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世界的理解,从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并终于务实的科技力。膨胀的自我虽然曾经倾倒于浩瀚无垠的宇宙与邻虚神秘的量子世界,但大部分由资本驱使的科研始终把自己摆到了森罗万象的中心点。
人类对世界的理解,往往都会反映在代代流传的神话故事之中。万年前,人类在大自然中求存,因为恐惧而开始膜拜自然现象,也因为卑微而只相信神性。逐渐的,人类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自然法则,如气候的规律、植物的周期、动物的习性,膨胀的自我开始把自己摆到了森罗万象的中心点,也开始把信仰里的事物,逐一人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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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相信的是自然界里的各种现象,崇拜的是温暖大地的太阳、黑暗里明亮的月亮、滋润大地的雨、恐怖的雷电、守护的火焰等等。文明初期,人们开始崇拜身体机能远超人类极限的动物,如华夏文化里融入了动物特征的神话人物、以动物命名的部落;埃及神话里也有各种兽首人身的神祇。
文明延长了人类的寿命,直接刺激人口增长。越来越复杂的社会架构,发展出了社会阶层与地位。在此期间,多神信仰的信徒也开始帮各个神祇打排位。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宙斯弑父,与两个兄弟划分势力,并创立奥林匹斯十二神般。
随着人类的哲学发展,对善恶越加分明也开始发展出道德伦理的各种概念。有利于人类延续、社会稳定与个人欢愉的统归为善,有害的则统归为恶。对善恶的二元概念逐渐影响了人们对信仰的看法,并发展出天使与魔鬼,诸天护法与魑魅魍魉的对立面。
工业时代的崛起,人们的信仰中心从浪漫的想象与传说,转到了现实的科学。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更深入,能解释,甚至控制各种生物、化学、地理与物理现象,其中包括延缓衰老与降低病死。就像是人们在生病时打针吃药;在干旱的地区布云造雨;在荒漠地区植树造林。人们掌握了自然界的各种现象,对科学的追求逐渐取代对鬼神的信仰。但我们仍习惯以二元概念来解读世界,也仍习惯排斥模棱两可。
工业时代从基础的科学应用,把各种自然现象来产生动力,并推动机器来进行工业活动。从蒸汽动力、电力系统、集成电路技术,到电脑普及时代,接着衍生互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以及谷歌最近宣布的量子计算芯片,人类的信仰从看不见的神祇,转到看得见的技术。
著名的摩尔定律说,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晶体管数目,每隔约两年便会增加一倍。之后,来自英特尔的大卫·豪斯说,电脑芯片的性能会在每18个月翻倍一次。这几十年来,摩尔定律都很准确的推测半导体行业的发展。但摩尔定律不是物理定律或自然规律。虽然这定律出自英特尔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但也被封为科技业里的神话预言。
就像是《易经》里的进阶,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以倍数增长的电子科技水准已经延续多年,而最新进展是谷歌刚刚研发的量子计算芯片。据说,这晶片能在5分钟之内就完成超级电脑需要10亿年才能完成的工作。10亿年是什么概念?10亿年前,恐龙都还没出现。
超级电脑本身的功能已经非常恐怖,而谷歌的量子计算芯片是超级电脑的亿倍。虽然说这芯片仍需要数年时间才能投放到实际应用的程度,但已有许多专家确定,到时很多领域会有大飞跃。人类能够窥探的现象,从微观世界到宏观宇宙,会越来越多。
事实上,随着第一个人工智能投入民用范围,关于“技术奇点”(Technological Singularity)的讨论变得非常活跃。“奇点”这字,来自黑洞理论里的事件视界,是根据技术发展史总结出来的一个观点。“奇点”是当一切技术发展在过了临界点之后,就如同黑洞的事件视界一样完全无法预测。打个比方,人类若有一天给予人工智能独立的意识。之后人工智能会做些什么,包括是否会带领人类踏入神的领域,或是干掉全人类,没人知道。
以摩尔定律为基础,谷歌的量子计算芯片为里程碑,技术奇点的理论预测人类目前掌控的技术发展总有一天会不受控制、不可逆转,最终给人类文明带来不可预测的深远变化。若你看过基努·李维斯的《黑客帝国》或是阿诺主演的《终结者》,或是一切讲述人工智能获得自主意识的科幻作品,你或许有些概念。
“技术奇点”,许多科学家都说:是人工智能。2021年,在世界顶尖科学家国际协作论坛上,量子光学研究所主任伊格纳西奥·西拉克在关于技术奇点的问题上回答:“如果机器也能像人类这样收集大量信息,那么至少在理论上,人类能做到的,机器也能做到。到那时,机器就可能取代科学家,也能超越人类。”
而在更早之前的1965年,统计学家欧文·约翰·古德已提出先见:如果说设计机器是这些智力活动的一种,那么超级智慧机器肯定能够设计出更加优良的机器。毫无疑问,随后必将出现一场“智慧爆炸”,人类的智慧会被远远抛在后面。因此,第一台超级智慧机器是人类需要完成的最后一项发明,前提是这台机器足够听话,会告诉我们如何控制它。
人类对世界的理解,从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并终于务实的科技力。膨胀的自我虽然曾经倾倒于浩瀚无垠的宇宙与邻虚神秘的量子世界,但大部分由资本驱使的科研始终把自己摆到了森罗万象的中心点。跨过技术奇点后的世界,会是二元概念里的天堂或是地狱,还得看跨过技术奇点前,关键科学家们的哲学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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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乱作为对人民所造成的伤害,远比政府低效率来得严重。马斯克以冠冕堂皇的道理对美国政府下了一顿猛药,短期内为政府添乱,长期的话则埋下许多政策乱源、执行漏洞的种子,实乃弊多于利。
特朗普上台后,就把删减政府支出的任务交给了世界首富马斯克来负责。马斯克领导美国政府效率部(DOGE),在华盛顿展开了雷厉风行的动作。这些动作大体上可以分成三个主线:解散特朗普认为“不符合美国人利益”的机构,如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遣散所有还在试用期以及临时合约性的联邦政府雇员,以及深入各个政府部门的数据库,用人工智能来寻找相关腐败、浪费的资源分配,再加以遏制。
马斯克这三个行动主线,启动了对联邦政府的“休克疗法”,最终可以节省多少的开支,还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因为美国联邦政府支出的大头在于社会保险、军费预算以及政府债务利息支付这些硬性开支。此外,美国政府常年入不敷出的原因,也在于联邦政府过去三十年来不断减税而导致收入跟不上支出。在没有涉及以上项目的重大改革之下,要完成政府的支出删减,无疑是很困难的。
而马斯克那些看似雷厉风行的动作,不但无法完成删减开支的任务,反而会瘫痪美国联邦政府。因为政府不能像马斯克这么样来管理,或者更正确的说,政府不能像以盈利为导向的私人企业般来管理。
政府和私人企业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效率“在管理中所扮演的角色。一个高效率的企业,营利性和持续性都是可以期待的。但是一个高效率的政府,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很可怕的。举个例子,如果企业季度盈利不如预期,那么它可以快速更改方向,删减人员和营运开支。越快进行以上的改变,那么对企业的止损越有利。相反的,如果政府刚刚落实的政策,也来一个180度的转变,那就是朝令夕改。一个简单的社会福利领取制度,如果突然间改变或取消了,那么造成的后果,可能是依靠社会津贴生存的家庭就此崩离分散。
对广大的群众,尤其是依赖政府援助来生存的低收入群体,社会政策的可确定性(consistency)远比准确性(precision)来得更重要。无论是先进的国家如美国,或者发展中国家如马来西亚,在社会福利支出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浪费,主要就是向原本不应该获得社险津贴的人发放相关津贴。但这并不意味着政府无法界定符合条件的群体,而是执行了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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