成单一市场和生产基地。
东南亚各国的财政与社会结构,相比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时已坚韧许多。丘伟贤指出,回顾疫情时期,因为过于仰赖单一生产地、多数产品在中国生产,一旦面临封城挑战,供应链就被迫中断。
他分析,近年“中国加一”策略浮上台面,有些东盟国家受惠于生产商从中国移出的趋势,希望越来越多厂商移转生产作业到更多东南亚国家。
丘伟贤说,东盟必须强化基础设施,需要硬体和软体,例如道路、港口,同时像是技术劳工、工程师等人才尽快到位,才能更容易吸引企业移转作业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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