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唯有通过深层次改革和国际战略调整,中国才能在内外挑战下实现经济可持续性发展,并在中美竞争中维持韧性与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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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在新年谈话中宣布,2024年中国经济成长率达到5%的目标,并强调新能源汽车(EV)产量突破千万台,一幅繁荣景象,然而,这些乐观数据掩盖了内部深层问题。《华尔街日报》指出,中国经济前景面对产能过剩、外销瓶颈、债务危机与各国施加关税障碍的困境。
《彭博社》指出,房地产危机是重创中国经济的关键,近3年家庭财富蒸发18兆美元,超过只有11兆美元的中国股市总市值。原本预测中国GDP将于2030年超越美国,如今在内外夹击下可能推迟数十年,当然原因不只这些。
内忧外患的挑战
2025年,中国经济面临内忧外患,比预想中艰困。
外患是由特朗普政府开启的中美贸易战、拜登针对半导体与人工智能等领域采取技术封锁,以及利用“芯片联盟”伤害中国高科技产业供应链的政策都会延续。
与此同时,美国还会推动“去风险化”政策,重组全球供应链;制造品的需求逐渐转向越南、印度等地,削弱中国“世界工厂”地位也减少向中国进口产品的依赖。
内忧是源于中国经济对出口贸易顺差而存在危机。一旦全球需求放缓、内需增长乏力将会使得经济前景面对冲击。目前,中国正遭遇内部消费市场无力填补外贸减缓留下的缺口,经济增长不容乐观。
为应对美国加征关税,中国可能采取人民币贬值策略,但这一措施优劣参半;优势在于贬值能提升中国出口商品的价格竞争力,吸引外资流入,弥补部分关税成本。
但贬值也存在削弱市场信心,引发资本外流和通货膨胀,以及美国制裁风险等多重隐患。虽然中国也尝试通过促进内需与市场多元化来应对困局,如加强与东盟、非洲及拉美的经济合作,但几乎所有面对美国关税障碍的国家都采取同一策略,所以效果有限。
房地产与汽车产业的泡沫化
房地产作为中国经济的支柱产业,占GDP比重高达25%-30%,2021年虽实施监控炒房的“三条红线”政策,但为时已晚,房地产行业因余屋过剩而纷纷爆雷。
产业巨头如恒大、碧桂园接连爆发财务危机,各龙头累计烂尾楼逾千万套,房价在各线城市暴跌15%至50%之间,许多家庭因被房产套牢濒临破产,可支配财富锐减,消费能力下降,进而引发商业活动进入寒冬的连锁效应。
中国地方政府过去靠卖地作为财政收入来源,但房地产危机使得土地交易资金断流,加剧地方政府债务压力,除了基建投资难以为继,甚至连公务员减薪也成为常态。
新能源汽车(EV)产量虽突破千万台,但亦带来隐忧。其一,出口面临欧美关税壁垒(美、加征税100%、欧盟征税18%至45%),导致汽车产业在国际市场失去竞争力。
其二,外销不行靠内销?但内销市场不足以消化每年千万台的产量,使得原本前景看好的新能源车陷入价格战,除了恒大,极越汽车也在最近宣布倒闭;前年就约有5.25万家与新能源汽车相关企业倒闭。传统燃油车前景更不乐观,市场快速萎缩,大量企业裁员,汽车行业必须全面重整。
上述两大支柱产业危机引发高失业率与消费萎缩。
制造业与零售业的困境与失业率
中国传统制造业逐渐丧失成本优势,越南、印度等国家以更低的成本取代中国成为“新世界工厂”。中国试图通过“中国制造2025”计划推动高端制造,但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中小企业创新能力不足,难以在国际市场上竞争。
零售业方面,电商市场增长触顶,平台之间的竞争激化,价格战和促销活动压缩企业利润空间。而实体零售业则因疫情后消费疲弱,以及电商市场兴起而受重创。今天,京上广深大型商场出现舖位严重空置,总而言之,餐饮外卖与电商市场已经拉著实体店陪葬,据估计,去年倒闭的餐厅就超过200万家。
追根究底,房地产危机和就业市场低迷是削弱民众消费能力的主因,高单价产品和非必须消费品的需求疲软,内需市场陷入“价格战”而引发恶性内卷。
各行各业的前景不好,使得2024年中国16-24岁青年失业率超过20%,实际数据可能更高。最近连续3年合计超过3300万大学毕业生涌入就业市场,而吸纳大学生的主要行业,包括房地产、基建、制造业、金融、电商产业的市场萧条,高失业率因此产生。
人力市场供过于求,大学生毕业即失业或面临“高学历低就业”的窘境,只能从事包括送外卖、开网约车、警卫等工作。今天,部分985、211的大学生薪资甚至不如跳广场舞大妈的退休收入,这种不合理现象已在社交媒体引发热议。
如何破解困局?
中国经济确实面临多重挑战,主要是来自美欧国家的联合抵制,尤其是高关税障碍,特郎普2.0的税上加税,是中国很难摆脱的外患。
至于境内,过度的基础建设、房地产危机、产业内卷与严重失业问题,显示中国是到了改革产业结构性和调整国家发展策略的关键时刻。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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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供给侧经济改革:这是习近平于2015年提出的概念,内容包括“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严格控制产能过剩行业的信贷和补贴、加快淘汰“僵尸企业”,以提升产业效率,优化资源配置,减少不必要与低使用率的基础建设投资(也就是所谓的白象工程)。
其二,强化收入分配公平:严控官商勾结形成的贪腐、大企业(如恒大、电商平台)剥削国家与民众财富,解决烂尾楼与失业率问题,缩小贫富差距,重建消费者信心。
其三,拓展国际市场:降低对单一市场的依赖,开拓东盟、非洲、南美等新兴市场潜力。不过这块小蛋糕大家都在抢,知易行难。
其四,重新启动中美贸易谈判:美欧的打压是中国发展的阻力,所以用自身的竞争优势与美国重启贸易和平谈判,才是中国经济的复苏之路。总而言之,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未来唯有通过深层次改革和国际战略调整,中国才能在内外挑战下实现经济可持续性发展,并在中美竞争中维持韧性与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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