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德／鸡精瓶装颜料 折纸球吹到胀

我画公仔有时会忘记画上耳朵，可见本身就是“冇耳性”，即使记得画，也经常把耳朵画得太大，成为“兜风耳”，又如“葵扇耳”，总之就是“大耳牛”。画手指也总是老老实实把五只手指一根不少全部画齐，像木薯叶般撑开来，还好没有真的“画公仔画出肠”！画得多了，才逐渐画得像个人样。但我只擅长画男人，画女人往往画不出美人的面貌，而像个“男人婆”，就如周星驰电影那个“如花”男扮女装的核突样貌，只差没有须根！

二年级开始画水彩画，老师叫我们从家里带一些空的鸡精玻璃瓶子来，分派各种颜色的粉末状水彩颜料给我们。那个年代白兰氏鸡精不便宜，家里的人很少喝，不知我妈从哪找到那么多鸡精瓶子给我，也许是向邻居讨的。老师为我们每个瓶子装进不同颜色的颜料，还用厚纸封盖住瓶口，扎上橡筋圈，防止意外倒泻。我们交学费时另外付的一笔杂费，相信就是用在买颜料之类的费用上。老师还给每个同学一片花瓣形状的调色盘，我们从小瓶子把各种颜色的颜料舀一点放进调色盘不同的格子内，用水彩毛笔沾些水混下去，就可为画在图画纸上的人物、房屋、花草树木涂上漂亮的色彩了；还学会混色，玩到七彩！

图工课除了画图画，还有做手工。老师最初教我们折纸手艺，最容易折的是火箭，几下子就可折成尖尖的形状，拿起来掷向空中，一飞冲天！折纸船时，把它翻转过来形成船的形状那最后一个步骤最考功夫。我们还可把纸船放在水上玩，就像后来许冠杰名曲〈纸船〉所唱的那样：“拾起张纸折只小船，徐徐地放于水面，静心闭目许个愿，船儿匆匆飘远……”不过，我们玩纸船时当然没有许愿那么“娘”！

用纸还可以折成纸球，折好从那小洞口吹气进去，便慢慢胀起来成为不规则圆球状，可以用来逗小猫玩。换作如今的小孩，都只爱玩手机和电脑，如果要他把纸球吹胀来玩，佢睬你都戆，真系吹佢唔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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