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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首相安华又受到质疑,坊间指安华政府没有坚守改革的承诺,以致改革缓慢。
除了控方撤回上诉,让副首相阿末扎希在外国签证系统贪污案中成功脱罪外,高庭日前也批准前首相纳吉的夫人罗斯玛的申请,裁决她面对的12项洗钱罪名和5项未向内陆税收局申报收入罪名无罪释放。此外,曾面对贪污指控的敦慕沙阿曼被委为沙巴州元首,也受到公民社会组织的抨击。
或许罗斯玛的案件是检控方面的错误,包括控状重叠、不成熟、违反程序规定,但控方撤回阿末扎希案件的上诉,却缺乏说服力和透明度,总检察署应公开说明。
针对外界的批评,安华的回应是“政府的改革承诺非常重要,但不能因缺乏耐性而忽略了国家安全与体制的可持续性。司法制度、总检察署的改革等需要时间去推行,但政府必须强大和团结,人民对我们的支持越大,改变就能越快看得见。”
首相的意思是“改变必须有策略,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导致政治不稳定”。这样的说词未必得到所有人的认同,特别是非政府组织,因为团结政府已经执政两年,两年是不短的时间。
而且团结政府在最近的补选中获胜,公务员也转而支持政府,这显示人民的支持率上升,政府还有什么顾虑?
其实,首相之前已经展示了改革不能操之过急的做法。去年8月,首相直言,如果团结政府废除高等学府的土著固打制,希盟和国阵将在未来每一场选举都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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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改革要有策略”也只是一种政治术语,隐藏在背后的是“政治考量”,以此评估改变对自己是否有利?
譬如,慕沙阿曼与沙巴州首长兼沙盟主席哈芝芝关系密切,在慕沙阿曼担任首长期间,哈芝芝是州内阁成员。一旦来届州选出现悬峙议会,没有一个政党赢得半数议席,那么慕沙将扮演重要的角色。慕沙在2020年首长闹双包时,与沙菲益交恶,慕沙成为州元首,对沙盟是利好因素,因此哈芝芝推荐慕沙出任州元首是一项政治策略。
根据前卫生部长凯里的说法,慕沙有财务资源,获得他支持的人,将获得政治支持。由此可见,政治人物不关心改革,只注重能否带来利益。
这种“功利主义”心态决定了改革步伐的快慢,比如反对党国会议员享有选区拨款才符合民主精神,但团结政府提交给国盟的选区拨款备忘录开出了七大条件,包括支持政府直到国会届满及禁止发表3R(宗教、种族及王室)言论。如果国盟签署了备忘录,那么将确保昌明政府能够任满5年。
虽然希盟曾承诺废除1948年煽动法令,不过如今基于政治考量,团结政府保留了煽动法令,但是会加以修改,以便处理触及3R的课题。在国盟执政时,时任内政部长韩沙再努丁也表明,煽动法令依然符合时宜,不会废除。所以,所有政治人物掌权时关注点都是一样的,即设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同样的,内政部只是展延提呈1984年印刷和出版法令修正案,并没有放弃修改的意图。
基于改革是采取功利的心态,这难免让人怀疑阿末扎希摆脱两宗大案背后有政治因素,所谓司法独立的说法缺乏说服力。
最近沙巴爆发集体贪污案,反贪会调查的效率和速度不快。而沙巴首长哈芝芝宣称“接受政治献金在我国及其他国家并不违法,所谓不曾接受政治献金只是谎言”,这也让人警觉政治献金法的制定是左三年右三年,等到花儿也谢了。
政治献金法的拟定最能反映政党人士的功利主义,在野时捐献少就大声呼吁,执政了捐献多就慢条斯理。
连希盟都以这种功利态度看待改革,巫统也根本不会把改革放在心上。在争取释放纳吉的课题上,巫统看重的是,有很多马来选民仍然支持纳吉,而不会理会外界是否把巫统标签为贪腐政党。
考量自己的利益才改革是投机的做法,为国家和人民长远利益而改革才是政治家的作为。选择哪一个境界,取决于安华政府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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