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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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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1:42am 22/12/2024

石宇坚

东南亚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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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会走向何方

香江入南洋 | 石宇坚 东南亚会走向何方(一) 东南亚丰富的多样性

东南亚是亚洲其中一个最主要的构成部份,在东北亚诸国纷纷现代化之后,东南亚诸国也迎来的经济的急速成长期,在地缘政治上成为世界的焦点,然而,身处华文世界的我们,对东南亚的了解很少,这篇文章将开启一个系列,探讨东南亚是甚么,。首先,我们就要理解甚么是东南亚。

东南亚,英文叫Southeast Asia,也就是东南方的亚洲。亚洲非常广袤无垠,在七大洲当中面积最为广阔,在宗教、政治制度、历史文化方面都有很强的多样性,因此,当我们谈起“亚洲时代”、“亚洲世纪”,通常是以历史的“欧洲世纪”,或更准确而言是与“西欧世纪”作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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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如欧洲内部具有丰富的多样性,即便是“西欧”内部,德国人与英国也人、法国人的思考方式、历史文化传承都有很大的差异性。东南亚内部也具有丰富的多样性,印尼的伊斯兰教传统就和泰国的佛教传统、越南的儒家传统大异其趣。

东南亚多样性能见一斑

东南亚的多样性,就宗教和政治制度看,就能见一斑。奉行立宪主制的有马来西亚,泰国、汶莱和柬埔寨四个国家;实施共和制的就有印尼、寮国、菲律宾、东帝汶,越南则实行社会主义共和制,还有缅甸仍处于军都体制当。至于宗教就更是复杂,伊斯兰教人口占多数的有印尼、马来西亚和汶莱,佛教占多数的西都人则有泰国、越南、柬埔寨、缅甸;另外还别树一帜以天主教占数的菲律宾。

从政治和宗教的观点看,东南亚都不像是一个整体,更像是一个松散的概念。在历史上,东南亚首先也是作为一个地理概念,被西方所创造出来,如同前文《亚洲主义过去和未来(一)放宽东亚的视界》提及:“在西方传统里,亚洲(Asia)是欧罗巴(欧洲,Europa)的参照系,一东一西,相互呼应”,这个划分与其说是与自然地理有关,更多的是人文地理的概念,等于东、西方的划分。

因此,东南亚作为一个地理概念,对于东南亚人来说属于外来概念,在历史上东南亚本地的语言并没有对应的概念,或许较接近的则是华人所说的“南洋”。但南洋顾名思义,更多的是指“南方的海洋”,意指现今的东南亚群岛地区,有时也指涉包括缅甸、越南、泰国的东南亚半岛。但在意涵上还是与东南亚有细微的分别。

东南亚意识二战后建立

东南亚作为一种自我意识,晚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冷战期间才慢慢建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全球掀起“非殖民地化”浪潮,而各国在独立的过程与独立之下,都被卷到了冷战的意识形态斗争之中,于资本主义阵营、社会主义阵营的对抗前线,两大阵营之间,东南亚的以国别为中心的跨国组织纷纷建立。

像今天东盟的前身东南亚联盟在1961年成立,成员就包括泰国、菲律宾和马来亚,就属于资本主义阵营,及后在1967年重新恢复运作,时间正是印尼的930大屠杀之后两年,印尼外长亚当·马利克、菲律宾外长纳西索·拉莫斯、马来西亚外长敦阿都·拉萨、新加坡外长拉惹勒南和泰国外长他纳·科曼联合签署《东盟宣言》,而五国都采取反共的政治态度,直到八十年代末,冷战开始解冻,到了九十年代,东盟的成员国增加,越南、缅甸、柬埔寨加入。

东盟开始去“意识形态化”,作为一个以经贸合作为主轴的平台,在九十年代末,马来西亚的领导人马哈迪、新加坡领导人李光耀倡导“亚洲价值”,可以视为东南亚领导人“东南亚意识”的自觉表现,东南亚的领导人开始意识到东南亚作为一个整体,更有利于日益复杂的世界里立足,但这种共识限于精英阶层,与平民百姓的世界仍有有差距,其中一个分别,就是东南亚的精英阶层能熟练地使用英语,运用国际英语学术界的概念来理解东南亚自身,而一般东南亚各国民众都不能掌握英语概念,更未经历城市化,尚未体会到“世界是平台”、东南亚作为一个整体的意义。

东南亚意识的发展与东盟的建立离不开关系,然而东盟与欧盟在字面上虽有雷同之处,但两者的设计原意截然不同,欧盟以“一体化”为目标,东盟始终以基于主权国家间的合作为基调,因此在组织上天然比欧盟松散。

陷长时段历史投射困境

东南亚作为一个西方发明的概念,被东南亚的政治精英接受,但由上而下,令东南亚的民众对了解到各国命运相连,仍有慢慢长路。当然,东南亚是否需要作为一个整体,作为一个怎样的整体,依然是值得叩问的问题。

而历史事件的发生,尤其是震撼式的大事件,会逼迫人们去思考,然而,当历史事件发生,应急的思考总是危机应对导向,很容易陷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困境。

从历史里,我可以看见,东南亚意识的建立,与冷战兴衰、九七亚洲金融风暴有密切的关系,未来的世界更加风高浪急,要思考东南亚是什么,东南亚是怎样的,我们不妨放宽时间的视界,像法国“年鉴学派”历史学家布劳岱尔所说的“中时段”、“长时段”去思考,东南亚区域要面对怎样的历史变化。或许从中,我们更可以出要建立一个怎样的“东南亚”。

概念由历史中来,概念也在创造历史,民族、民主这些概念都深刻地改变我们的世界,也许我们也该思考“东南亚”这个概念,会怎样改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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