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德／唱中英巫文儿歌 联想翩翩

我们二年级才开始上马来文课，但一年级已先学唱马来儿歌〈Tepuk Amai Amai〉了，跟着老师所教拍着手一句一句唱出：“Tepuk amai-amai, Belalang kupu-kupu, Tepuk ramai-ramai, Emak upah susu.”那时不明白歌词意思，只是像“念口簧”般，将“Tepuk ramai-ramai”唱成“跌膊拉埋拉埋”——像是爱穿“跌膊露肩衫”的温碧霞将太宽的衣服领口拉埋一点，防止走光。

唱游课从未教过英语儿歌，倒是后来上英文课有个前来实习的友族男教师教我们唱了一首：“Row, row, row your boat, Gently down the stream. Merrily, merrily, merrily, merrily, Life is but a dream.” 同样以摇船为主题，这首英文歌大谈“人生如梦”哲理，比华语儿歌的“摇摇摇，摇到外婆桥……”有深度得多！

60年代初我在家常听到屋主婆那念英校的女儿唱一首滑稽怪异的英语儿歌：“Old MacDonald had a farm, E-i-e-i-o !”我便“贪得意”跟着她学唱，却五音不全地把后面那句唱成中文式的“依呀依呀噢”！约20年后麦当劳快餐连锁店进驻我国，我不禁怀疑儿时歌中所唱的那个Old MacDonald，会不会就是这家同名之“麦记”的创办人？因为Old MacDonald拥有一个农场，所种的小麦磨成面粉后，配合他养的牛，正好就是制作牛肉汉堡包的原料；农场养的鸡，可以炸成麦当劳炸鸡；而所种的马铃薯，则用来炮制炸薯条！就连提供给顾客的蘸料辣椒酱和番茄酱，或许也是由其农场种的辣椒和番茄加工制成。如果一切食材都是自我生产自给自足的，成本就十分悭皮了！

多年后无意间听到这首英语儿歌竟有同一旋律的华语版本，歌名改成〈王老先生有块地〉，歌词也译得与原曲颇为接近，唱曰：“王老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我小时在校唱的儿歌那个“黄老先生”只有个大鼓，而这位“王老先生”却富有得多，有一块地！只希望他不是生长在60年代的中国大陆，因那时有一块地就等同属于资产阶级的“大地主”，随时会被红卫兵揪出来清算批斗，下场惨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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