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岁时的照片里,爸爸把他的眼镜架在我的鼻梁上,让我摆着一个很威风的胸前插手姿势。大家会叫爸爸四眼狗,小时我总好奇地问大人:为什么不叫四眼鸡?四眼猫?四眼青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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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那年,我也变成了四眼狗。长成大人时才发现,其实我有屈光参差,双眼散光外,还测出左眼近视,右眼远视(一直被误以为零近视)。
眼镜一直伴随我至今,是让朦胧变得清晰的重要伙伴。有意思的是,我想起了《小鱼散步》这本绘本——小鱼戴上妈妈的眼镜“扮大人”出门沿街买东西,戴上眼镜后,她眼里的世界反而变成了朦胧的景象。
小时候的我也曾像小鱼那样,模仿大人做许多的事情。长大后的我却有时会想回到小时候的自己,希望享有当时那份最纯粹或真实的“我”。
时间不断地推移,身分不断地转变,记忆不断地堆叠,交叉的记忆有时跨出它的专属空间,临时上门拜访在生活里可能正在乱糟糟的我,以跳接的不同视角来播放。
希望眼镜帮我挡痛
曾经的我,拿着不同大人的眼镜,试戴来玩,挨了一顿骂。
曾经的我,把眼镜不小心弄断时,忐忑不安地不知该如何向爸爸开口。
曾经的我,拿着小小的螺丝起子偷偷把眼镜微小的螺丝取出,拆解眼镜,却不敢让大人知道。
曾经的我,和朋友比赛看谁能“最准确”地在校门将关上那刻刚好到校,常常在走往学校的路途中才发现忘了戴眼镜。
曾经的我,边哭边走边希望眼镜可以帮我阻挡一切的痛,让我可以和疼爱我的外婆好好告别,亲口对她说声谢谢你用很多的方式来保护我。
有些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慢慢褪去,反而像戴上的新配好的眼镜般,景象变得好清晰。
想到这些,架在鼻前的眼镜,却让视觉变得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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